我心里一边犯嘀咕,手上的棍子一边往她脑袋上打,力气用的虽然大,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东西根本不知道疼。棉鞋都要被甩飞了,就在这个时候这玩意居然说话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不等回答接着又说,“钱财身外物,我是个饿死鬼,你给我点现钱我下去买些东西,就放你一条活路。你是要命还是要钱两条道自己选吧。”
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少见,这次居然还遇到个要钱的鬼,难道这里头还别有门道?
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想不清楚,可是总觉得那里不对,我说这么晚,这么个天气,我是有钱人能来这里吗?
这女人眼珠子红光一闪一闪的还挺有节奏,也不动了,她沉默片刻说,“有多算多,有少则少,把钱留下,你立刻走人,我也不难为你。”
我说行,但你先把你这爪子松开,她咯咯地笑也不回答,我说我这心里头害怕的打紧,这一辈子头一次遇到鬼,你再不松手我这命就被你吓没了。
她或许看我害怕,说,看你这点小胆也知道你是个实诚人,那我就先放开你,可不许耍花样,否则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我连忙点头,颤抖着手去怀里摸钱。她躺在地上大声地嚷嚷,“赶紧把钱包扔地上,人走吧。下次别来了,再碰上我可饶不了你。下次吃你的心。”
我弯下腰假装放钱包,借着她眼睛里冒出的红光,仔细一看,果然中间有问题,和我心里头想的一模一样。
背后冷风一起,掀起一片雪花子,我一猫腰顺地上就把这鬼给扯起来了,我拿手里的棍子一下就插到了她嘴里,往上一挑。
她立刻扯着嗓子叫道,“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想要命了。现在我就挖你的心。”
我说你赶紧挖,挖慢了就被这风雪给冻硬了,吃起来还费劲。
她呜哇乱叫,还想吓唬我。这棍子上的东西就上一个道具,如果真是鬼她至于非要我走到指定位置再抓我脚脖子吗,而且头一次听说这鬼还有要人民币下去买吃喝的。
终于她在雪窝子里说话这就更简单了,埋个对讲机,人藏在附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幕后操纵的人看情形败露做贼心虚撒丫子就想跑,就听背后六七米处脚步声起,一个黑影就窜了出去。
我想这条路上闹鬼事件多数与他有关,放他就这么跑了,日后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我把那女人头甩在地上,提着棍子就照着那个黑影的方向追。
想必藏在雪里头也把他给冻坏了,跑出去不到三十米就要抓到他了。
我一伸手就摸到他后背了,没想到这人脚底下一滑就摔了出去。
骨碌几下滑出去好几米,我刚想又追,就在这个时候就闻到这风里头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这味很少能闻的到,但却又好像在那里闻过。
我脑瓜子一麻,终于想起来了,是福宝山的水楼子里头。对,正是这个味,水楼子里的尸体中除了尸臭味,就参杂着这味道。
我就感觉到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个东西就呼啦一下从远处窜过来了,黑呼呼一团,想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根本做不到。
但映着雪光就看着地上这位装鬼的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俩胳膊在雪地里乱抓一通就照着这团黑影方向跑。
耳朵一麻,就觉得这风中有一股子类似‘唧哩’一声,是那团黑呼呼的东西发出的动静,这声音一起一落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
可这装鬼的人立刻就不再动弹了。呆立原地还保持着跑步的状态。
风一掀,应声倒下。
他居然被这团黑影凭空杀死。。。
日期:2009-10-15 14:43:00
廿四
这团子黑影被雪映的清亮亮的,这雪夜冷,自己的心里却更是冷。
迎着风,一股股的怪味都冲进了鼻子。
几米外这个东西到底是人是鬼,一个大活人一瞬间就被活生生夺去了性命。
我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那具尸体,身上居然还散发出点点星星的亮光。
我想做点事情,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我现在该做什么?难道去跟这个现世的阎王爷理论,还是应该去关心下地上这位是否有救… …
她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手里的手电筒拧着了光亮,“李大旗,你看,你看我是谁?”
她脸寡白寡白,显着几分病态咯咯不停地对着我笑。
这张丑陋的脸换做谁看上一眼,记性再差也不会忘记,正是她,水楼子里炼尸的老妖怪,她根本没有疯,从始至终她都在演戏,然后躲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做一些别人永远无法理解和知道的诡事。
“李大旗,你说人死能够复生吗?”她不等我回答,神采飞扬地说,“我能,我能让死人复活。”
她说着话,伸出胳膊,对着刚才倒下去的人用手一指,‘嗷’地一声痛苦的怪叫。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地上躺着的那位居然真的动了起来,而且身上的骨节‘吱吱噶噶’响个不停,就象一个病人躺的太久,想起来却没有足够的力气。
我脑瓜子深处嗡嗡地乱响,一时间也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震住了,“显然地上的人和这老妖怪认识,难道是他们合伙演出的一场戏来给我看?”
所谓命中都注定,要死这命也早就丢了,我一咬牙往前跨了两步,一把就将地上的人把身子转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呀!”我一声大叫,立刻跳了出去,汗毛疙瘩长了一身,地上这位整个一张脸,凡是有眼的地方无处不在向外淌血,天色太暗,黑乎乎的还带着热气。
那老妖怪更得意了,她说,“李大旗,今个我俩就把老帐一起算算。你坏我的事,我就要你的命来低债。”
她慢悠悠地抬起胳膊,天太黑,那支胳膊就象手枪一样对住了我的胸口。
她牙齿缝儿里有幽幽的响声,好象有点难受。
我这心口立刻一紧,呼吸也有点困难,说身体是不好,可是这心脏从来没有过毛病,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人点点手指就要别人性命的本事吗?
日期:2009-10-19 16:00:00
我用手捂住胸口想呼吸,可是就觉得全身都在颤抖,一点劲也使不上,全身的筋就象要粘到一起,脑瓜子嗡嗡地响。
风一扬,身体一个踉跄就倒了下去,什么都明白就是完全动不了一下,难道我今天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荒郊野外?
我只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拉扯着,随后就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黑糊糊的一片,身子有些冷,我动了动,还行,居然能走。
可是刚迈出去两步问题就来了,这四周啥也看不见,耳边全是风声。
尤其双脚就好象踩到了棉花一样轻飘飘的,根本不象是在走,更象是在飞。我心里头犯怵,再往前一看,不远处有点亮光,我心想难道我现在变成了鬼魂飘在阴间呢?亮光那头就是还阳的路,往前走走说不准自己还能活过来。
我脚底下使劲往那亮光处走,大概距离也就二十几米的样子,可是走了十几分钟就好象没动过一样,那块亮光距离自己还那么远,我心里头着急,汗就下来了,越急越是不到,不远处的亮光就好象一个旋涡似的,开始滚动起来,越动越小,眼看着碗底儿大的光,现在就剩下筷子粗了,我心想完了,用不了几秒钟,这阴阳两界的路一关,我可能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绣红和小星了。
说天无绝人之路,眼前这条唯一的路马上就要断了,也不知道谁顺着这亮光甩下一条绳子,我也没想那么多伸手就抓住了,我心里头着急,死劲叫救命,可是根本发不出声音,绳子那头的人好象什么都知道,力气还不小,一股劲下来直接就把我从底下拉上去了。
我双手往上一扒,身子就从底下钻了上来,月光惨白惨白的,四周全是雾,远处层层叠叠的是山的影子。
我身上全是水,往底下一看居然是一口井。我难道被人弄晕之后,被扔到了井里?
面前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蓝花棉袄,梳个辫子盘在脖子上,我心慌意乱只在朦胧间看到这姑娘眉眼还挺清秀。
她说你来这干啥,她问我,我心里比她还糊涂。怎么跟她说呢,她还挺懂别人的心,清声细语地说,“你说不出来就甭说了,这半夜三更的我起夜刚回屋上炕就听园子里扑通一声响,我还以为家里的猪掉井里了。”
我说姑娘叔今天落难了,多亏你有心救了我一命,我就想问问这是那里。
那姑娘说话了,她说这叫小福村,究竟归那里管自己也不清楚,几十里就她们这一户人家,她说着说着噗嗤一笑说,“我都嫁了人了,叔你叫我妹子好些。”
她说着话用手往雾色中随意那么一指说,“我男人姓杨,进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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