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MM 83块钱走川藏》
第30节

作者: 张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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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拍阿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以前呢,提出上床,人姑娘会说你恋爱动机不纯;现在呢,提出恋爱,人会说你上床动机不纯。阿亮你应该务实点,空谈误事,白白浪费了三天,爱这种事情,做就好了,无需多谈。”
  阿亮跳起来要暴打我,我狂笑逃跑,一头撞门上。
  嗳,墨脱最后一夜啊,曾经和朋友一起仰望夜空,随之我们泪流满面,他是因为失恋,我则是因为扭伤了脖子。
  墨脱朋友见阿亮郁闷不开怀,提出去夜总会喝酒。去了这里最著名的一家,叫午夜空间,朋友说这家小姐的姿色是墨脱小城最好的。回床率极高。老板娘率领众小姐,一字排开,让阿亮选。阿亮了无兴趣。人家站着都有点尴尬了,这就是阿亮的不对了,出来混要知道给人脸,适时捧捧场,朋友帮他点了一个,他还犯犟,非要老板娘。老板娘豪迈地和他喝了个交杯酒,风骚无敌地用手挼了把阿亮的黑脸蛋。说:“玩高兴点,姐给你找个嫩的。”临去那,老秋波一转,还伸手在阿亮身上摸了一把。阿亮顿时傻了,哈哈哈~~

  一通海喝,有人喝HI了,纵声放歌,有人惆怅睡去,有人面若桃花,有人面若黑桃Q,有人无所事事将空啤酒罐一会摆成S,一会摆成B,有人趁火打劫,有人与世无争,有人一边佯装与世无争、一边趁火打劫……
  这墨脱的夜啊,无处不消魂。越消魂越寂寞。越堕落越快乐。

日期:2009-12-05 17:38:51

  小砚西游记(第49话) 出墨脱
  2009年8月16日 墨脱
  相识又相逢,相逢又离开。墨脱朋友再见。门巴的酒歌时时在我耳边回响:
  祝愿相聚,永不分离。如若分离,愿再相聚……
  一早起来仍是大雨。稍犹豫还是决定上路,正逢墨脱雨季,等雨停不知何时。担心油不够,在墨脱找私人加了油,18块钱一升,这么贵的油,还很差,害得我们一路频繁熄火,后来在52K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同样的事情还有,花了15元买了一袋小包洗衣粉,我并不嫌贵,物资运进不易,但这么艰难背进来竟然还卖假的,这就说不过去了。川藏沿途碰到最坏最猥琐的无一例外,都是这些做生意的四川人,欺软怕硬,要钱不要脸,坏了四川人的名声。(四川良善之辈,请勿对号入座,我只骂那些黑心生意人。)

  刹车仍没修好,墨脱唯一的修车人去了八一,我们走时他还没回来。修车人的老婆见我们几次上门修车,很过意不去,很莫名其妙地说:“你们去八一就能见上他。”难道我们要到八一才能修上车?
  换上胶鞋和雨衣就这样上路了。出墨脱县城不久,竟在路上碰到一人,他拦下我们,自称是交警,严肃地警告我们:这条路不允许骑车带人。这个门巴汉子,怎么看怎么都像个背夫,背着个背筐,淋得湿嗒嗒,可能兼差做交警。阿亮慢慢骑,我跟后面走路,这位兼差交警要我回县城搭车走。我说我没钱坐车只能走路。他说你走到前面就坐摩托车了。我心想,对啊,难道我走147公里走到波密去?嘴上说:“嘿,那您跟我们一起走着看啊。”他在雨水中看着我们渐行渐远,很气愤。

  仍旧是乱石块,烂泥,水流成河……路况就不描述了,进墨脱的时候图文并茂地介绍了的。
  说实话,抵达墨脱的兴奋褪去之后,我就一直在忧心回去的路。
  阿亮被某种莫名情绪所触动,一路开车都非常勇猛。我们习惯在恶劣的路上将音响声音放到最大。在大雨丛林中狂奔。那种泼了命的狂奔,现在想起来已经觉得难以理解了。也许是当时状态不可复制,心情自然有所不同。
  大约在114K左右,下一个陡坡,冲上一座木桥的时候,摩托车横滑出去,我和阿亮像断线风筝各自飞出去。我后腰撞在桥的铁索上再弹回来,重重砸在地上,摔得我形神俱散,大约几十秒,我眼前影像全部模糊,好像黑夜突然降临。一阵翻江倒海想吐,又一口气闷住吐不出来。我趴着,阿亮横躺,动弹不得,相隔五六米,大雨倾盆,绝望地望着对方。

  那一刻,身上所有的勇气都化成了屁。
  过了好久,我挣扎着,在雨里慢慢蠕动,爬到桥栏边,拽着铁链让自己坐起来,冷汗透湿衣背。缓了一会,冷静地问阿亮:“骨头断了没有?”他慢慢活动自己,颤声说:“没有,你呢?”我沉默地摇摇头,抖抖索索摸烟,阿亮也慢慢爬过来靠我旁边坐下,竟然还挣扎着牵雨衣给我挡雨点烟。雨水从雨衣帽檐往下淌。沉默了好久,他说:“砚台,要是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出事了,另一个人每隔三年要来此地祭祀一次。”我冷冷地说:“祭祀个屁,别那么抒情好不好?另外,那个内衣店的,你不过是她转身就忘的路人甲,你还整的跟中了黯然销魂掌一样。你要再这么带着情绪骑车,我开除你。还有,把你家里电话号码给我一个,万一你出事了我好通知你家人。如果我掉下去了,我家里电话你有的吧?记得说婉转点啊。”

  他嘿嘿直乐。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累的直喘,牵的后腰钻心地疼。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桥,如果这次旅行,我死在路上。他会不会后悔他做的那些破事?他会因为内疚而丧失性能力么?……如果有这个效果,我是不是可以含笑九泉?
  仿佛,也没什么可笑的!想想,孤独地飘浮在雅鲁藏布江上,一枚远离故乡的孤魂,还呵呵直乐吗?那样,很傻鸟的!
  我有点难过,此时此刻竟然想起了他。我惟愿想起我的狗。不过,当对一个人从想念变成想起,说明已经心甘情愿的在他的生活中蒸发掉了。如此,甚好。
  摩托车竟然还能骑,阿亮试了几次打着了火,狂喜。码表盘和观后镜皆碎,还有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黑塑料盒碎了,中国名牌的残体终于留在这座桥上。只要能骑就行了,这个路上车要是坏了,不能骑,也只能点把火烧了它,拍照留念,HAPPY一下。拖车的费用可比一辆车贵。

  傍晚到达80K住宿。住永顺旅店,单间20元一间,开了两间,又是一轮脱衣摘蚂蝗,头发里都有,扯下来,血就顺面颊而下,仿佛吃了大刀王五一刀。不过对蚂蝗,我已经比较淡定了。对小镜子撩衣看后腰,青紫发黑。膝盖处也淤青一片。我体重轻,尚且摔成这样,阿亮肯定更重。顺便照照镜子,蓬头垢面,憔悴的厉害,墨脱一路折腾感觉瞬间老了十岁。阿亮这几天也消瘦的相当厉害,眼窝都陷下去了。不知道是为情还是太辛苦。嗳,墨脱墨脱,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再来了。简直把我们整疯逑鸟~~~

  话说,那天实在万幸,撞到铁链后是往桥上反弹,若是向外翻。我的游记到此,就该和大家说谢谢观看了。
  突然看到这树上有貌似“灵芝”的东西,和阿亮在松潘掰的那个一样,指阿亮看,可惜这路把他折腾惨了,已经无力气爬树掰灵芝了。
  傍晚的山林

日期:2009-12-05 17:52:48

  小砚西游记(第50话) 相聚“农家乐”
  2009年8月16日 80K永顺
  隔壁龙都饭店的老板娘见我们回来没有再住她家,眼睛冲我瞄发瞄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怎么不住我家啊?”我听她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有质问的意思。我也不客气地回道:“被宰一次就够了,哪里经得起再宰一次啊?墨脱老师和我们住一样的房间,只要40元,你好意思收我们80。”一边说,一边还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四川胖女人含恨不语。

  又一辆外地越野车前来投宿,胖女人上前拉客。我扬声跟那司机打招呼,问:“你们是去墨脱吗?我们刚今天从那里出来。”车上人马上下来热情打招呼,问我墨脱的路。我趁机推荐他们住永顺。说晚上好好给他们介绍一下墨脱的路况。
  三人是从重庆人,川人之中,我和重庆人比较对脾气。重庆人性格直爽,做事比较有冲劲。三位朋友大约4、50岁左右。名字很奇怪,大约是网名,分别叫一牧、渔公、萝卜,好一桌农家乐啊,哈哈。
  刚好我们的菜上来了,招呼他们一起喝酒。阿亮大喊老板娘添碗筷,邀大家坐下一起喝酒。说来窘迫,菜肴仅一荤一素,我去隔壁买花生米鸡爪等来给大家佐酒。大家欣然就坐,各自说起路上有趣之事。一牧他们本来有几辆车同行,他们这辆车跑的最快,先到波密。在宾馆看到一张照片,被照片上美景吸引,一打听说是嘎龙山上的冰湖。几个人率性而为,决定走墨脱。如此就上路了。我和阿亮大为欣赏这种走路方式,举杯敬酒。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说到开心处,哈哈大笑,说到尴尬处相互挤兑。一牧他们的菜上来都共一桌,见我们吃的节省,特地为我们加点了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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