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MM 83块钱走川藏》
第35节作者:
张小砚 我麻利地打火,咻滴就上路了,阿亮不放心,喊慢点,路不好。我狂笑:“哈哈,阿亮你自己搭拖拉机走吧,拉萨再见。”骑的飞快,反正小路没车,颠一点没所谓。在土路上骑得呼呼啦啦。扯着嗓子唱歌,偶尔路边有藏民我就拉风地跟他们喊扎西德勒。引起人家注意,意思是看,我骑摩托车呢。再骑回来,从阿亮旁边飙过,回眸一笑做妩媚状,调戏他:“帅哥~~~搭车不?”阿亮起身冲我大喊:“牛啊~~~~~~~~~~”我转头,一头该死的牦牛,无中生有地突然从路边水沟里爬上来,正上土路。天啊,撞死一头牦牛五千块啊,亲娘诶~~~我嗷地叫了一声,慌忙拐弯刹车,当然刹不住,惊险万分地贴着牦牛屁股冲过去,本来过去了就没事了,前面竟然还有块石头,我太心慌了,那一瞬间想起上次摔的时候,阿亮说摔也要挑着陆点的屁话,心一横,往水沟里轰隆一跳。啪嚓一声,烂泥四溅,落入进水沟的那一瞬间,“照顾好我七舅姥爷”这句话在心里暗叹了一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诶~~这水这么浅,一点浮力都没有,早知道我就不跳了。摩托车横倒在地,那头肇事牦牛速度滴溜走了。
阿亮被我惊呆了,从他的角度看来,我已经避开了牦牛,他刚松一口气,说时迟那时快,看到我突然义无反顾地跳水沟里去了。而且绝对是主动跳的。他想不通我在搞什么。我呻吟着从水沟里爬起来,伸手给他:“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阿亮一把把我扯上来,我坐在路边浑身滴答淌水,相当懊恼。他看看我没事,想笑忍住,问我:“你搞什么?过都过去了,你干嘛往水沟里跳啊?”我悲愤地道:“我哪知道人生如此变化莫测呢!前面不是还有个石头呢么。”阿亮说:“你速度已经降下来了,很慢了啊,你怎么着也不用跳水沟啊。”“不是上次摔跤的时候你说摔也要注意着陆点的嘛。”我简直欲哭无泪。“你这个笨蛋,着陆点是指你自己嘛,真要摔跤了你还能说现在不摔,要摔摔到弹簧垫子上?我说着陆点是指摔得时候选择脸蛋着陆还是屁股着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哪里知道强弩之末、惊弓之鸟的道理啊,我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已经到极限了,一门心思想的就是不要摔得太疼。我气哼哼,说不出话。他忍笑忍得脸都变形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我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气的浑身发抖,质问他:“可否有点人性啊?”他笑的更欢了,我只好扭过头去,我的肝肠寸寸的断了……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阿亮去推车,车子的保险杠摔变形了,刚在波密给矫正的,又给摔歪了,阿亮拿脚踹了两脚。再上路的时候发现前面左边的高音喇叭不响了,右边的是在墨脱路上哑掉的。阿亮说我这一摔,把我们最值钱的家当起码给摔贬值了300块。
日期:2009-12-09 14:48:01
傍晚到通麦小镇,吃了碗面条继续上路,这个小镇长不过50米吧,小而简陋。竟然还设置了一个检查站。我们正犹豫怎么过去,那个丨警丨察站路上已经注意我们了,看着我们,这时候要是调头的话,更加有嫌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果然伸手拦下,我们很紧张,对方上下打量我们,问我们是干嘛的,我们说是来西藏旅游的。那人很狐疑地看看我们,我们那样子实在狼狈,满身泥水,我裤子都摔破了。问我怎么不戴头盔,我赶紧说落在旅馆了,到前面一站就买头盔(我的安全帽,888的那个,嫌它太囧,扔在许木镇了)。阿亮装模作样地整整自己的那个红色矿工安全帽,提醒丨警丨察同志好歹驾驶员是戴着安全帽滴。还好,对方并没有查证件,只是要求我们把音乐关掉。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好的运气,赶紧乖乖地关了音乐。那人神情厌恶地冲我们挥挥手,我知道我身上味道不好闻,那泥浆干了发出臭烘烘的牛屎味儿。我们赶紧开溜,才走出几米,突然又有个丨警丨察从小岗亭里钻出来喊我们停车。在一犹豫的瞬间,那丨警丨察表情就变得很凶了,说:“你们呢,回来。”我速度滴冲阿亮喊了声:“风紧,扯呼~~~”阿亮一加油门飞快地逃走了,那个丨警丨察徒劳地在后面猛追了几步,只能望风兴叹。
日期:2009-12-09 16:55:15
小砚西游记(第61话) 有人在路上,有人在天堂
我不知道去西藏,到底有多少条路可供选择,但是显然这并不重要,即便只有一条,对于每个人来说也不能以同样的方式两次上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一路的惊喜遭遇会让他终生难忘,但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这条路将埋葬他们的一切,青春、生命、爱情、以及梦想…… (改自一部忘记名字的电影台词)
小林曾发短信给我说过,过通麦往鲁朗有一段路非常危险,他那样的技术骑过去都一身冷汗,嘱我们千万千万谨慎慢行。那一段人称排龙天险,是川藏公路第一险要之处。
过了通麦不久,路有些难走起来,水泥路(又是水又是泥)像烂草绳一样盘旋在半山腰。一边是奔腾的帕龙藏布江。山上在下雨,温度骤降了十几度。我和阿亮一路都很谨慎,不知道排龙天险究竟在哪一段,一路悬着心拼命赶路,以计划把时间留给那段最艰险的路。一直赶到鲁朗镇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才恍然排龙天险已过去了。后来才知道排龙天险其实就是水泥路那里,大概十几公里。我们不明路况连路过的温泉都不敢泡,怕耽误时间,走不过那段烂路。经墨脱路上一番折磨,我们的神经变得强韧起来了。我和阿亮无知又无畏,加上好运气,就这么懵懂一路闯过。
不管怎样,过去就好。听说过了这段往拉萨的路就好走了。
小林哥拍的排龙(我们走的时候天要黑了,没拍片子)
日期:2009-12-09 16:59:07
有人在路上,有人在天堂
我不知道去西藏,到底有多少条路可供选择,但是显然这并不重要,即便只有一条,对于每个人来说也不能以同样的方式两次上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一路的惊喜遭遇会让他终生难忘,但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这条路将埋葬他们的一切,青春、生命、爱情、以及梦想…… (改自一部忘记名字的电影台词)
我走在川藏路上的时候,听到三起不幸的事故都在排龙天险这一路,7月底一辆宁波的自驾游车翻车落入帕龙藏布江,车上4人系两对夫妻全部遇难。这是返回路上认识的陈支队长给我说的,当时他亲自组织救援,但这江水太湍急,3、4百公斤的石头落入江中瞬间能冲的无影无踪,何况人。
2009年8月4日那天下午,有位20岁左右的自行车骑友在排龙天险下山时S弯道,车速过快,刹车不及,坠入帕龙藏布江中。虽然知道川藏线每年都有人送命。但走在同样的路上,同样都是骑行者,心有戚戚焉。愿那位不知名的骑友,安息!西藏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9月1号,又有一辆深圳驴友的车在这里掉入帕龙藏布江,两个年轻的MM焕仪和鸣沙长眠在这段路上。我九月下旬从这里返程时,曾摘山花祭奠两位年轻的MM,愿她们安息。也希望路过的驴友们,如果你们的行程不那么赶的话,稍作停留,悼念一下鸣沙和焕仪。让她们在这异乡路上不那么孤单。
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有泥土伴随,那是永恒的相会;
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有时光伴随,那是永恒的离别。
相会、离别,殊途同归。
时间只是经过,恰好停在这里
日期:2009-12-10 16:35:25
小砚西游记(第62话) 边走边爱
2009年8月19日 鲁朗
传闻鲁朗是“中国的瑞士”,风光秀美,但我对瑞士相关联印象唯有银行而已。到达鲁朗正是傍晚时分,光线优美如诗。过排龙天险一场暴雨淋个透湿,饥寒交迫,无暇看风景,火速投奔温饱。阿亮找旅馆,我找吃的。分头行动。经过一家饭馆的时候,有人从店子里跑出来,大喊我名字,竟然是拥抱。相顾呵呵大笑,他在和一个男孩在吃石锅鸡。来不及寒暄,连喝两碗热汤才缓过来。拥抱介绍旁边朋友给我认识,是路上碰到的骑自行车的车友,叫姜涛。我看脸色惨白,嘴唇发黑,问:“高反了吧?”果然如此,因为高反在路边,被拥抱捡到了,帮他拦车搭到鲁朗。姜涛一路过山垭口都没有什么反应,这次中招,是因为受了风寒感冒了,才有此一劫。正聊着阿亮也来了。大家又凑一块了。
吃过晚饭还早,我们去小镇找台球室打球。正打着,来了几个藏族小伙子,见我们打的好,就在一旁停下观看。其中还有个汉族姑娘,长得清秀可人。阿亮频频打量人家。那姑娘很大方,见阿亮看他,就打招呼:“你们从哪里来啊,去拉萨吗?”我抢着替阿亮回答:“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专程去往西天,拜佛求亲的。”大家哄笑。较量一番球技,邀我们同去楼上的朗玛厅喝酒跳舞。
这朗玛厅比许木镇的还小,但装饰风格相同,一派混搭风。舞台的背景板竟然也是布达拉宫(后来我去过很多地方的朗玛厅90%都是以布达拉宫作为背景板)。我去买酒,被那几个藏族朋友阻止,所谓有酒同饮,拉去同乐乐。桌上堆满拉萨啤酒,大家相互介绍,几杯酒尽,已如朋友熟识。汉族女孩叫萍萍,另两个藏族小伙子都叫扎西,萍萍给我们介绍说:这是索朗扎西,已经结婚了。我开玩笑说:“这么早就结婚了啊?丧失很多机会哦。”旁边那藏族男孩马上说:“我叫边巴扎西,我还没结婚,我还有很多机会。” 我们为“很多机会”狂喝一通。我又介绍阿亮给萍萍认识:“俺这位兄弟是位爱心人士,心中充满爱,看天下美女都是情人。人也很好玩,姑娘有时间不妨玩玩。”大家望着阿亮哄堂大笑,阿亮嗯嗯啊啊,不知如何应和,只好跟着嘿嘿傻笑。怂恿阿亮跟萍萍喝酒,悄悄附耳道:“不许再想饺子。否则打你。”阿亮装糊涂,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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