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MM 83块钱走川藏》
第47节作者:
张小砚 怪叔叔笑了:“漂亮,真当是漂亮格姑娘儿。”他停了一下,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看我,看着对面空床位,笑道:“特别爱笑,我跟她讲汉话嘛,她有些听不懂,听不懂她就要笑,我学藏语,发音不准嘛,她听了亚要笑,有时候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我嘛假装不高兴,她见我不高兴,就唱歌给我听……”怪叔叔向着无人的虚空,眼神明亮,脸上带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神情,微微笑着缓缓讲述。年轻的岁月在对面的虚空潺潺上演。如河流般流淌在心间。
“大叔,你年轻的时候也很帅吧?”
怪叔叔笑笑,摇摇头,然而还是很得意:“帅嘛谈不上,但也总归不难看。年轻格个辰光,个子嘛高高的,人也白白净净,哪里会是现在格个糟老头子地样子啊。”
“大叔,人都会老的。但是你每次想起措姆的时候,还是她18岁时候的样子。对吧?她在你心里,永远都那么年轻美丽。我相信措姆想起你的时候,也是你年轻的时候的样子,永远都那么帅。你们在最好的年纪相遇相爱。爱意伴随年轻的岁月烙印在心底,这是一辈子最美的记忆。何必执着相见呢?见上一面,以现在这副老去的样子换掉心里最美好时候的样子,那多残忍啊?而且你们也不可能怎么样了,对吧?”
大叔愣愣地望着墙壁,半晌点头:“是啊,都是老头老太了,也不可能说爱来爱去了。一辈子都过去了啊。”怪叔叔叹息:“有缘分的话,我们就不会走散,对吧?说来说去都是我们没缘分啊,没有缘分,我来找也找不到。我想想,我走一趟算是了结自己这一辈子的一个念想啊。有些人缘分只有那么多,也就是说,一辈子只有这见一次的缘分。多了,没有了。”
客栈里,夜语叹息,说来说去,这只是个简单的故事。遇见,别离。转身,一辈子。
那么远,那么近。远的是人生,近在心底。
那天夜里,我梦见,怪叔叔每次叹息都从他嘴里喷出一片黑色的烟雾,一圈又一圈黑色的烟雾,轻轻地飘在空气里,惆怅又伤感,有个圆脸爱笑的姑娘,她对他,轻轻地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藏语呢喃,轻柔地哼唱。生命就像一首透明的歌,轻柔地唱着,没有重复。
我隐约担心着,快要下雨了。每当,下雨的时候,恋人们就要分别,今生永远不会重逢。
我仿佛听到了淅沥雨声,那是红原上的雨。由远而近,静静沉寂在心底的雨水之恋。
唉……
日期:2010-01-07 02:07:20
话说东方不败得到《葵花宝典》以后,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面对
"欲练神功,引刀自宫"八个大字倒吸了一口凉气。苦苦思索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痛下决心,喀嚓一声,引刀自宫。
强忍著身体的剧痛,怀著凝重的心情,东方不败缓缓翻开了第二页,映入眼帘的又是八个大字:"若不自宫,也能成功",东方不败当即晕死过去
……好不容易,东方不败终于醒来了,他想反正都自宫了,还是赶紧练功吧。
於是他又缓缓的翻开第三页,又是八个大字:"即使自宫,未必成功"。当场东方不败又再昏死过去。
过了几天,东方不败再度醒来,他愤愤不平的继续往下翻,他发现整本《葵花宝典》都在讨论成功与自宫的关系。这时东方不败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在翻到倒数第二页时,他终于看到了结论:"若要成功,不要自宫"。这时东方不败又快昏过去了,但他心里想:不行,我要把最后一页看完,那是我最后的希望,于是他还是缓缓翻开最后后页,定眼一看:"如已自宫,就快进宫"。旁边还有几行小字:以上纯属开玩笑,如想练得神功,下辈子好好用功!
东方不败彻底败了,吐血而亡,一代枭雄就此殒落
日期:2010-01-07 20:43:04
小砚西游记(第75话)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2009年8月26日 七夕
(http://www.tibetsong.com/Musicplay/2707/107341.html听首歌吧 孔雀锅庄)
出拉萨,林周县方向,有一条河,岸边开满野花的河流,清澈平静,从草原中间去往远处,缓缓汇入拉萨河。
河边水草柔软,赤足踩下去,那种触感非常舒服。正午阳光高照,岸边河水温暖。四顾无人,脱了衣裳,跳到河里游泳。
我童年时故乡门前有条河流,春二三月里紫云英铺地正开,火焰般毕毕剥剥一路燃烧到夏始春余。秋天的芦苇飘絮,冬天的堤岸白雪皑皑……童年是每个人一生里最美好心酸的时光。是心底最深处的柔软,那是最好的时光,一种不再回返的幸福之感。足够我们在将来不管怎样失意的境遇里都有走下去的鼓励和勇气了。你的童年是小村庄,可是,你走不出它的边际,无论你远行到何方。
河水不宽,我慢慢向对岸游过去。放松自己,仰躺在水面上,望见天空那么深那么蓝。在河水中看到的天空离我愈加低,仿佛伸手可触及,却又遥不可测。我突然忘了来时的路,它已消失无踪影。天空很蓝,河水很深远,我就在这里,朝那里望......
河流中间水色暗沉,摒气探下去,深不见底。河下有暗流,极寒冷,如无形之手,迅速拖拽我去往未知远方,寒冷,沉默的远方。
那一瞬间想要放弃自己,眼泪和在河水里,安静妥贴。却又本能放松身体,柔软如水草,顺水流方向浮出水面。已经偏离对岸几十米。
慢慢向对岸游过去。临近河岸的时候,河水渐渐温暖起来。缓了口气,爬上岸,趴草地上晒太阳。远远的高山顶白雪皑皑,近处牛羊缓缓移动。仿佛道别时挥动的白手帕,云彩在天上旅行。不知何处来何所终。
远处传来人声,公路上一辆拖拉机正慢慢停下,一群藏民大惊小怪咋咋呼呼,朝这边张望。我爬起来,飞快跳到河里,只露出脑袋,假装若无其事地看风景,不理他们。那帮藏民哈哈大笑,流连半晌离去。看他们走远了,我才游到对岸去穿衣服。
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头发滴滴嗒嗒滴水,将脑袋埋在草丛里,呼吸泥土的味道。想起一句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来的。
一个人去游泳,像投河;一个人去投河,像游泳。太孤独……
去年七夕,尚在汶川乡村支教。有人携酒下山,前来相聚。冒塌方、泥石流,夜雨荒山徒步数小时,可谓情深义重。帐篷小学校中,烛火摇曳,夜雨淅沥,把酒长谈。
夜雨中听山体滑坡,隆隆如雷声,又有余震来袭,篷柱咿呀作响。伸手护烛火,坦然相视一笑,心中无惧怕,亦无惊诧。闲谈帐篷小学日常琐事,商量待天晴将各处小学帐篷加固,漏雨处再做缝补,可安度雨季。又算算办学经费,某处当节俭,某处或可增补。如此心思简静,没有蓬勃野心,亦无风月心情。一夕相顾,可抵十年尘梦。
天明,见对面山体已垮塌大半,才知半夜帐篷顶砰砰乱响,原是飞石迸溅。相顾骇然而笑。
又是一年七夕。旧事如天远。
日期:2010-01-10 22:16:26
小砚西游记(第76话)和好不如初
2009年8月26日 七夕
桥打来电话,说已过拉萨桥,就快到拉萨。
傍晚在客栈见到,黑瘦憔悴。鼻梁和脸颊处贴了两道创可贴,有点滑稽的悲惨,给我看手上伤口已结痂。腿上摔伤的地方大面积结痂暗褐色血迹触目惊心。我难过地望望他,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他在成都听说我后来往西藏走,就上路来找我。半路又听阿亮说我们买摩托车骑往西藏,也买了辆摩托车骑过来。我们原计划走南线进,往北线出,他过芒康便往北线骑,意图半道截我。过雀儿山不久,遇泥石流路断,又折回昌都,横穿乡道,到邦达,往然乌,转南线直奔拉萨。为赶七夕能见到我,连日骑行上千公里,夜雨中仍连续赶路。
我从这一路过来,知道路上艰难辛苦。此刻,望着他却说不出怜惜的话。我惟愿他好好的,不要再见,不要再见。
他倔强地说:“千山万水,去和你相会,这种事,只有我能做到!”
可是,做到了又如何?
很多时候我们都知道结果的,去做只是为了自己不后悔,对吧?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我没有信心。”
“我有信心,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桥,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重要的是我觉得,解决不了也没什么了!”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就是这样。你可以是那个不爱我的人,但你不能是那个骗我的人。很多事情我不说,不意味着我不知道。这世界根本就没有谁比谁聪明多少。背叛我会原谅,但不会忘记,信任和尊重是感情的基本,破坏信任只表示你对另一方的不尊重。这样的话在五月的时候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不需要再重复了。多说下去也无趣。多说一次只是多否定一次。”我看着他,声音决绝:“没有可能回到过去,也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光线暗淡的客栈里,他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坍塌下去了。我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沉默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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