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一个月嫂的育子回忆录(我为你祈祷)》
第32节作者:
我永远为你祈祷 初冬的日子我决定带上骁儿子去探望他们。为了能和她多聚半天,我下了零点班就领着儿子出发了。路旁的法国无桐早已落叶凋零,暖暖的阳光从高处照射下来,闪亮的白色天空,高悬如盖。骁儿对燕子的感情只在我之下,他从招待所出来到车站的这一段路上蹦蹦跳跳,总是走在我的前面。正值客流高峰,我们挤上了一辆没有空位的大客车。骁儿小,我不放心,怕赶车的男人们挤倒他,所以最后上,就站在车门口,抓住立在紧靠车门边那银晃晃的镀锌栏杆站立着。车子向前开了二十来分钟,车窗外阳光如故,我把骁儿塞进本应该是售票员座位前的位置,吩咐他用手抓住围栏。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来的一股阴气朝我扑面而来: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立即朦住了我的双眼,气直往下泄,头也支不起来,腿软软的,身体沉沉的,体内一束怪热,汗毛肃然起立,紧接着脚手冰凉,汗如滴水。
“妈妈,你看。这公共汽车象《小猪啰啰的木房子》想到哪,就到哪。哈哈,多好玩啊!你说对不对?”车子前进的时候,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着,骁联想着笑逐颜开地说。
“是的。”我嘴巴微微开启,声音低得惊人。朦胧中我觉得儿子在看我,于是我无力地向他摇摇手,示意他:“别吵,我有病。”
“妈妈,你病了,是不是?”骁可能没有听到我的回声,我的面容一定使他心慌,恐惧代替了欢忭。
我点点抬不起来的头,再次示意他:“我确实病了,你得自己照顾自己。”
日期:2009-12-8 18:59:00
“妈妈,我来提包。”骁儿看了看周围,车上没有一个熟人。也许男孩子就是天生的勇敢,也许他已经从一些故事里学到了现在他应该怎么做,也许他记住了自己生病时我对他的照顾方法,他没有哭,从我的手里拽过那几乎要滑落的包。
我身体弯曲,双手抱着那段勾形的银白色栏杆,汗一滴一滴往地下落,车子继续往前开。他不再说话,时而看看我,时而看看旁边的人。我朦胧的目光中能够感觉到这孩子用屁股往坐位中间挤,他很想把坐在前排的某人给挤开,让我坐下来休息。只是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或者说成不成。他不知道除此而外还能用什么方法向左右的男人提出让坐的要求,所以试着一点一点往里挤。而靠车窗的那位头向车窗外看,靠车箱走廊的这一位盯住行李架上的箱子。车上人多,噪声也大,这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发生在他们身边的变化。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儿子苦涩着脸,无助地看着我。突然,车停了,靠车窗的先生站起来,就在这一刻儿子以闪电的速度将整个身体趴在那位子上说:“妈妈,你来坐。”那先生下了车,也没有人和我争,我坐了上去,强打精神说:“来,把包给妈妈,你坐妈妈腿上。”
“我不坐,我来提。”儿子拽着包果断地说。这时另一个先生可能发现了生病的我,把身子往外挪了挪,儿子坐在我身边。
车向前开,又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颠簸,一阵恶汗过后我慢慢清醒。最后我们在终点站下车,我蹬下去告诉他,我们还要换车,儿子一手提着由于身高不够几乎拖到地面的包,一手拉着我踏上了另一辆开往市内的交通车。
日期:2009-12-9 19:51:00
第二十五章线虫
“李里,你给骁儿子捉线虫没有?”从燕子家返回后那天傍晚,我们几个同学坐在一起聊天。孩子们在院子里玩,骁走着走着侧身用手去抓屁股眼,心细的小陈发现了这个动作问道。
“什么线虫?”我不解地问。
“你看,你骁骁屁股眼痒痒。上托儿所的孩子共用痰盂,拉屎尿,有一种很细很细的线虫你传给我,我传给你。告诉你,李里,你每天半夜十二点钟起来捉。轻轻把他屁股眼掰开,那线虫就爬在丨肛丨门外面,白色的,线那么粗。”她很有经验地说。
从那天起,每天的那个时候,我就给他捉线虫。第一次捉的最多,掰开屁股蛋露出丨肛丨门,眼前密密麻麻的白色断线样的虫子,使我哆嗦了一下,那长的虫子有一公分,后来慢慢地就少了。
也许是这个原因,尽管捉线虫的日子只有十来天,此后的零点班却是让我心情沮丧的事。每晚我起床离家,他就撕心裂肺般地在床上滚着哭,也许是夜深人静,声音真的能传得那么久远;也许是我的幻觉,那哭声跟随我走到楼下,走到院子里,穿过葡萄架,穿过铁路,拐过几道弯,进得厂区里,尽管机械轰隆,有时还是听得见。
但是进入深冬以后,孩子似乎明白了有些问题哭也是解决不了的。他就不再哭泣。
日期:2009-12-10 16:54:00
第二十六章心酸的爱
莆阳的冬天温差比较大,气温常常变化莫测,早晨艳阳高照,下午就寒潮来临。建林笨得要死,一般不会给孩子加减衣服,早晨我给他穿什么、穿多少,到下午接他时还是那样不会改变。
每当天气突然变冷,我提着饭盒和安全帽将骁从幼儿园接出来,迎着冷冷的风往回走时就把衣服领口的钮扣打开,叫他把脸蛋儿和脖子埋在我的胸口;每当寒潮骤临的星期天,孩子没有上幼儿园,建林也不知道给儿子加衣服,骁在外面玩小手被冻得象刚用火烤过的虾子时,我不忍心用热水给他泡洗,因为这样孩子的手一冷一热,温度变化太快,将来可能会患内风湿性关节炎。我心疼地把衣服掀起来把他的小手贴在肚皮上,让我的体温慢慢给他温暖。
自从我们强占了对门的房子以后,南边的卧室里就一字开着两张床,大床顶窗,小床几乎顶门。晚上我在家时建林睡小床,我不在家的时候,建林就陪着他先睡。特别是深冬,遇到我上中班建林就得钻两次冷被窝。不管我的动作有多么轻巧,儿子都能听到锁匙掏门的声音,我轻轻推开门,儿子就会胆大妄为,毫无顾虑地说:“爸爸,滚!妈妈回来了。”那清脆稚嫩的声音就象是他根本没有睡,或者说完全睡醒了。
又是一个毫无准备的寒夜,当我踩着零点的钟声走进大院时,发现工作服都冻僵了,随着手的摆动在静寂的院子里发出冰渣摩擦的声音。我用了比平常更加轻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把锁匙往锁吼里塞,拧开门之前心想:“今晚一定不能跟儿子睡,否则的话,我冰棍样的身子会使他着凉。”没想到他还是照样醒来了,还是说那句话。
“别,骁骁,就让爸爸跟你睡吧。好孩子,妈妈一身快成冰棍了。”我心疼地劝说。
“滚!”建林起床的动作稍慢了一点点,儿子生气。
建林从热被子里跑出来,钻进了冷被窝里。我依然搓着手,坐在床边,真的不忍心躺下去。
“妈妈,你快来呀。我这被子里好暖和。”儿子见我磨蹭着,用手来拉我说。
我慢慢地脱下外衣,在床边躺下,用身子将被子压住一点,在我和他之间筑起一道防线,真不愿意把身子贴过去。而且觉得这样已经够暖和,对他已是够残酷的了。
“妈妈,把手放这里,我的小肚脐眼这里象小火炉,特暖和。”他用温暖的肉嫩肉嫩的小手拆开防线,抓着我那冷若冰霜的手,拽着那冰棍样的指头,硬往小肚脐处放。
“不行,不行。骁,你会拉稀的。听话!再不听话,妈妈就不喜欢你了。”我把手往回拉。
“妈妈,我没有不听话,妈妈,我不会拉稀,妈妈,今天晚上是爸爸喂我吃的饭,我吃得好快,一定不会拉稀。好妈妈,你把手就放这里,就放这里,妈妈,你太辛苦了,妈妈……”骁儿祈求着边哭泣边说。
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那真情的哭泣,那一字一字饱含着超出母爱的伟大,我鼻子一酸硬着头皮把手放了上去。这孩子还刚三岁,这回报来得如此快,如此猛烈!比《乌鸦反哺》更加使人不可思意!把我为他所作的一切都抵消了。从此,我和建林约好,他上床前把热水烧足,我回家后先到北边的房子用热水把手和脸捂热再掏南边的门。
日期:2009-12-11 12:40:00
接下来是个天寒地冻的日子,起床时我给他穿上大小不同的两件棉衣和经我精心改良的背带和松紧巧妙结合的既暖和方便、又文明雅观的棉裤。骁这孩子冬天也不流鼻涕,脸蛋儿光溜溜的透着淡淡的红色,总给人一种很整洁的感觉,阿姨们特别地喜欢他,每当我去接他时,远远地就能看到他在阿姨怀里撒娇那向日葵样的脸蛋儿。然而这天我来到小三班门外,透过大门的玻璃看到他满脸沮丧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紧张。我疑惑地往里走。
请继续阅读第二十七章
日期:2009-12-11 13:02:00
第二十七章逼上梁山的偏方
“妈妈,(我)裤子上有屎巴巴。”贯以活泼灵巧的骁儿挪着鸭步来到我身边很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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