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3-25　16:58:53

　　你还在壁橱里?
　　是的。
　　壁橱里有衣服？

　　都是她的衣服，衬衣，裙子，内衣，袜子都滑滑柔柔的，还有香味，我都不想出来了。
　　那你就别出来了，住里面算了。
　　是的，我还想过，这个城市的房子都这么贵，可能和土地少有关，要是每个人都发个壁橱，住的地方不就解决了吗？
　　住壁橱里？人人都用钩子吊起来？阿贵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嘿嘿，用钩子挂那不是成肉联厂了。
　　不用钩子挂？那就成棺材了。
　　怎么说到棺材了呢？
　　你不是说都住壁橱里，等把壁橱都放倒了，不就成棺材了吗。
　　不说这个了，说说胸罩吧，阿贵说。

　　那个女的做爱还戴着胸罩？
　　不是，是我头顶着胸罩。
　　你真有才，阿贵，你就叫贵有才吧，我笑着说。
　　她的胸罩也太多了，各种颜色的，我觉得我像头顶着万国旗，除了胸罩，就是丝袜，都是那种长长的丝袜。
　　丝袜你也顶着？
　　丝袜没顶着，我把丝袜当卫生纸用了。
　　怎么用？

　　你说怎么用，卫生纸怎么用的？阿贵撅着嘴说，用丝袜擦完了，我就揣兜里，拿回去偷偷洗干净了，给我那二手的老婆穿。
　　她愿意穿吗？
　　愿意啊。
　　旧的，她也穿？她就不问你这个丝袜从哪里来的？
　　不是旧的，是新的。
　　你不说当卫生纸用完了，然后拿回去吗？
　　是啊，但我超市买了新的，把新的丢了，旧的就装在包装纸里了。
　　旧的好？
　　旧的好，和人一样，我那二手的老婆就好用。
　　丝袜呢？

　　丝袜很薄的，真像别人说的是知了的翅膀。
　　那叫薄如蝉翼。
　　对，蝉翼，蝉翼，我那二手的老婆就穿上蝉翼了，这样说是不 是有点别扭？
　　是有点别扭。
　　那说是穿上了知了的翅膀？
　　还不如蝉翼呢？你接着往下说。
　　因为这是那个女人穿过的，你想想啊，我让我那二手的老婆穿，这样感觉就不一样了，开始的时候，看她穿着蝉翼真的有点不一样，我让她在外面穿，在家也穿，做饭也穿，做那个时候也穿，黑色蝉翼的和肉色蝉翼轮换着穿。
　　你能别说蝉翼吗，我脑子有点晕。
　　好，说知了的翅膀，阿贵笑得很开心。
　　你拿那个女的几双丝袜？
　　三双，反正那个女的丝袜太多了，拿她几双她也看不出来。穿着穿着，就感觉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
　　你说这个女人和女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怎么了？

　　我那二手的老婆穿上那女人的丝袜就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那个女人穿上长丝袜，人感觉飘，是那种很神秘的飘。
　　谁飘呀？
　　她在飘，好像不是走路走过来的，是飘过来的。

　　你说的那是仙女吧。
　　对，就是仙女，阿贵眉梢都翘了起来，她飘的时候，我也在飘。
　　你是旗帜？你下面飘吧，我说完，阿贵笑了。
　　你说，我那二手的老婆怎么就飘不起来呢？不飘也就算了，我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卖鱼的。
　　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卖青菜的。
　　还不如卖鱼的呢。
　　阿贵，你那二手的老婆不是飘过吗，你说你用一根小手指都能让她飘起来？
　　不是一个意思。
　　我是说像那个女人那样飘。
　　还是别飘的好呀。

　　为什么？
　　一飘就飘到壁橱外面的客厅里了。
日期：2010-03-25　20:50:20

　　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我问。
　　平头，不胖不瘦，背后面纹了一个“忠”字。
　　“忠”字？你确定吗。
　　是的，一开始以为他背上纹的是蝴蝶呢，他到壁橱旁边拿衣服穿，我才看清楚，我当时很奇怪，纹一个“忠”字的，都会在胳膊上，或者前胸什么地方的。

　　后背也有纹的，不是有“精忠报国”吗，我说。
　　那是岳飞啊，他母亲给他刻的，让他去沙场立功，这个小混混，能指望他去打仗？
　　阿贵说到忠字时，我心里一紧，这个忠字和那天看到的那把扇子有关吗，那天跟着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后面，在走廊的拐角处，我看见地上有一把打开的折叠扇，上面写着一个“忠”字。
　　那个男人有多高？

　　不是很高，比你矮一点。看上去也不是很凶的那种。那个男人临走的时候，女人给了他一笔钱。
　　有多少钱？
　　我估计有几万块钱吧，装在一个信封里，我心想就是女人嫖男的也不用给这么多钱吧。
　　他们说什么了吗?
　　那个女人说，上个月的例假没来，说有可能怀孕了。男人听了没有什么反应。
　　女的说，要是怀上了，生出来怎么样？你猜男人怎么说的？
　　我猜不出来。

　　那个男人说好啊，生出来后能卖点钱了。奇怪啊女人也不生气，反而抱着那个男的腰说，就想要个孩子。那说话的声音娇里娇气的。我心想啊，她不愿意生，我帮她生啊。阿贵有点遗憾地说。
　　英雄没有用武之力，我理解你，我说。
　　等女人睡了，我才走。
　　你没有摸着人家小腿打手枪吗。
　　早就打过两枪了，没子弹了。
　　你厉害，还打两枪啊。
　　后面一枪是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的，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我就在那沙发上坐了一会，坐着坐着，我的大脑好像不是我的了，接着那玩意就硬了，我竟然觉得刚才是自己和那个女的做的爱。你说这个做爱，这个词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我问。
　　做爱做爱，男人一做，女人就爱。阿贵有些得意的说，我那二手老婆一开始还没什么的？我和她一做爱，她非要和我结婚，女人真有意思。
　　我正要从窗口爬下来的时候，我就听到楼下有动静，我就下了一层，看见窗户里，有几个人没穿衣服，吓了我一跳。里面有三个女的和两个男的。
　　都没穿衣服? 裸体？我问。

　　是的，女的是穿高跟鞋的裸体，男的连鞋也没穿。
　　他们在做爱？我问。
　　不是的，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什么神秘的仪式？
日期：2010-03-25　23:39:52

　　一个女的给一个男的带上了一个铁链子，另一个女的坐在椅子上，男的跪下来给她磕头，这个男的磕完头，另一个男的也来磕头。
　　另一个也带着铁链子？
　　是的，那种拴狗的链子。接着三个女的就开始穿上三角裤头和丝袜。
　　一个女的朝地下扔了一个东西，两个男的爬在地上抢着吃。
　　扔得骨头？
　　不是，那东西一跳一跳的，好像是个毛线球什么呢？你说，现在这个城里的人怎么这么会玩呢。
　　他们是拍色情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