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终场前出现转机,我方后卫传出一记好球,我反越位成功,在对方后卫回防之前,猛力飞铲,把球送进对方大门。但是很不幸,我屁股也往地面一滑,正好所处地面草疏,左屁股擦损了皮。看来饭钱不用付,但这顿饭我也不用吃了。
我是腰短腿长型身材,同事将我左边的短裤收起,这样露着一边屁股跛着走路倒蛮性感的,同事并一侧一人颇为夸张的把我扶去附近的小医院。
这小医院看来生意不行,虽近黄昏,但人气实在寥落,病人少,医护更少。我被扶进疹室,反卧在床上。疹室只有两位小姑娘,其中一位说等下医生就来。
医生是来了,但却是女的,她们把我的同事屏在布幕外,两个小护士就把我的球裤往上卷起,我的丨内丨裤都露出来了,我像穿上相扑士那种T形裤了。医生很仔细地把我左臀伤口的泥沙洗净,再消毒敷药,估计红药水少不免了。觉得自己像被玩弄的狒狒。这还不够,女医生弄完,还故意下流地往我那健康的右臀轻拍一下曰:“好了。”我忍不住抬起头问:“医生,我认识你吗?”
这女医生脱下帽子解下口罩,我一看有似曾相似的感觉,这女孩好像在哪儿见过。女孩莞尔:“你的舞跳得不错。”呵,原来是初八那晚和我跳过舞的一个女孩。这我就算了。
“吃饭了吗?”女孩这算是打招呼。
“没有。”我忽而开起玩笑,“你请我吃顿饭吧。”
她居然真的请我和两同事去对面的快餐店吃饭了。
她是兰,我要开始认真对待的一个女孩,虽无虹那么漂亮,但心地很好。
8,说出实情
那次踢球,除了擦伤了屁股,其实骨头也受震不少,所以当屁股表皮恢复时,我正常走路还是有点辛苦,于是在不用顾虑别人关注时我干脆“顺其自然”了,屁股晃动的幅度稍大。现在当然就不用了。
与兰的交往,是慢热的。彼此都是读书时间较长的人,而且至少就我而言算上了年纪了,于是相处时双方说话都不多,能意会就不言明,有时候我们认为不用说话时就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这种恋爱方式也许不合大多数人的口味,但至少在那段时间确实颇适合我。我白天工作往往要见许多人、说很多话,如果见女友时不用说太多话反而可以休整一下了。很感谢兰愿意如此陪伴我度过那么长的日子,尽管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
兰真的和我有不少共同点,譬如都爱泡书店。我泡书店,老实说最大因素是可以免费翻阅各种各样的新书,书我是很少买的。而兰则对小说情有独钟,很多时候喜欢坐在书店里要杯咖啡看半天,然后还会买几本回去。
屁股痊瘉不久的一个周日,我抽空陪兰泡了小半天书店,然后到附近的M记吃点东西当午餐。差不多吃完时,发现虹和她女儿来了。由于距离远,我当作没看见。当我和兰离开时恰巧要经过虹母女身边,她女儿眼尖,跟我打招呼,我只得停下摸摸她那可爱的小脸蛋逗逗她,然后向虹微笑一下当道别。刚走出两三步,虹忽然在我身后问:“你的腿怎么了?”声音不大,兰走在前面没留意,但却像有一种特殊的电波触及我的神经。我醒起刚才走路太放松了,让她发现我晃动屁股——其实也不夸张。我停一下说:“没什么。”并没回头,便正步离开。如今想来,当时我犯了个失误,没有介绍虹与兰认识,这为以后的误会埋下伏笔,我本来应主动跟虹说兰是我女友,但我却带着兰走了。
在送兰回去的途中,兰并没问我虹是谁,如果她问的话,我会坦诚的告诉她。兰是还比较单纯的好女孩。她不问,我也就不说了,免得她费心。不过也没什么,反正虹是难得一见。送走兰后,我就回公司加班。到天快黑时我才回家。那时,兰还没住进我家,回家得自己做饭,于是我先到超市备料。而且是要备好几天的粮草。在超市竟然又遇到虹,不过她没带女儿。
虹对我说:“可以聊聊吗?我把东西拿回家就可以来了。”
我说:“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那方便么?我上你家去?”虹说。
她知道我还没成家。但她毕竟是有家庭的人了,这样晚上到我家来还真是不太方便。于是我说:“不方便。”
“为什么还要拒绝我?还不够吗?”虹盯着我。
毕竟是超市,这样对话下去会招惹围观者。“到老师家去吧,你回去跟家里说到你妈那里。”我就这样答复了她。
虹觉得也是办法,于是,坐我的车很快回了自己家就又一块往老师家方向驰去。以后,我们约会就拿这个办法。
其实那次并没有到老师家去,我们都怕吓着老师,但也没到我家来。我的心历经多年煎熬,有些麻木也有些硬了。最终,我把车开进海滨公园。
在去公园的路上,我们一直很少说话。心里面确实有千言万话,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到了公园,天已全黑了,灯也亮了起来。海边的天气还是有些湿冷,毕竟还是春夏之交的雨季。天也正轻轻扬着雨粉,但不用披雨衣打伞。我们下了车,踏着带露的草地慢慢逛着。灯光下,是两条平行的倩影。
“你成功了。”虹说。
成功?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我静静地走着,还不想说话。忙了一个下午,虽习惯了挨饿,也早已没有饿感,但肚子开始发疼,这是我要补充能量的信号。但此刻,我愿意就这样走着,无论还要多久。
“以为你会留在北京,那儿的空间更大。”虹也没看我,“为什么还回来了。”
“我......”我若有所思,但不想掩饰,“老师在这里,还有......我的初恋。”说到这,一阵心酸泛起。
“对不起。”虹幽幽地说,仿如隔世。
“对不起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我回来三年都没法面对你,但现在我可以平静地接受一切了。”我努力控制着情绪。
这时,雨变大了些,雨粉变成雨滴,空气更加湿冷,虹打个罗嗦。“我们回去吧。”见状,我说。虹把视线投向黑沉沉的大海,站着,却没有回去的意思。我把西装除下,披在她身上。
“你不冷吗?”虹问。
“你看我多壮,还扎着领带,不怕。”
“你还记得十三年前的今天么?”虹仍眼望大海,“沙滩、夕阳......”
你倒还记着,为什么不等我?我不禁仰天暗叹,以防泪水跌出眼眶,“都过去了,回去吧,当年还有阳光,现在下雨了。”
虹的头发可以拧出水了,她扭头盯着我,仿如夜雨中划过一道寒光:“当年为何放过我?”
“当年,我们还小,即使就那样,我已觉得对不起你。”我不想再说什么,肚子已经很疼,也怕在她面前流泪。
“你去北京第一年回来就没有抱过我了,我那么令你讨厌?”
我分不清逆光下,虹眼里的,是雨水还是泪水,“那时,我们长大了。”我真的好无奈。
“你......”虹可以这样对我生气,“不抱我,我却被人家抱了,也做了。”
湿冷,胃疼,心痛,这时候我实在无法忍受,我双手抓着她的两肩差不多要咆哮:“别说了,走吧!”
我把她塞上车......
回到家,我浑身发烫,开了一支红酒闷喝。喝了大半支后,我拔通兰的电话,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兰不明白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搬过来住。”我犯了重感,需要她过来。就这样,我们开始同丨居丨。
9,同丨居丨
兰来到我家已经九点多了,支撑着起来给她开了门,我又躺进沙发里,“我不是扮可怜,我烧得实在厉害。”我说。
兰什么也没带,甚至打扮也不讲究。见了我这样,很是心疼,问我有没有药,我说没有。她说你等着,就跑出街买药,很快就披头散发的跑回来。给我服了药没多久,我就睡了。
半夜醒来,感觉舒服多了,扫视一下,发觉兰还在,我回家时随便放在茶几上的食物也摆放好了,地面也很干净。见我醒来,兰就拿了一碗粥过来。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想坐起来接下,兰说:“就半躺着吧,我帮你。”往我背后塞了枕头,便耐着性子给我喂食。说实话,我很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服务了,也许婴幼儿时期试过,但没印象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我心里已经很喜欢她了。
当晚,兰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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