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是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她的刁蛮、任性在我少小年纪时的心目中不是缺点,而是每每牵动心弦的可爱,我曾打算一辈子为她辛苦为她忙。可是,虹的爱情观与我不同,我对爱情异常执着。如今我对虹没有恨,没有恨,那是因为没有爱,但同情、谅解、包容还有痛惜,成为我对虹的感情的全部,但这些毕竟不是爱。爱里面没有雷锋精神。爱,是一言难尽的感觉。相对于虹,我对兰不够同情、不会体谅、不愿包容,甚至罔顾她的感受,不痛惜她的眼泪,“但是,这却正是我爱你的表现,如今也只有你还能忍受着。”在回去的路上,我对兰如是说,“如果你什么时候忍受不了,请你告诉我,我可不想你像虹那样。”
“虹怎么了?”
“比如虹变心了嫁人了,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觉得很伤心,觉得她总是游离于我掌控之外,无法把握,抓不住的爱情只能放任,如今关心她也不能爱她,希望她幸福但不能给她爱情。”
“你是救世主吗?没了你虹就活不了?”
“不是。”我若有所思地说,“你为什么不反过来想一想,虹有负于我,但我仍愿帮助她,残忍点说,这差不多也是一种报复,爱的报复。虹什么时候真的愧疚了,也许我想找她,她也不会见我了。”
“你果然是伪君子,比较可怕。”兰望了我一眼。
“我不是这样想的,但后果一样。”我也回望她一眼,“所以,这段日子你知道了我那么多丑陋面,也不全是坏事,我对不起你,但是,以后我会努力待你好的。不过,人无完人,我不苛求你包容我的所有缺点,你不用忍着,有不满可以告诉我,我会改的。另外,我不会背着你与虹见面了,但是......”
“有‘必要”的话,你仍会与她搂搂抱抱,是吗?”兰的嘴角掠过一丝鄙夷。
我望了她一眼,笑了笑,“你会同意么?”
兰默默地听着,不语。
“我不会与虹再有这种亲热镜头了。”真的不会有了,虹曾抱怨我读大学后不再抱她,所以我有遗憾,后来抱了甚至上床了,同样是遗憾。我不想再有遗憾。
兰是好女人,我怎能失去她,我会珍惜她的。虹我是放过了,即使她已回复自由身,但彼此都没有真正努力去再续前缘。现实中,许多初恋最终都没能走到一起,因为一路上面临的考验太多,一旦信心不足,意志不强,于是就走散了。曾经走散的人再遇上,却发觉无法再携手同步。我和虹曾携手走过一段长路,但走散了,当虹拐了个大弯气喘吁吁追上我时,我只觉得她好累,会给她水喝,但她无力再走了,我也不能再等。如果当初她不拐个大弯,相信我们会一同走到目的地。
把兰送回宿舍时,我紧紧的拥抱了她一下,拥抱这个我可以拥有的可爱女人,尽管伤痕仍需时间修复,兰对我的信心仍需进一步重建,但是,我会以行动来履行承诺。
离开时,兰不再对我怒目而视。目光中,有期待,也还有疑虑。
“你打我也行。我不会还手的。”
32,生下孩子后的虹
生下了孩子,虹因而丢了教师的工作。作为一个有音乐造旨的女性,虹是很出色的,她谱写了很多优秀乐曲,还为07年最火暴的一部电视剧谱写了主题曲。随后她去了一个音乐乐队,这是后话。虹和她丈夫婚姻的死亡,是她丈夫出轨在先,既而后来也因孩子的原因竟不象他加速婚姻死亡不排除。但可以肯定虹不是因我而离婚,在和虹交谈的言语上我毫没半点让步,因为我已经有兰了,我不能再伤害一个爱我的人。这也许对虹不太公平。我坦言,除那次以后,一次也不曾碰过虹的。兰凭超乎想象是误会了我,我也不会去解释清白的,否则有“越描越黑”之嫌,大丈夫敢做敢当的。离婚后虹的想法我不知道,她在没离婚的时候也许心血来潮要做我的情人。离婚,——我是相信她不会有意来拆散我和兰的恋情。“我是争不过她的”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你对我离婚有什么看法,或许你可以参加意见啊”这是离婚的前夕我和虹的一次对话。
“你的事情你作主,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孩子我会负责的。而且我会负责到底。”
“你后悔吗?这孩子来到世上,也许是上帝的恩赐,是对你的补赏,是我对不起你啊。”
“对不起?也许爱没对错”我又继续说,“都过去这么都年了,不要这样说,也许这是我的命,我虽不相信算命,但我相信命运”
佛曰:给你太阳,再赐你月亮。是的日月相连。
我和虹的事是要和兰说的,那是迟早的事。我想一步一步寻找这个机会,不想虹提前替我把话和兰说了,我不会去责怪虹的,也许她有想法给我把这个担子挑了,而不是我在勾引她。虹啊!我对不起你。
回到前文:我知道,经过努力,尽管兰心中仍有不满,但事实上已不再那么抗拒我了。兰不会跑掉的。于是,我悬着的心也稍为放松下来。如果时间可以忘记痛楚,那么,我舍得赔上时间。可我是不可能天天绕着她转的,我还要工作,只有搞好工作,夯实生存的基础,才可以为爱情为婚姻提供保障。那晚外出吃饭并向兰剖白心声后,我又暂时不再骚扰她了。而兰实际上也需要独处冷静一下。
转眼,六一到了。那天傍晚我正在从外面开车回家的途中,已读小学的虹的女儿忽然给我打了电话,除了感谢我送她节日礼物,还恳求我晚上到她学校看她表演。我不理会这是不是虹的意思,但孩子毕竟是纯真无邪的,单凭她是老师的爱孙,我就不忍拒绝她。我觉得大人不要总以自己的标准、自己的难处来苛求孩子,孩子幼小的心灵需要的是呵护、鼓励而非忽视甚至过重的压力。于是,我高兴地对小女孩说,晚上我会来欣赏你的精采表演的。
去看虹女儿的表演,在冷战气氛稍为缓和之际,我也不敢冒险告诉兰,更别说约她一块去了。当然,如果她知道我偷偷去了,那自然也可能遇上虹,那么,后果想来也是严重的。兰会更加冷漠的折磨我,这是她的冷战策略,冷若冰霜,又若即若离。其实,对彼此有爱的人而言,无声的折磨比大吵大闹更伤人,大吵大闹你还能找到突破口,无言的冷漠却不知如何应对。但我还是去了,反正顺路看看而已,我觉得没什么错又值得做的事还是应该做。我会先给小女孩露个脸,然后混在家属堆中看看就是了。
小女孩的节目其实就排在前面,她有独唱也有集体舞。表演得不错,看来颇有艺术发展潜力的。她的节目完了,那我也可以走了,不过还是要打个招呼再走。鹤立鸡群的我故意在小女孩的目光中走到少人处。不一会,虹就携女儿找过来,奇怪的是,女孩的生父不在,虹的男友也没出现。这位仁兄可能出外学习了。
见小女孩趣稚可爱的脸蛋尚未褪妆,我也搞搞新意思,偷摘旁边花圃的一支花衔在嘴边,笑着对她模仿刚才她跳的西班牙式舞蹈。现在没有礼物,只能偷花献囡。夸奖几句,我就想溜。不过,她们还不能走的,估计要待到晚会结束,也许会有评奖之类。虹就叫女儿先回座,然后就要跟我聊聊。这要求不过分,我就留步。
虹的精神状态不错,看来女儿确实是她的骄傲。“你别误会啊,确实是我女儿自己叫你来的。”虹解释道。
“呵,我顺路来看看而已,她表演很好。”我就大方回应。
“人家不会以为你是她父亲吧?”虹天真地笑笑,“什么都劳烦你,真不好意思。”
“那真是笑话了。”我也笑。
于是,聊着又聊到兰了。我说,兰虽然不再轻信我,也还冷淡待我,但她逃不出我的指缝。虹对我近乎野蛮的自信有些不屑,她说对兰逼急了会有反效果,再说她还不是你老婆,你有什么资格控制她。我就说,我们彼此还相爱着,所以我才敢这样,而且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光认错她也不易相信,对她放松了,万一见异思迁怎么办?所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你还真行,会先礼而后兵呢。”虹挤出笑容,“可当年你却先礼无后兵,哈哈。”
“所以现在我就吸取教训,迫不得已就诉之武力。”我说。见时间不早,我就不再与虹聊别的,说实话,她给我与兰的考验也够多了,至于她与男友的事我无暇顾及,心里面但愿她凡事皆慎思而为。
与虹作别,我忽而很想见兰,希望满脑子就只有她。于是打电话给她,想她出来陪我去吃饭。兰又找理由不出来。我就去她那里找她,如果她真的没空,那见见她就走,或看看心爱的兰是什么态度。
33,不要戴着有色眼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重写这个帖子,是炫耀自己,还是吹嘘自己?答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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