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这个年纪,特别是心理年龄比生理年龄大的我,已不觉得单身生活逍遥自在,而是寂寞难耐,希望有个伴儿抚慰,所以我选择走进围城。事实上,我的同事们也乐见我早点结婚的,我的生活太自由了会对公司的成长不利。然而此刻,我的鼻子却酸酸的。我终于登记了,虹却已离婚多时,她离婚时我没有劝止她,我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尽责的兄长。岁月漫漫,前路也还茫茫,青春会在消磨,美丽也会在褪色,我可怜的妹妹将怎么办?
46,她听我甜甜的睡着。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毕竟事到如今,唯有平静地面对现实,积极的朝前走了。日子如常的过着。因为我们早就住在一起,所以领了证后生活其实并没有太大改变。兰照旧忙碌于工作和家务,而我也常常不分日夜的奔波。只是无论我去了多远忙着什么,我都会牵挂着她,她现在不是外人了。我是个愿负责任的男人,照顾好工作,更不想忽视家人。
兰的工作其实挺辛苦的,压力大,又不太自由,他对读博士的念头仍然没有放弃,去年因我而没去成,但她对学科的考试还在继续参加。她有想春节后要重返校园,这样她有打算等拿到博士证书后再正式办理结婚宴席。她说现在收入也没有别人想像的高,我估计她连红包也没收过。将来我会请工人帮着管家,不想她太累,甚至我又想过要兰辞职回家算了。但工作使她的生活更加充实,也不想让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她还有 更大的理想,以后再说吧。
南国的冬天依然翠绿。哪里都一样,地球的硬地和废气排放越来越多,气候只会越来越暖和了。记得在北方读书时,过冬时节我就没有穿成粽子,如今,都几十岁了,眼下的冬天我还只穿两件衣服即可。我很佩服钟南山教授,七十岁的老人仍炼就一身好肌肉。所以,我坚持每天都挤点时间用来锻炼,加上兰的调养,我变得更健壮了。
可是,我不想让体重增加太多了,因为兰这家伙一直轻飘飘的,都领证了,反而个子变得更轻了。女人身段苗条穿衣服确实好看,兰也算是不错的衣架子,只是作为老婆,我还是希望她可以更丰满些。听过来人说过,丰满女人稳产高产,实不相瞒,我确实希望兰将来可以给我多生孩子,反正老龄化社会了,届时没足够的劳动力养老也不行。既然地球资源有限,光一个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根本没什么用(也许违反政策的说法)眼下我国生产的东西照样贱价去养活越来越多的外国人。
于是吃晚饭时,我就跟她说,你再长点肉吧,不然,“我没法见人了。”
兰却有点吃惊:“我......变黃脸婆了?”
“我想你胖点,不然人家会说我虐待老婆”。
兰就只好开始每餐增加食量,那其实是我主动喂她的。
我也许不能算是专一的男人,但我确实在努力做一个专一的老公。时间是最好的澄清剂和淡化剂,可以忘却和不能忘却的事儿,我现在唯有选择交给时间,让岁月去澄清,让时光去淡忘。
兰还是专心看书。休假那天,遇着跟友人去远郊的度假村打高球,我也叫上她。兰文秀得体,甚得人缘。返回时,兰兴致勃勃的缠着要去书城淘书。确实好久没去逛书城了,我当然要奉陪。在书城里逛逛看看,却遇上难得一见的虹,她正带着女儿从儿童读物那边行出来。
虹虽是原生态美女,现在不太讲究打扮,我差点要反叫她姐姐了。她宝贝女儿一段日子没见,又长高了一些,我都无法跟这孩子亲热了。倒是文静的兰先跟她们打招呼,我于是才回过神来。想不到兰其实还有那么好的聊才,预想中的冷场没有出现,我甚至无法插上嘴。聊了一会儿,虹便借口要早点回家做饭,我提议不如一块在外面吃吧,懒得煮了。虹就朝我笑笑婉拒,那熟悉美丽的眼睛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寒光。
当晚,我梦回过去。我妈出国那年给父亲扫墓,还特意拉上青春可人的虹一块去。如今,我和虹差不多成为陌生人了。我很快醒过来,睁眼一看,兰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把我当枕头了,耳朵贴着我的胸口,聆听着我的心跳在甜甜的睡着。
47,她流的是幸福的眼泪。
生活每天都在演绎着各种故事,有苦有乐,有无奈也有感动,此起彼伏,遁于无形。曾和兰说好去她父母家过年,但最终没去成。我有的同事其老家更远,今年也没回去。
下午,和兰去逛一下附近的花市。步行去的,觉得这样反而方便些。阴冷了大半个月,今晚老天算开眼,只轻轻飘点细雨粉。路上行人稀疏,大概能回老家过年的都回去了。街上各式应节彩灯有的亮起,冷风丝雨,还是有些浪漫气氛。
也不记得有多少年没逛过花市了。往年去的话,想必不用穿羽绒服。兰下身再穿牛仔裤长靴,还挺好看的,不太土。我还是西裤,上重下轻,白天我是不会这样穿的。两人有讲有笑,心情不错。
到花市了,虽然还不是本埠最大的一个,但面积也有一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吧。年卅晚其实已是未市了,然花卉品种数量依然繁多,最多的还是年桔,举目皆是,但人气不旺。
逛着逛着,见有花贩开始砸花了,我们公司早些时候花了三千元定购的同样大小的一棵年桔,花贩照样用棒打烂,只把盆拿回。更可怜是那些菊花,砸得满地都是,花瓣随风飘扬,不能飘的,在人脚的践踏下已成黄黄的花浆......
我的心情开始变得哀伤,花农辛苦一年栽出来的花卉换不来钱只好这样毁掉,这样娇艳欲滴的生命就此消失,我不想再说话,也不忍再逛下去了。
兰见状,悄声说:“走啊?咱别看了。”这时,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说:“买花么,先生,菊花十元四盆。”我瞧瞧她那蛮大的一盆菊花,大概每盆成本也不下十元了。我稍作迟疑,女孩立马说:“十元五盆,买不?”
我给了她五十元,没等她找赎,随手拿了两盆走了。
回家的路上,兰怕我辛苦,坚持帮我捧一盆,我更不想她辛苦,还是一手提一盆默默的走着。
原想让兰这个外来妹感受一下南国花市的浪漫,想不到,心情弄砸了。
过去的一年,国内经济环境还算不错,更加上全体同事的努力,公司的收益可说倍增有余,而我也正式把心爱的女人弄到手了。
兰一直表现不错,她总能找到避免与我驳嘴的办法。也许好女人会造就懒丈夫,我现在很少能干点家务活了。有兰在身边,我心底里的负罪感也在慢慢的消失。
此刻,桌上一杯红酒。我在静心,而兰在忙着跟我们的长辈通电话。炮竹我也买了,到十二点准时燃点。毕竟不象小时候,年味已然越来越淡了,为何不让烧炮竹呢。
我们俩从认识到现在,是第一次在一起吃上了一顿团圆的年夜饭,以往不是他回老家,就是我不在。我们都喝的是红酒。兰很是高兴,几杯下肚后,脸上红扑扑的很是好看。
“不要多喝了。”兰对我说。
“怎么了,今天难得啊。我想喝醉了才有理由欺负你啊。”
“如果你真喝醉了才好呢,睡去了我倒省心,就怕你半醉不醉,折腾人家。”兰撒娇了。
“你是希望我醉还是不醉,不过我醉了的时候更有魅力的”我很潇洒地说。
“你不是说十二点还要放炮仗吗,我可放不会的。今年春节联欢晚会很好看的。我们早点结束吧。”
“好,把杯中的酒干了吧。”
说实话我也真有些喝的差不多了。结束后兰很快地收拾了残局。
几个节目下来,电视里黄宏的小品不时引得兰发出轻微的笑声。我也伴着她笑。在沙发里我把兰偎依在胸前,不时吻吻她到上额。
“岸,真心爱我吗,”
“傻丫头,还用问吗,”
“吻我。”兰哀求着。
“嗯”兰仿佛我还会从她身边飞走似的。我把兰抱在怀里。“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
兰仰卧在我的腿上,双眼微闭,热泪流淌两边发出金光。我吻她的眼,吻她的唇......
电视里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我到外面燃放了烟花和炮竹辞去旧岁,迎来了新的一年。按我们小时候说法又长了一岁,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是老了一岁了。
那一晚上床后亲热了几次,亲热到什么程度我也不必言说了。反正兰哭过几次,不过我知道,她流的是幸福的眼泪。
48,美国之旅
二00七年春节的初一到初六,六天时间里,我和兰都没出去,温存这个节日的两人世界。除了傍晚在小区附近散步外。我上网的时候她或看电视,或看书。有时做饭我要去她就是坚持不让。说今年的春节好好让我享受有老婆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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