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你被动接受我,其实也是一种情感呢?”木羽轻轻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打量低头喝药的十八,“至少说明你没那么讨厌我。”
“谁想到她那么容易生气?”小歪靠着小米家公寓的吧台,一脸的懊恼。
阿瑟皱着眉头:“我拜托你,我都不求你完全正常,稍微正常点儿就行。”
“我怎么不正常了?”小歪拍着屁股,不满的瞪着阿瑟,“我也没说不给她钱啊,女孩子家家的,把钱看的那么重?才五千块啊,我去上海吃灌汤包加上飞机票都不止这个数,干嘛踢我……”
阿瑟看小歪躲开,抓起脚上的拖鞋,对着小歪劈头盖脸的一通砸:“你以为她是你啊?你家里有的是钱,你当然没觉得钱多重要了,要是没你老爹那几个糟钱你拿个屁买灌汤包?你自己生好了。”
“哎哎,呸,你拖鞋底儿有口香糖……”小歪拽了阿瑟的手不放,“住手!我可比你大!”
阿瑟推了小歪,冷笑:“你当然不知道钱有多重要了,没有安全感,没有什么人可以靠着,不靠钱还能靠什么?虽然有朋友,但总不想因为是朋友,就会很想靠一会儿,我从来都不敢在她面前提钱的事儿,你竟然用烧烤店坑她?”
“这点我同意,和她做朋友蛮轻松的。”小歪揉着脑袋,“她说话也太直接了吧,你知道晚上她跟我吼什么吗?”
阿瑟叼着烟,脱下另一只的拖鞋,小歪拿起吧台上的杂志,挡住脑袋。
“她说,如果不是我比她有钱,如果不是她打不过我,如果我不是你的哥们儿,她真的会想拿了菜刀砍我……”小歪忿忿的表情,象被人骂了自己不是男人一样惨兮兮的表情。
罗飞飞和阿瑟吃过饭,阿瑟出了餐厅就伸懒腰,对着太阳打哈欠。阿瑟的嘴巴张了一半,就再也没合上,罗飞飞奇怪的看着阿瑟僵硬了的表情。
餐厅旁边的肯德基,靠玻璃窗的位置,黄飞和沈嘉洛正在吃快餐。黄飞把薯条蘸了番茄酱,喂给啃着鸡翅的沈嘉洛。沈嘉洛嘿嘿笑着吃了黄飞喂过去的薯条,嘴角沾满了番茄酱,黄飞细心的用餐巾纸抹掉了。
“怎么了?”罗飞飞看看阿瑟,又顺着阿瑟的眼神看过去,“有问题吗?”
阿瑟的怒火好像被番茄酱点燃了,看都没看罗飞飞,大踏步进了肯德基。
“沈嘉洛!”阿瑟皱着眉头,气势汹汹的坐到黄飞旁边,“你误打了我退烧针,还把我肩膀咬成这样,你也好意思在这儿悠哉游哉的吃东西??”
沈嘉洛努力咽着嘴里吃的满满的食物,非常不爽的瞪着阿瑟。
“就算嘉洛有疏忽,也不能不吃东西吧?”黄飞笑着站了起来,友好的朝阿瑟伸出手,“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阿瑟完全忽视黄飞伸过来的手,忿忿的打量着沈嘉洛,“是谁象疯狗一样咬了我的肩膀?至少也得打个电话回访一下,问问恢复的怎么样吧?”
“切,我为什么咬你啊?是谁拔光了自己腿上的汗毛,冒充退烧针后遗症的?”沈嘉洛总算咽了嘴里的东西,从座位上站起来,毫不示弱的盯着阿瑟,“我咬你算是给你面子,要是心肠再坏点儿,会抓两只流浪狗专门咬你。”
黄飞不解的盯着阿瑟:“你腿上的汗毛是你自己拔的……”
“胡说!谁没事儿拔自己腿上的汗毛玩儿?你会吗?”阿瑟摆出死无对证的架势看着黄飞,脸部红心不跳的,“你会吗?你会不会?”
“我,我当然不会了。”黄飞被阿瑟问的有些尴尬。
阿瑟接着朝沈嘉洛瞪眼:“听见没?他都不会,我会比他傻吗?”
“阿瑟。”罗飞飞拽着阿瑟酒往肯德基外面走,脸色非常不好看。
要不是黄飞拦着,沈嘉洛早就抓起汉堡盒子砸向阿瑟了。阿瑟被罗飞飞拽着走了好几步,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沈嘉洛一眼。
“你干嘛一见沈嘉洛就激动成那样?”罗飞飞抱着双臂,很直接的盯着阿瑟,“她才二十来岁的孩子,你都是要到三十岁的男人了,至于吗?”
阿瑟完全不买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激动了?我是愤怒!刚才你也看见了,她什么态度啊?那叫什么态度?误打我退烧针,还把我的肩膀咬成这样?换了是你,你愤怒不愤怒?”
“她为什么咬你?”罗飞飞毫不客气的拽开阿瑟肩头衬衫,看到里面清晰的牙印,还有淤青,“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做,她属疯狗的,扑上来就咬你!”
阿瑟被罗飞飞问的烦了,竟然也发火了,“我说她两句不行吗?完全没有医德标准的人,纳税人说两句不行吗?”
“阿瑟,你听着!”罗飞飞极力抑制着她的情绪,“你要是真愤怒沈嘉洛误打了你退烧针,还咬了你,你到医院投诉,这属于医疗事故,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我替你去,你犯不着每次见到沈嘉洛提到沈嘉洛就这么激动的嚷嚷吧?”
阿瑟被罗飞飞质问的表情将住了,他也恼羞成怒了,“好啊,你这么爱管闲事儿,那你去啊,去医院投诉去啊!”
说完,阿瑟转身就走,罗飞飞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冷笑着。
一直熬到下班时间,十八才磨磨蹭蹭的进了舒雅办公室。她就想问舒雅为什么扣自己半个月的工资。
“有事儿吗?”舒雅若无其事的表情,“下班不走我也不会给你加班费。”
十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问出口,“我想知道,为什么扣我半个月工资?”
“销售淡季,经理级的都应该以身作则,业绩上不去,当然要扣。”舒雅轻描淡写的,给自己点了烟。
十八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算哪个头儿?模棱两可的看着舒雅,“那我到底是行政部的,还是销售部的?如果我属于销售部,那么行政部的工作我就不做了,如果我是行政部的,那么我的工资就不该扣。”
“你们这些年轻人,大学毕业就觉得了不起了?光知道讲条件。”舒雅仰靠在老板椅上,惬意的抽着烟,“给你的工资低了点儿,可那是为了锻炼你,你上哪个公司能让你同时干两份工作,多积累点儿经验有坏处吗?将来你到了别的公司,就知道我给了你多少机会了……”
十八低着头,盘算着舒雅说的话,越听越别扭,要是这样算,那她岂不是应该给舒雅倒找钱了?
舒雅失望的摇头:“别一什么就钱钱钱的,小孙扣了三百,小王扣了五百,米乐上个月也扣了一百,哪个找我说了?做人得先学会忍气吞声,懂吗?”
“我还是不太懂。”十八铁了心这次想犟到底,“我不用公司栽培我,也不用公司给我机会,您还是把我当普通人吧……”
舒雅的眉毛慢慢拧起来,“你不要以为你和木记者有了点儿关系就有恃无恐,我谁都能开除!”
“舒总,您还别以为你扣大家点儿钱就占便宜了。”十八把心一横,虽然说在外面混是装孙子,但装孙子也讲究艺术标准,“A4纸两月的用量是之前半年的量,电脑内存条少了4个256的,墨盒比上个月多3个,记录本这周就多用20本,听说256的内存拿出去一条可以卖150块,A4纸一包20块……”
“你们……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们,现在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找不到工作的排着队呢。”舒雅表情极其难看,恶狠狠的碾灭手里的烟。
“您还别说,我还真挺怀念排队的日子。”十八也发狠的冷笑,舒雅这个女人,光知道大讲特讲A管理模式,光知道管别人,从来不知道管她自己,就连婚姻失败都能赖到事业太成功上面。
说两句很爷爷的话果然很爽,十八看着气的发抖的舒雅,她也试着气定神闲的走出舒雅办公室,还非常礼貌的带上门。
“今天怎么这么闲?有时间过来看我?”木羽笑嘻嘻的晃着手里的咖啡杯,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妮娜。妮娜翘着腿,尖细的鞋跟泛着金属的光泽。
妮娜慢慢泯着咖啡,也笑着看木羽,“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了?有新欢了?”
“同行是冤家,你不怕我抢你生意,我还怕你抢了我的生意呢。”木羽搅着咖啡杯,悠闲的靠着沙发椅,瞄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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