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堂-不老传说》
第17节

作者: 李若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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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草人是以前小羽和潇常来的地方,这么多年了,风格依然没有变化,一进门就勾起了小羽对往事的一些回忆。小羽选了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是从前他们经常坐的位置。他不经意的扫了窗台一眼,忽然看见了那个在木窗台上刻画的稻草人,浅浅的痕迹,虽然经过岁月的磨擦,但仍然依稀可见。那是小羽刻画的,那年正好是他俩恋爱的季节。那时候潇问小羽有多喜欢她,于是小羽在窗上刻画了一个稻草人说,我就是这个稻草人,你给我在脑子里装了什么,它就一辈子都是什么,你让我站在哪里不动,我就为你永远守侯在那里。那时潇听了感动的一塌糊涂,泪眼汪汪。可是如今世事人非,一切都不像当年所想的那样,已是故土。想到这里,小羽不禁有些湿了眼睛。突然,小羽像发现了什么,揉了揉眼睛,凑近窗台。稻草人图像下面有一行淡淡的小字:稻草人,你永远活在我心里。小羽一酸,禁不住在心里抽泣了起来,是潇留下的,看来她对自己没有忘怀,可是又能怎样呢,天注定的。


日期:2010-2-9 12:26:00

  这时,小柔和潇来了。小羽见到潇的那一刹那,简直就像噩梦一样。潇满脸都是淤青,面色极其不好,神情显得很疲惫,看的出她肯定是遭受了她男人的虐待。小羽心里很是心疼,潇在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美丽清高,那种美是多少女人遥不可及的,碰一下都生怕伤害到她,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这么不怜惜自己的女人呢。小羽越想越揪心。潇也眼睛湿润了,她没有想到她和小羽之间竟会有如此的见面。

  大家坐下来后,小羽迫不及待的就问:“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打你?”其实看潇的脸,不用问,肯定是被打了。
  潇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小羽知道,潇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到了受不了的地步,她是不会轻易哭的。小柔在旁边不停的安抚着潇。
  “其实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也不可能会有感情。”潇在短暂的伤心以后开始慢慢道来,“所以,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玩别的女人,我从来就不会顾问。我们虽然生活在同一屋子,可是我们很陌生。他限制我外出,不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不愿意做那种事,他就强行,我不从他就打我。有时候他会明目张胆的带女人回家过夜。这些年我都是这么熬下来的。”


日期:2010-2-9 12:50:00

  “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小羽很气愤的说道。
  “他不肯签离婚协议。每次我回家,我父母都会提到当年的事,希望我忍一忍。”
  “就是因为当年,毁了你一生。”小羽真不愿再回忆当年的事。
  “这次你应该跟他离婚,不行就上诉法院。”小柔在旁边也说道。
  “是,小柔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受苦。”
  几人短暂的沉默。这时小柔的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小柔说道:“我妈忘了带钥匙出门,我得回去一趟。”然后有转过头对着潇,“别再让自己受苦了,大家都很关心你。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明天来找你。”
  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人了。小羽心里满是心疼和苦楚,从多年前他们分手的那刻,他就深深的痛苦着。现在面对潇,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都这么多年了,潇也嫁人多年了,现在小羽的心里别无他求,只希望潇能过的好。

  潇深锁着眉头,视线落在了窗台的稻草人身上。
  “你留下的话我看见了。”小羽说道。
  “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坐,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快乐。”潇半低着头。
  “既然现在不快乐,为何不换种生活方式呢?”
  潇沉默。
  小羽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起潇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日期:2010-2-9 13:00:00

  俩人来到了旧时中学的操场上。操场中央挺立着一棵巨大的榕树,当年就有一百多岁了。如今又过了这么多年,榕树依然挺拔着身姿,枝繁叶茂。这是一棵有灵气的树,学校每年的高校升学率似乎都与它相关,只要那年树是枝繁叶茂,那么必定那年的升学率非常高,如果树枝叶稀疏,那么则预示着不太理想。当年小羽和潇就是在枝叶茂盛的这棵树下进行了恋爱宣言。

  俩人走到树下,仿佛一切都进入了回忆。
  “还记得当年你说的话吗?”小羽开口了,“我们都说过,如果今后不能令对方快乐的生活着,那么自己也一定要快乐的活着,而且一定要坚持。因为我们彼此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对方快乐。”
  潇抚摸着树身,认真的回忆着,眉头也开始舒展。回忆总是美好的,不管曾经它是痛还是乐。

日期:2010-2-9 13:34:00

  “我没有机会令你这一生快乐,但我希望你能让自己不受苦。”小羽接着说道。
  “你知道吗?自从我失去了你,我的心就沉睡了,没有活着的意义,所以不管他怎么虐待我,我都没有想挣脱,因为我想死。”潇看着小羽认真而又痛苦。
  潇始终爱着自己,小羽深深的相信这点。小羽那时候也是全心爱着她,可是又能怎样呢?天不随人愿。小羽此刻还清晰的感受到当时那种割心的痛,可是老天还是没有怜悯,没有出现任何转机。多年的时光消磨和生活压力已经让往事淡然了,如今小羽也别无他求,只希望曾经深爱的女人能够过的好一点。
  “我从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可现在,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别再过这样的生活。好吗?”
  潇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到小羽的跟前。

日期:2010-2-9 14:15:00

  “能抱抱我吗?”
  小羽迟疑了一下,虽然现在说不出对潇的感觉,可是他已确定,今生潇已经过去了,从他恢复正常的生活开始,潇在他的心里就已经被深锁埋藏了。小羽不想让潇感到失望,慢慢的抱住了潇的臂膀。潇一下把头埋在小羽的胸膛,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久违的快乐。而小羽也在思考,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可以让潇快乐,他决定今晚重温旧时的快乐,让潇能从痛苦中走出来。

  “让我为你再放一次烟花和再编一次花环。”
  潇开心的点点头。
  ……
  时间不知不觉就快到十二点了。潇心情畅快了不少。
  “今晚我过的很开心,谢谢你。”

  “记住,很多人都希望你开心。离开他,重新生活。”小羽搂住潇的双肩说道。潇再次确认的点了点头,靠近了小羽的怀。也许这是今生他们最后一次相拥了。
  告别了潇,小羽回到老家。老家的环境很美,四周参天的桉树和竹子,门前一条清澈的小溪环绕而过。小羽最喜欢在门前的小石桥蹲上放眼眺望,因为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望见西南边峨嵋山的金顶和西北边的大雪山。

日期:2010-2-9 14:55:00

  在家里呆了三天,小羽回到了蓉城。晚上,小羽来到蝶舞。
  “好几天没见你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兰蝶说道。
  “哦?想我了?”小羽一个偷笑。兰蝶顿时就羞红了脸。
  “不正经。喝什么?”
  “随便,你给的我都喝。”小羽灿烂的笑看着兰蝶。

  “那给你一杯毒药好了。”
  “好啊,爱情的毒药,我喝。嘿嘿。”
  兰蝶又娇羞了一阵,然后转过身走到柜台。桌上有一份报纸,小羽顺手拿过来,慢慢的翻阅。忽然翻阅到一个新闻,小羽停顿下来,认真的阅读。
  兰蝶的酒调制好了。
  “看什么这么认真。”

  “国际著名的年轻企业家李家豪死了,死于什么性爱兴奋。前几天我才看到他花了一亿六千万拍到那幅竹编浴女图的新闻,没想到现在就死了,还死于偷情,和他偷情的女的也死了。这种人就活该。”说完小羽把报纸叠好放在一边,兰蝶将酒杯递给小羽。

日期:2010-2-9 15:35:00

  “这些天忙什么呢?”
  “唉!一些过往的事。”小羽把潇发生的事情给兰蝶细细的说明。
  “她就是你曾经给我说过的,用来安慰春红的女主人公吧。”兰蝶问。
  “是的。”
  “现在对你们俩来说不正是一次机会吗?”
  小羽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机会来的太晚了。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
  “你不爱她了?”
  “现在我只希望她能够不再受苦,重新过自己的生活。她被我埋藏在心里,已经过去了。”
  “唉!感情的事微妙,难以琢磨,不由人控制。”兰蝶也轻轻的感触道。

  “是的,有些事你很期待,可是又往往出人意料,不受人控制,其实人是多么渺小啊。”
  这时厅内轻轻的响起了阿桑的歌,小羽很喜欢这首“寂寞在唱歌”。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象快乐由得人选择……”

日期:2010-2-9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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