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梁子的电话又打来接着刚才说:“钱小菊的妈妈在公园那些暗娼聚集的地方混,经常领男人到家鬼混,估计小菊也搭上了,要不然她开不了张。”听到这,我的心象撞了冰山的船,一点一点沉到冰凉的海底。梁子说:“不说了,你要是看不好孩子,我开除你,连自己孩子都教育不好的老师,不配拿国家的一份停工资。 ”梁子要结束谈话了,我赶紧喊:“梁子,那钱小菊怎么能念大学呢?”“我呸,你个猪脑子,”梁子大骂:“钱小菊她妈搭上一个男人,在你儿子那个学校做临时工,烧锅炉的,钱小菊就通过那个人报了个自考班,考了一科零分,就拉倒了,整天在学校附近的网吧混,骗你儿子那样傻妈养的傻孩子。之前骗了一个,那个孩子退学了,你孩子接着就中招了。可能利用了单亲孩子的弱点吧,父亲都不负责任,惺惺相惜吧。”话筒从我的手中滑落,我脑袋嗡嗡响,“喂喂”梁子还在电话那边喊:“小雪,千万看好咱的儿子。”
日期:2010-09-17 06:46:42
我想我真的傻了,不光脑袋里嗡嗡想,耳朵也象着火似的呼呼做响。我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孽,今生一步一个陷阱。我的目光又转向孩子的大照片,竟出现了幻觉:儿子笑成月牙的眼睛滴下泪水,好象在说:“妈妈救我。”我忽然一机灵,仿佛梦中惊醒。不能,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赶快出手救我的儿子。我抓起电话拨响儿子的手机号,儿子接了电话,我问:“胖胖,你在做什么?”“我…..我在上课。”儿子吱吱呜呜的回答。他说这话时,我分明听见嘈杂的叫卖声。还有小菊那乡土味的女中音。“你是不是在逛街。”我问。“不是。”儿子喀的一声按了手机。我在打过去就是“您拨打的电话以关机”的提示。哎呀,我想起昨天孩子让我给他的卡上打300元钱说是买书用,不用猜,百分百的孝敬钱小菊了。
日期:2010-09-17 07:09:25
和钱比,孩子动辄逃课是大事。怎么办?自己是教师,知道孩子的事一般内部处理好一些,可此时,我不想扩大影响,可也得找到人那?他成心和我“躲猫猫”,我也是鞭长莫及呀。无奈,我在手机电话簿里翻到孩子辅导员李哲的电话打了过去:“李老师,我是黄云杉的家长,我有急事想和孩子通个话,可他的手机没电了吧,打不通。能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吗?”李老师听到我委婉的问话大概明白我心里的小九九:我想知道孩子最近的表现。他说:我正要找你,小雪老师,黄云杉最近连续旷课,学校正准备给警告处分。”又是处分,我不禁想起孩子初中时因为“处分”闹的书都读不下来的那场恶梦。那次的责任不在孩子,我可以据理力争。可这次分明是他咎由自取呀。我不得不低声下气的求比我孩子大不了多少的李老师:“李老师,能不能给孩子一个改正的机会。”“这个…….我争取吧,我们不是重点,生源不好,对学生的要求不那么严,但不能太过分那。”李老师的画外音是我的孩子很过分。听李老师的的语气有了缓和,我说声“谢谢”后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孩子,不使劲敲打是不行了。
日期:2010-09-17 07:29:33
可是怎么教育呢?拎过来打打一顿,人家理亏时,让我挠两下,自认理所应当时,伸手搪一下,吃亏的就是我了。在我对他我用武力时,儿子总说:“夏小雪老师,小时候挨你的打是体力不如你,现在挨你的打是给你面子。”何况,他成心躲我,我想施展功夫,也是鞭长莫及呀。到学校去找,路比较远,当地在远郊建了大学城,有名有姓的学校全迁到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本来可以走读结果全部住宿。要不我当天晚上就能看到孩子,把我知道的赶紧告诉他。但是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可以等他回来。可是今天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对,我应当去找钱小菊,旗帜鲜明的告诉她我反对。我把电话打回到梁子那,让她搞到钱小菊家的地址。两个小时后,梁子办到了,我约莫小菊同学大约到家后,就动身了。
小菊同学初到我家时提了两条意见我记忆犹新:一是我精心布置的60平的房子太小了,二是我家住的太偏了(三类地区,但是在二类的边缘),我因此而有了心理准备,小菊同学的家一定在车水马龙的繁华地带,宽敞奢华,至少是我家不能相比的。但我在门前坐上空调巴士中途下车。等到花儿谢了,才坐上破败的162路公交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才到了终点。下车后,放眼望去,满目荒凉,寥寥几座危楼象八十岁的老人站在道边无精打采的晒太阳。由于年久失修的缘故,墙皮脱落,窗歪门斜,楼前污水横流,臭气熏天。车上的人还没下来,一群开着摩的和三驴蹦的男人就象苍蝇见了血似的糊了上来。冲着车上嗷嗷的喊:“有到xx的没,有到xx的没,大蒜和大葱的味道从他们的嘴里喷出来。其中相对来说比较斯文些的车主喊出的地方和我手上的地址一样,我就拿着地址向他走去。
日期:2010-09-18 06:28:33
车主看了一眼说:六元,我问:“六元跑出去多远?”车主说不算太远,但路难走,大姐这么漂亮我没多要。车主大概看我面善,所以开了个玩笑,但我相信他不是坏人。旁边的人也笑了:“大姐,我们都是好人,不会骗你也不会宰你,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你看看,出租车是不往前走的。”我看看四周,明白师傅们没说谎,去掉来路,在往哪个方向去,都是烟尘滚滚的土道。敢走这样路的出租车除非是抢来的。于是我坐上小伙的摩托。摩托就叫着吼着冲上向北的一条土道。道两旁弃耕的田野飞样的向后闪去,不时有风刮起的破塑料袋糊到脸上。我不明白我家小区门前的双向十车道是怎样把小菊同学颠散架的,倒是我坚持到目的地后腿都不知道归谁管了。是车主把我扶下来的,我惟恐回去不方便,干脆叫小伙陪我办完事一起回去,我宁愿多花钱
日期:2010-09-18 06:47:15
钱小菊在当地知名度很高。我刚问一个人,就大致有了方向。这个地方是纯农业大队。去年刚划到开发区。一所在“街面”上的房子,大概是原来的大队部,现在挂上了和尚屯社区的牌子。我不禁想,分流到这个社区的老师一定是周围农村小学的,市区的老师得犯多大的错误才会发配到这个地方啊!
往西的小路走一段,一个拣破烂的人指给我一个又小又破的房子,说我要找的钱小菊家在那里。我目测建筑面积也就三十多米,而且下窖到窗沿都和外面的土路一平了。然而,等我敲开那家的门问钱小菊在不在时。眼睛带着眼屎的女主人朝旁边疑似鸡棚的简易屋一指说:“钱小菊在那。”天那,这是人住的吗?连墙算在内也不过六七平米。豆腐块大的窗户上用木条子钉的黑塑料,一扇四十五度鞠躬才能进去的门只有框,框上吊了个棉花露在外面的棉褥子,起到门的作用。当时虽然是春风和煦的五月,但我仍想象不出,里面相当于什么季节,更想象不出,夏天和冬天怎么过。难道这里的主人就是传说中特殊材料制成的。
日期:2010-09-18 07:11:12
我无法相信在我家一脸不屑的钱小菊就住在这里。也不敢掀开“门”年进去。因为我的视力不好,如果该建筑没有在室内向下挖一尺的话,我在里面将保持一副很谦虚的造型。所以我还是试着喊了一声:“钱小菊在吗?”“谁呀?”这一嗓子让我想起儿时对门那个老爷爷常年抽旱烟袋的嘶哑声音。掀帘出来的是个比武大郎高不了多少的男人,四十,五十,猜不出年龄。刚到五月居然裸着上身,只穿了短裤出来见人。而且两腿中间高高的撅起,好象刚受过刺激。我尽量把视线飘向小个子的头上方重申一遍:“我找钱小菊。她在吗?”“懊,她在,小菊出来一下。”他向里面喊着。“谁呀?”对,这是钱小菊的声音。只见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趿拉着拖鞋从“屋内”出来。武大郎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小菊同学的臀部上。我被雷倒了,先前准备的开场白跑到南极去了。显然,小菊同学见到我这个不速之客比见到外星人还震惊。以至于忘了屁股上有一只不该让我见到的手。愣了好一会,她才打掉那只可能也摸过她妈妈的手,语无伦次的说:“你等一会….”随即他进“屋”去了,大约十分钟,她穿了能证明她是个人的包装出来了。衣服上的价签和骗我儿子给买的鞋一样,在上面挂着。我心里明白,这就是孩子前天要的300元的去处。
日期:2010-09-18 07:3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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