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风光带杜甫临江阁,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到漫江碧透的湘江蜿蜒流过,两岸 的灯火辉映着粼粼的波光,一桥,二桥上车水马龙。景色虽然是美丽极了但身上簌簌的冷。心情更是低落。婷的手机还在我口袋里。心头不争气的想着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个男人打电话进来:“请问苏婷的手机在你手上吧,麻烦你把它送到“世纪情”门口来,好吗,我是她的朋友,请不要误会。”无言的按掉,我才不会那样傻,送上门去给人当沙袋。再打过来时,我才想起要问他婷在哪里,不会有事吧。他坦白的告诉我,唐能的鼻梁重度骨折,婷送他去人民医院了,婷的爸爸妈妈正在赶来的路上。这次看来真的搞大了。但痛打了那厮让我很解气,无论什么后果,我都无悔。
一会,主管长沙公司的孙总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心想他该没有这样快知道这事吧。谢天谢地,没有知道,他要我明天十点去深圳,那批货工艺出了点问题。我必须尽快赶到,机票已经和我定好。我黯然答应了。孙总听我口气不对,很关心的问我怎么啦,我说刚刚坐的士和司机吵了一架。他叮嘱我年轻人在外面火气小点,并告诉我已经通知财务打了五千块钱到我卡上,要我注意安全。在这个时候听到这种关心的话,泪水一下爬出眼眶,散落在风里。
就这样在江边呆呆在江边坐了一个晚上,早上七点才回到四方坪。洗漱完毕,才觉得自己感冒。赶紧收拾好,坐了大巴去机场。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一段后直冲云霄,一直向南,向南。那份牵挂与思念却割舍不断,留在长沙。
日期:2010-09-15 14:24:48
我赶到深圳,才知道原来是生产包装盒的厂家将样品寄到到我们公司后,我们公司才发觉小了点,礼品银币根本放不进去,而客户催得很急,合同是后天交货。孙总都着急得上火了。礼品盒的尺寸是营销部王助理给我,我制定方案后给远方的,远方给厂家定制的。如果有错,就错在这四个环节中的一环。
厂家的技术员将我们传真给他们的方案拿出来给我看,再拿出实物量给我看。一个方方正正的檀木木盒,方案要求是长宽110毫米。实物是110.2毫米,在规定的误差以内。这说明厂家没有错。错在我们公司一方。而我清楚的记得,王助理给在我这个尺寸时,我还和他开玩笑,说110大小比120好,被丨警丨察抓比送急救好。这就是说远方和我也没有错,那铁定就是营销公司自己搞错了。
我胸有成竹的打电话给琴姐,要她帮我到我抽屉找一下王助理给我的那个单子。看他们给我的单子上面尺寸多少。琴姐翻了半天,回电话来说其他的单子都在,就没有看到那一张。我要琴姐找王助理要他们自己保管的那张单子的另外一联。不多久,琴姐在营销公司找到了,帮我传真了过来。我一看,头“轰”的一声就大了。上面明明写着是120毫米。并且日期就是我那天下单的日期。
难道我错了?我苦思冥想。不会。不会的。这时琴姐打电话来了:“童真,我记得很清楚,你那天说什么丨警丨察啊,急救什么的,应该是110毫米,怎么现在这个单子变成120了?”我可以怀疑我一个人的记忆有错,但琴姐也记得是这样。这说明我肯定没有错。而营销公司拿出来的单子可以说是铁证,且日期都对得上。但给我的那单子却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事情复杂了。我已经很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公司有人在公报私仇的有预谋算计我。并且策划得极其严密,每个环节早都想好了。我无法找出说明我是无辜的证据。
孙总的电话急切的追过来了:“小童,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犯这样严重的错误,这批货如果不能如期交货,除了一万多块的包装盒报废以外,我们还面临二十万的索赔。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求你后天必须要交货。你快找厂家想办法,解决好了,既是帮我,也是帮公司,更是帮你。本来公司干部会上讨论要下个月提拔你当设计部经理的。但这件事的发生可能让你没有机会了。哎,现在也不用说这些了,你快点想办法。”
我一筹莫展,找到厂方老板。问他们能不能在明天晚上以前想办法帮我按120毫米的尺寸帮我赶一批出来,我每个加十块钱。老板一脸的无奈告诉我:“童总,你就是给我加一倍的价格我最少也要五天才能保质保量的做出来,不是兄弟不帮你,确实是爱莫能助。”
我抱着头在原地转着圈,心如乱麻:这次死定了,死定了。
日期:2010-09-15 23:10:58
晚上感冒发作了,三十度的气温下,我在宾馆盖上两床被子还冷得直哆嗦。打架过的右手肿的像包子一样。可能也骨折了。我蜷缩在床上牙齿磕的咔咔响。世界上最不幸的事这两天都集中到身上来了。我心里在反复念叨着:我是男人!我要撑着!
晚上九点多钟,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长沙市二字头的座机,我咬牙接着了,对方半天才说话:“你还好吗?”心头一热,喉头几乎哽咽了。是婷婷,是婷婷啊!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我在外地,没有事,都还好,你在哪里,你好吗?”我听见婷在抽泣的声音,然后才说:“我在人民医院,你把他鼻梁打成重度骨折了。今天刚刚做完手术。要住院一个星期。他没有让他家里知道这事,我只能在这里照顾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两个打完就把这些不能承受的事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了,我爸爸妈妈都来了,不许我和你联系,说你动手打人,是流氓。我看到你一身的血走出去的,我不知道你怎么啦,我实在担心你,偷偷出来打电话给你的。我真的不想你发生任何不好的事。你没有事,我就挂了。”电话啪的断了。我拼命的喊着:“婷婷,婷婷!”回拨过去,说是公用电话,那女孩走了。我的泪水滚滚流下来,流过滚烫的脸庞,在空气里慢慢蒸发了。不知道是为她,为自己,还是为这命运的作弄而流。
我石雕般的坐在床上。心情低落到冰点。最后就靠在床头迷糊的睡了一下。早上七点多,孙总又打电话来了:“小童,有没有商量到妥当的办法,你再找厂家看看,我等你的回音。’”我没有任何理由解释和推脱,只说;“孙总,对不起。厂家说时间来不及了,您让我再想想办法。”
琴姐也打电话过来了,要我不要着急,她也在和我想办法,安慰我说一定会有办法想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在全世界都在背叛你的时候,她会默默的站在你一边,尽她的力帮着你。她还说了一个事,今天早晨那个客户就打电话到了公司,说我们公司有人打电话告诉他这批货出了问题,他也着急才追电话来的。我知道这是有人在把我往死里整。故意放风给客户让他们来逼我们公司的。远方则站在一边看戏,他应该心里清楚其中的奥秘。就看着人家整我。
十点半,朱胖子的最后通牒到了,他很有涵养的说:“小童,你出了这个事我们也很被动。但你要想办法处理好。否则,你要承担一切责任。你抓紧时间。”我恨得牙齿咬得嘎嘎响,心里念着:男人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被打垮。尽量用轻蔑的口气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有的人不必要高兴得太早。”“小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误会了,我们都很替你着急……….”没有等他说完,我用力的摁下了红色按键。一种失败的悲壮蔓延心头。
日期:2010-09-16 10:44:43
次日上午,我再次找了厂家老板,就按他说的,我愿意出两倍的价格甚至更多钱要他再帮我做一批。老板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兄弟,我的意思是说根本没有办法赶出来了,不是钱多钱少,如果可以赶出来,我会帮你的,现在你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觉得难过。”老板说得这样真诚,我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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