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占————你不了解的术数黑幕》
第18节

作者: 老梦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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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27 23:49:00
  但因为王亚樵的原因,张恩瑞怕自己在军统局留下案底,不敢亲自出马,就来找祖爷帮忙。他计划让一个叫“花月容”的女阿宝,去“凤鸣楼”佯装做妓,说到这里,张恩瑞有些伤感,这个花月容20来岁,是张恩瑞的王牌,生得貌美如花,早年家境贫寒,家里把她卖给了戏园子,张恩瑞看戏时,看中了她,把她赎了出来,并很快发展为女阿宝,花月容从此成了张恩瑞的得力助手,原本张恩瑞是要把花月容收房的,但碍于“大师爸”的身份和和兄弟们的面子,一直没有正式聘娶,其实他手下的兄弟们都很明了了,他和花月容独处时,兄弟们都会退下。

  花月容有时会问张恩瑞:“什么时候,你会娶我?我们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每当这时,张恩瑞就会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地说:“会的,会的。”
  张恩瑞能够让花月容出场,也是做了很大思想斗争的,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堂口里也不是没有女阿宝,但素质都不够,包括那些分散在青楼的小脚们,有的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脑子不够用,有的虽然能够见机行事,但长得又歪瓜裂枣,唯有花月容,生得好看,又学过戏文,风花雪月的文句会得不少,还会唱昆曲,察言观色,目测毫厘,对付这等军统特务,也只有派她出场了。
  这就像祖爷手下的人一样,论狠,大坝头当先,杀人不长眼;论扎飞,二坝头独占鳌头,钻进棺材跟死人睡一觉也没事;论才学,三坝头绝对独树一帜,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没有他不知道的,还有后来的七坝头,也是文采斐然、足智多谋,而且还风度翩翩;还有那四坝头、五坝头、六坝头,包括后来这几个人“爬香”,祖爷把他们“切”了后,又补进的几个坝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但一看综合素质,没人能跟祖爷比,所以这次做局,张恩瑞让祖爷亲自出马!

  花月容潜入“凤鸣楼”后,第二天晚上就来了几个军统特务,老鸨领着姑娘们一字排开,特务们挑了几个,不太满意,然后问:“有没有其他人了?”
  老鸨堆着一脸笑,说:“长官,我这正巧刚来了一位姑娘,原是大家闺秀,后来家境没落了,才流落到这青楼里来……”
  老鸨还没说完,几个特务就叫嚣起来:“还不赶紧叫她出来!”
  老鸨又笑了:“长官们不要着急,这姑娘有言在先,她在房门外贴了一副上联,谁要能对出她的对子,她才肯接待,否则……”
  一个特务急了:“妈的!一个婊子还弄这么多事!我去把他揪出来!”说着提枪要往楼上走。
  此时,一个40来岁的特务说话了:“站住!没素质!当年蔡锷将军和小凤仙青楼吟诗作对,成为一段佳话,不要动不动就动粗,素质!懂吗?老鸨,你带我去看看,我来对。”
  这个人正是后来祖爷下手的对象,他叫徐怀近,军情处副处长。
  在老鸨的带领下,徐怀近登上二楼,来到花月容的门前,门两侧果然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阴阴阳阳阴阳不定风月事。”下联还是一张白纸,没人对出。
  徐怀近沉思了片刻,对老鸨说:“拿笔来。”
  老鸨为其拿了笔,徐怀近撩起袖子,在空白纸上用柳体工工整整地写下:“善善恶恶善恶有报江湖人。”
  老鸨一看,赶忙对着屋里喊话:“花姑娘,有客人来对对子了。是位长官。”
  时候不大,门开了,花月容手绢掩面楚楚动人地走了出来,徐怀近一看,心跳不止,这姑娘生得太漂亮了,细皮嫩肉,身姿窈窕,眉目含情,顾转流盼,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心动。
  花月容看了看下联,点点头,莞尔一笑,说:“长官请。”

  徐怀近一笑,做了个礼让的姿势,“姑娘请。”
  花月容走了进去,徐怀近甩了老鸨一打钞票,说:“取些酒菜来。”然后挥挥手让其他几个特务退下去,自己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堂倌托着传盘上来了,一壶女儿红,四碟小菜,花月容斟了一杯酒,递给徐怀近,徐怀近接过后,说:“有劳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花月容回答:“小女姓花,名月容。”
  徐怀近笑着说:“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是为花月容,姑娘果真人如其名啊。”
  花月容脸一红:“长官见笑了。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月儿。敢问长官尊姓?”
  徐怀近一愣,说:“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处长。月儿姑娘,气度不凡,缘何流落到这……”一时觉得语失,徐怀近硬生生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花月容淡淡一笑,说:“徐处长不必拘礼,小女原是临安人,因家中突遭变故,才不得已走此下策……人不果腹仍有脸,树随空心犹带皮,要不是我母亲病重,无钱医治……”说着,两行热泪滚下。

  徐怀近忙把手帕拿出,替花月容拭干眼泪,花月容顺势坐在他怀里。
  徐怀近轻声地说:“别担心,跟我说说。”
  花月容伏在徐怀近的胸口,说:“我家本是临安大户,父亲是个茶商,后来父亲被仇人所害,家境开始没落,两个哥哥都当兵死在了战场上,今年年初母亲染了风寒,后来病情加重,发展成肺痨,每日咳血,看着母亲这样,我心如刀绞,只要能赚到钱,给母亲治病,让她吃上点好东西,受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说罢,又流泪了。
  徐怀近紧紧把花月容搂在怀里,说:“不要怕,不要怕。你我萍水相逢,也是缘分。我会帮你的。”
  花月容站起来,又为徐怀近满了一杯酒,自己也满了一杯,举起酒杯,说:“酒过千杯逢知己,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女并非生性浪荡之人,即便是进了这青楼,也不是随意之人,所以才写了副上联在门上,至少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小女才肯接纳,先前几个人对得乌七八糟,直到处长您来了,小女才倍感欣慰,徐处长文武双全,小女敬佩,敬您一杯。”
  徐怀近开心地笑了,把花月容揽在怀里,痛痛快快地把酒喝了。随后,花月容又满了几杯,两人都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两人静静地偎依着,月色停留在柳梢,微风从窗子里吹进,院中的玉兰花香迎面扑来,抛去所有的阴谋和罪恶,此情此景就像一幅画,定格在温馨的爱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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