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记录不为人知的风水事》
第19节作者:
JamMak 2010-9-28 22:55:00
二人见老者突然跪下,急忙上前扶将起来,道:“老人家,你这是折杀我俩啊。快起来。快起来。”老者甚是倔强,跪地硬是不起,问道:“二位乃是汉人还是旗人?”高世全扶起老者,为其拭去尘土,道:“老先生,我俩皆汉人。”高世全话音方落,老者却哭了起来,边哭边道:“二位既然是汉人,本是同根生,何苦相煎熬,老朽在此跪谢二位,二位权当未至此处,未见此山,恳请饶恕此山,万望莫破其穴。”高越二人互相对望,本欲上山破穴,然却被一老者拦于半山,痛哭流涕,跪地求情。面对此情,二人纵使铁石心肠,也不忍再前进一步,遂想问个究竟。二人好言相劝,将老者扶到路旁石块坐下,问其为何阻挠上山破穴。
老者说道:“老朽姓杨,名九,乃一名地师。方才见二人行踪隐秘而手执罗庚,背缠断龙柱。罗庚乃堪舆所用,而断龙柱乃是破穴之用。二位如此上山,直奔五桂山而来,老朽乃料得二位定乃前来破穴之能人。不知可曾猜错?”高世全笑笑道:“杨先生好眼力。”杨九老头环视高越二人,接着道:“二位面生,破穴定非为寻仇而来。老朽年轻时曾见得此等破穴之法,乃出自京师一地之惯用之法,想必二位也定来自该地。不知可曾猜错?”高越二人对望一下,皆惊叹不已,二人如此小心隐藏身份,然此乡村老头竟如此轻易识别自己之身份。既然已被识破,二人也不再隐藏,遂道:“杨先生眼尖,我俩确实来自京师。”只见杨九老头抱拳道:“二位,老朽自幼居于此地,列祖列宗之坟地皆葬于此处,数百年来未曾被干扰,老朽不忍二位打扰先祖之安息,遂跪求二位饶恕此山。老朽在此给二位磕头谢恩。”(备注地师:为人找山坟的风水专家)
杨九老头又跪倒在地,正要磕首,高越二人不知所措,唯有将杨九老头扶将起来,却对杨九老头所求之事只字不提。杨九老头见二人不发话,叹息道:“你等二人皆内行之人,安会不知晓此地虽是旗峰飘扬然却不见气息凝聚,穴虽成然气不固,安会坐成龙藏之地。”说着,看了看高越二人,然后继续道:“穴成气散,如此一穴与普通坟地有何区别?况此五桂山中藏一白虎,高头抬仰,实乃损丁之象,主短寿猝死。如此之穴,二位为何惧之?”
高越二人听得杨九老头道此山中竟藏一白虎,二人对视一下,内心惊讶无比然不敢发一话,只因二人皆以为五桂山结成旗穴但气息未成,然对山中藏一白虎,竟浑然不觉。如今,杨九老头一语道破,二人望着杨九老头说不出话来,而内心不由对眼前此老头刮目相看,如此看来,此乡村老人之本领可真不浅。二人再度细细查看五桂山四周,不需多时,果然于主峰之右侧发现一白虎。二人皆感叹,本来断定此山结成旗穴,虽则气息不同,也欲破之,竟不料此处暗藏一白虎,对葬主乃是不利之极。如此之穴,确实不需破脉。此乃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身为当朝堂堂钦天监首脑竟不如一乡野老头,二人深感惭愧。杨九老头恳请二人饶恕此山,然二人自知看走眼,却不放不下面子,遂一合计,事已至此,何不顺水推舟,送此杨九老头一个人情,也好歹得个下台之阶。
主意既定,高世全与越明心上前作揖道:“老先生,你我皆汉人,本不该相戬,然我兄弟二人乃是奉命行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望先生谅解。”杨九老头苦笑一下,道:“二人虽则奉命行事,然事在人为。事情之纹理因果,二人定然知晓,若硬要妄为,就请踩着老朽之尸体前行吧。”说着,闭目抬头,摆出一副领死之模样。越明心见杨九老头这般架势,忙道:“老先生安心,我兄弟二人皆汉人,你我本是一家。此地之穴并非必破不可,我兄弟二人已商议,且顺老先生之意,饶恕此山。”杨九老头听得二人放弃断脉之想法,高兴万分,急忙作揖拜谢道:“老朽代表翠亨村所有村民谢过二位之大恩。”
杨九老头盛情邀请二乃之翠亨村一聚,二人欣然前往。杨九老头见识广博,对风水堪舆之事了解甚深,高谈阔论,高越二人对此相当佩服,追问其过去之事,而杨九老头只笑而不答。三人年纪相差甚远,然日日把酒言谈,结成忘年之交,相处竟相当愉快。如此数日过去,高越二人提出要回京师复命,杨九老头带同一青年村民送行十里。越明心回头,心里暗喜,此穴不破,他日将有用处。
目睹二人远走,杨九老头拍拍青年村民,道:“孙少爷啊!旗穴总算暂且保住,期盼以后千万别再节外生枝。钦天监之人咱们惹不起啊。”孙公子疑惑道:“杨叔,何谓旗穴?何为钦天监?孙文不懂。”杨九笑笑,道:“孙少爷不需明白,以后自然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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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9-28 22:57:00
师弟
高越二人离开翠亨村后,赶回北京复命,此后并无他事。然事隔一年,慈禧竟深夜召而不见,二人自问办事并无差错,唯独年前香山之行曾饶恕一穴。二人低声交谈,高世全乃是心如火烧,轻声说道:“莫非日饶过香山旗穴之事已被泄露,然此事只有我俩兄弟知晓,安会让慈禧得知,若真如此,我俩性命岂不危哉?”
高世全满怀心事,惴惴不安守候于西暖阁外,越明心脸色坦然,仿若丝毫不受困扰,眼见高世全忧心忡忡,遂上前宽解。两个时辰过去,慈禧仍然召而不见。高世全低声道:“如此召而不见,这回定然出事,若老哥有何闪失,望老弟以后能照看我全家幼小。”越明心道:“大哥莫慌,此事未必如我俩所想这般。且静候其变。”
兄弟二人端立待命,如此已是过去四个时辰,西暖阁内灯火通明,然却静谧无声。越是如此,令高世全越是不安,正欲上前询问守门侍卫,西暖阁四周突然人声鼎沸,一大队禁宫卫士手持明晃晃大刀,团团将高越二人围住,押倒在地上。只见慈禧太后跟前太监李莲英推开西暖阁大门而出,道:“高世全图谋不轨,违抗圣旨,传太后懿旨,将此人推出午门,斩首以昭法纪。”
高世全听得慈禧太后要杀自己人头,吓得腿脚发软,不能自持瘫倒在地。只见李莲英朝越明心走来,道:“越大人,太后召见,请随咱家进见。”越明心向李莲英行礼道:“李公公,高大人并无过错,为何太后下令杀之。”李莲英看了看越明心,又瞥了高世全一眼,道:“越大人,事出必有因,莫多过问,对阁下并无好处。且随我来。”越明心固执道:“公公,不能就此行个方便,我大哥并无犯错,纵使要死,也许得死个明白。”李莲英沉默,随手招来领头侍卫,耳语几句,然后对越明心道:“咱家已尽力,高大人暂无性命之忧,然想脱罪,还得看越大人如何行事。且随咱家进见太后。”说罢,作出请的动作。越明心看了看浑身颤抖的高世全,微微叹息。只见高世全嘴皮发抖,已不能说话,然由眼中传出的求救之色,越明心自是看在眼里,点头示意道:“大哥并无错,为弟且向太后求情,先委屈大哥在此守候。”说着,越明心令侍卫莫为难高世全,方挥袖跟随李莲英进见慈禧太后。
李莲英引得越明心进入西暖阁,然后关上大门。亏得李莲英与越明心下令,众侍卫也不为难高世全,然仍以明刀横于其脖,虽则凄凉,然倒无生命之忧。高世全已抱着必死之心,若越明心冒死求情不被慈禧太后应允,然得此浓重之兄弟情谊,今生也不枉过。然越明心进入西暖阁约莫一炷香时间,便由李莲英送了出来,李莲英喝令:“传太后口谕,高世全跪接。”高世全跪地接旨,只听的李莲英道:“高世全图谋不轨,然以过去之功低现在之过,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饶,革去高世全钦天监监正一职,削为平民,即日遣返回乡。”高世全听得李莲英如此说道,那敢相信竟然死而复生,赶忙拜谢。越明心上前扶起高世全道:“大哥,香山之事已被泄露,太后问责,小弟已经尽力,只保得住大哥一命,而监正之职位却。。。。。”高世全拍拍越明心的肩膀,道:“贤弟之心,大哥明白。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安敢求他。大哥离去,贤弟自多保重。”
侍卫正想带离高世全,只见其俯身越明心耳边道:“你我同赴香山,为何只得我犯死罪而贤弟却得以脱身?”越明心内心一颤,压低声音道:“大哥,你我本属同门,而又是结拜为兄弟,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为妙。小弟不欲伤害大哥,只望如今大哥得以脱身此地,不如归乡安稳度过余生,也比在此终日提心吊胆要好。”高世全也笑笑,低声道:“越师弟说得对,说得对。既然兄弟待我如此,定有其原因,在下不再过问,唯有一心归乡,从此不问世事。兄弟须知,在下一直待你如兄弟,今后也是如此。此别之后,定无再见之日,兄弟保重。”
目送着高世全的离去,越明心内心愧疚万分,回想高世全离别前一番话,定是料到香山之行告密人定是自己,虽则明知自己告密,然却仍把自己当作他的兄弟,甘心被迫就此返乡。越明心想到过去高世全待自己之情,内心自是十分痛心然却又无可奈何,心里不住道歉道,大哥,莫怪在下告密篡位,若不谋得监正之位,我多年谋划之事安会成就,如此只好牺牲大哥,还望大哥见谅,兄弟之情,袁枚天唯有来生再报。看着高世全身影渐去,越明心偷偷擦了下眼泪。
李莲英见越明心呆望高世全之背影,遂上前对越明心道:“越监正,还望越监正日后能为大清之事尽心尽力,切莫如高世全此般,让太后忧心。”越明心笑道:“公公丨安丨心,明心定当效忠于大清,效忠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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