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开个小会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都留这里没有意义,最后决定我、老刘,欧阳负责在屋里等人,高佬、李明负责楼下望风和通报情况,今天务必将严老四捉获。于是我们三个就按照部署待在这个房子里,过程漫长而无趣,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情也越来越紧张急噪。但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我觉得把我们三个都耗这里纯粹浪费时间和生命,于是让老刘和欧阳到里屋去休息。我在外屋等动静。估计也他们痛苦于神经紧张的待这里,点头答应了。老刘进里屋躺床上看电视,欧阳用油毡布擦他的微冲,他没把微冲拆开,只用油毡布擦外面的枪管,他怕万一我有情况叫他,拿枪已经来不及,他和我都没想到,就是这个小细节救了我一命。
日期:2010-03-18 12:55:21
到了下午三点,仍然没有动静,从早上九点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老刘昏昏欲睡,欧阳还在不厌其烦的擦着枪,我神经依然紧绷,因为状况随时会发生。这时隐约听见塔塔细微的上楼声音,脚步沉闷,像是成年男子,难道是严齐,我暗问自己,不会真的吧,底下探风的李明他们也没电话上来啊,我轻轻的挪着脚步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楼道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虽然那人很像严奇,但也不敢十分确定。我正思考怎么办,他突然转身,看样子要走,这个时候叫欧阳已经来不及。我立即推开房门,直直的看着他,男人楞住了,不知是没料到房子里有人,还是没料到房子的人会推门出来,男人反应挺快,停下脚步,平静的说道:“我找严齐,我是他朋友。”我知道这个时候首要任务是让他进屋,于是假装客气:“严齐不在,我也是他朋友,有啥事情进屋说。”男人紧张了:“我下次再来吧,你告诉严齐一声。”这种情况当然不能让他走,我伸出右手把他往屋里拉:“有啥事情还是进屋说。”那男人看情况不对,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枪来対着我脑袋,并扣动扳机,我脑袋一蒙,以为这次要壮烈了,没想到枪没有响,子丨弹丨卡壳了,我也立即掏出手枪,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这男人就是严奇,不敢直接开枪,于是右手反拿枪管,用枪把砸向他脑袋。他扑上来,抱着我顺着楼梯台阶滚了下去,我的枪也扔到一旁,我们滚到下层楼梯间,当我想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已不能动弹,那男的一手死死箍住我,一手从后背摸出把二尺长的藏刀,朝着我的肚子捅去,在刀尖捅入小一刹那,我惊恐的闭上了眼。
但是没等到刀子穿过肚皮的疼痛,却等到了一声大喝:“不许动,动就打爆你的头”我睁眼一看,谢天谢地,欧阳终于到了,手里拿着微冲,枪管死死地顶着他的头,那个男人明白不是开玩笑,知道如果他尖刀穿过我肚皮就绝对意味着脑袋开花,他很醒目的松开了拿刀的手,双膝并拢跪在地上,手举过了头,欧阳的微冲离开了他的脑袋,站到一旁,但枪口始终朝向他,让男人放弃抵抗的妄想,我将藏刀踢到一边,掏出手铐将他拷住,拷了两副
日期:2010-03-18 13:30:44
经过询问,那人果然是严奇。这一仗,我们大获全胜,但胜的很侥幸,如果不是老天保佑严齐第一枪卡壳,后来欧阳及时赶到、,那很可能就不是严齐坐到囚车里,而是我躺到担架上,说不定可能重返沙湾。对我而言,命是拣回来的,算是在死神管辖的地盘里小转了一圈,心有余悸的我丝毫没有喜悦,即使看到坐在牢车里的严齐依然如此。
丨警丨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比普通人更多面对受伤和死亡危险,没有任何一个丨警丨察希望自己、同事甚至罪犯受到伤害,但是很多东西身不由己,自己无法掌握。国家政策和法律要求丨警丨察必须具备视死如归精神和无私奉献精神,但是又有多少丨警丨察能够容忍自己平和面对战友牺牲,平静面对自己死亡危险?甚至对于犯罪分子伤亡,也会让任何一个正常丨警丨察不能忍受,那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们害怕鲜血,害怕悲伤,希望永远都不会开枪射击罪犯。我们不希望伤害别人,更不希望人伤害我们,并不是我们不够勇敢,而是因为憎恨暴力与杀戮,我们有父母需要孝顺,有爱人需要陪伴,我们是如此的热爱生活,绝大多数的丨警丨察的心态估和我一样,平安度过自己的职业生涯,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即使下次面对同样的危险,我仍然会毫不忧郁的选择挺身而出,我的的同事也会如此,都只因为一个原因,让我们忘记危险,忘记生死而无怨无悔,这,就是责任。他已经成为丨警丨察最为重要的职业特征,对于危险,只能面对,无法躲避
日期:2010-03-20 10:07:09
严齐被带回去审问,局里派出六个人审他,深圳市局从未出现这样阵势,六个预审员一字排开面对严齐, 严齐前面是铁栏杆,手被拷在栏杆上,坐着铁凳后面就是墙壁,空间十分狭窄。
没人问他话,我们自顾说笑聊天,却暗地注意他的状态,他耷拉着的脑袋埋在胳膊里,不知想什么,我们目的就是消磨他的意志,把他磨疲了再审,严齐终于露出了焦躁不耐烦的情绪,老刘看差不多了,于是开始问话。严齐表面满不在乎,内心却充满恐惧,他知道今天这关很难过,但必须挺住,他抬起头,露出傲慢的表情,挑衅的目光让人产生揍他的愿望,他问我们要烟抽,老刘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走了过去,抽出一根塞进他的嘴里,给他点燃,他贪婪的用嘴吸吮着,用手捏紧鼻子,害怕任何一丝烟雾从肺里溜走。我们几个陪着,静静的看着他,仿佛看正在表演的猴子。
他把烟抽完,老刘开始问话:“痛快说吧。”严齐却不无戏噱的看着老刘:“你让我说什么?怎么痛快?”他在装傻。老刘没有生气:“有什么就说什么,说说你的枪哪来的,说说如何杀谢戈的,杀人后怎么埋到葡萄园下的,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诉我们,也省得我们一句句问?”“什么枪,杀什么人?什么葡萄园子,你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他装出一副无辜表情,老刘并不急着反驳,估计看严齐抽烟那么过瘾,也点上一支放到嘴里,一句话不说,笑眯眯的看着他,严齐本以为老刘或者其他人会大声呵斥他,指责他说谎,却发现我们没一个人说话,都默默的看着他,只有书记员在记录讯问情况,他被看的很不自在,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是脸没洗,还是衣服穿错了
日期:2010-03-20 10:17:54
老刘烟瘾过够了,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手指着严齐开始骂:“你以为你很得意,你以为你不吭气就能脱罪?做梦,就算一个字不吐这辈子你都完了,光算非法持有枪支,杀丨警丨察未遂两项,就够你蹲大狱了,你犟着不说也逃不掉坐牢的命,十年前你杀了一个无辜的姑娘,就没有一点愧疚?人家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你把人杀了还埋掉,你这种人渣,死一千次都不够抵你的滔天罪行。”严齐一声不坑,老刘的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他低下头,刑案一队蒋队长也插话道:“严齐,携带枪支和袭警这两项罪名就足够判你无期徒刑,,你不要心存侥幸,谢戈被埋的地是你家的葡萄园,这事水务集团家属院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有人看见你和严同两个在前几天在园子里挖土,你们是不是要挖谢戈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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