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6-15 08:05:17
(35)
孔老醒来的时候,程娅妮已经走了。他揉了揉眼睛,仿佛不能相信自己曾经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和自己春宵一度。只有揉搓发皱的床单和枕头上残存的几根长发证明过事实的存在。
老实说,孔老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程娅妮能有肌肤之亲,就是在**的时候,也从来没把娅妮当做意淫对象。他觉得娅妮是自己心目里的天使,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占用她就等于是亵渎她。如今真拥有了娅妮,哪怕只是一晚,他也觉得此生无憾了。同时他又暗恨自己的无耻、下流,自己这样肮脏的身体怎么配玷污那么纯洁的身子。
自从毕业留到了济南,孔老的生活是寂寞而孤单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女朋友。成年男人的正常需求,孔老也有。可是他没有解决欲望的渠道,除了左手和右手,他甚至都没有一次真正的**,只有在网络上,孔老才不用害羞的去掩饰自己的色情。
周末晚上孔老和一个徐娘半老的女网友聊了半天夫妻之间的事,在他情绪正浓的时候,女网友下了线。孔老觉得自己的欲望无法遏制,小腹里仿佛有一团火,让他觉得如坐针毡,肚子也在咕咕直叫,聊天聊得都没顾得上吃晚饭。
他下楼炒份焖饼,喝了瓶啤酒,酒足饭饱后慢慢的沿街溜达。忽然一个暗红的灯光吸引了他,那是一个散发着暗红灯光的小屋,窗户上贴的东西让人看不清里面,门口有个已经不亮了的破灯箱,门上贴着“足疗 按摩 干洗”几个字。孔老明白,这就是洗头房,干的是卖羊头挂狗肉的皮肉生意。以前自己对此都是躲的远远的,不太敢往里面看,可是今天他忽然很有进去尝试一下的兴趣。
日期:2010-06-15 08:08:35
他在洗头发的门口徘徊了几圈,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分析利弊,是进去还是忍着,忍着是很难受的,百爪挠心,进去的结果首先是可能花点钱,不过根据朋友、同事的介绍,这样的小店200块最多,这点钱还是花得起的,可是会不会被丨警丨察抓啊,如果真那么倒霉可就亏大了。
孔老被心里的两个小人闹的很纠结,一个说,不要进去,进去很危险;一个说,进去吧,200块钱就知道女人的滋味了。这两个小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最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小腹的热流让他觉得冒一次险也是值得的。人哪能一辈子都干稳妥的事啊?他主意打定,回去拿了200块钱,这也是他能接受的上限,再贵就不合适了。
他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家,然后跟竞走似的又回到了昏暗的红色灯光前。真回来了,他又开始犹豫了,不会出事吧,万一里面是仙人跳什么的,讹钱的呢?这想法让他又徘徊起来。可是第二次到门口了,再回去,实在有点不甘心。他最后心一横,豁出去了,什么都有个头一次啊,反正自己就带了200块,多了打死也没有。
想到这里,孔老鼓起勇气,走到洗头发的门口,敲了敲门。那时候他的心跳真是自己能听的到,扑通扑通的,敲门的手都有点抖。门打开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呼吸是停滞的。
等他恢复了呼吸,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吸到了肺里,开门的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灯光昏暗,也看不清好看难看,反正是浓妆艳抹的,东北口音,“小帅哥,快进来,洗头还是按摩?”
“我想洗洗头。”孔老的声音有点打颤,他心想,正好头发也挺脏了,洗洗也行,“洗头多钱?”他问着,脚步已经随着那女人走进了小屋。
日期:2010-06-15 19:14:50
“洗头10块。”
“行,这个便宜”,孔老觉得挺合适,在东北女人的指点下,坐到了一张理发椅上。坐定了就不那么紧张了,他这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屋。
屋里也就十来个平方,后面还挡了个帘子,看不见放的什么。两张理发椅,一个长沙发,基本上就把小屋塞满了。跟自己搭腔的女人个字不矮,比较瘦,眉眼长得挺妖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女人在看杂志,看样子能年轻点,在昏暗的红色灯光下,露着的胳膊挺圆润。
东北女人把一个围巾给孔老围上,然后拿个喷壶往他头上喷了点水,挤上一把洗头膏,开始在孔老的头发上折腾起来。虽然估计这洗头膏也是最劣质的,可是孔老一向对这些也不大在乎,倒是无所谓。不过女人洗的就是比自己呼啦的舒服,他觉得女人的指甲划过自己的头皮,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一会那女人让他起身,把头上的泡沫冲掉,然后给他擦干头发,把理发椅放倒,让他躺下,拖了个凳子过来,给他捏头。这女人手指还挺有力气,按的自己的脑袋有点疼,又挺舒服的。
“小帅哥是第一次来吧?”那女人问道,香水味围绕着她。
“嗯。”孔老不知道该说第一次更好还是熟客更优惠,所以含糊的答应了一句。
“刚才就看你在门口转悠半天了,是不是不好意思进来啊?”
“没有,我刚才是散步呢,看这还干着呢,正好进来洗洗头。”孔老不愿把自己说成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小雏。
“按个摩吧,保准你舒服。”那女人忽然手上加了点力度,一边暧昧的说。
日期:2010-06-15 19:19:44
孔老心里一阵颤动,终于说到正事了。他装作老练的问,“怎么个按摩法啊,什么价格?”
“保健按摩50,打飞机100,特服200。”
还行,基本是这个价,但他还是装的老道的样子,“怎么这么贵啊,前几天朋友来还没这个价呢?”
“是吗,我这里一直是这个价啊。得了,看你小帅哥的份上,我给你个最低,你想做个什么吧?”
“来这肯定是特服啊。”孔老说完,自己都开始抖,这可就是要来真的了啊。
“150,不能再低了,真是看你年轻的份上。”那女人倒也爽快。
“行。”
“是她还是我伺候帅哥啊?”那女人指指沙发上的那一位。
孔老尽力的又看了看,那女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妆没有那么浓,估计年轻点。“就她吧。在哪做啊?。”
沙发上的女人站起来了,确是南方口音,“小帅哥,到里面来嘛。”
原来挡住的帘子后面是一张小床。孔老脱了鞋躺了上去,那女人帮他把腰带解开。这女人也看不出多大,估计没有三十,身材娇小,但是身材还行,长得也算周正。孔老心想自己的处男就结束在她手里了,幸好还不算难看。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猜得到,孔老在战战兢兢中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当他系好腰带走出洗头房的时候心想,也就是这么回事啊。
日期:2010-06-15 19:28:54
知道了梨子的滋味就会忍不住要去尝。孔老发现自己渐渐的对去洗头房有点上瘾,隔上一段时间就得去泄泄火。他的经验越来越丰富,胆子也越来越大。先前门口那一家他几次就不爱去了,就那两个半老徐娘。周遭的几家他开始轮番的光顾。现在坐公交车或骑自行车的时候,他都会留心附近哪里有自己没去过的洗头房。
他痛恨自己的行为,既违背了自己一贯的原则,又花费了自己平时节衣缩食省下来的钞票。他无数次痛下决心,要改掉这个恶习,好好生活,可是每次到了夜晚,寂寞和欲望侵袭的时候,他却又抵挡不住。
所以当进入程娅妮的时候,孔老真的很有负罪感。他觉得自己肮脏的身体是不配占有那么圣洁的女孩。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痛了她,和对那些小姐为所欲为相比,孔老几乎是如履薄冰的完成了那次。
第二天程娅妮走了,他到了晚上还是不能回过神来。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像刻在脑子里一样,需要慢慢的回味。慢慢的,他又有了欲望,毕竟昨晚没能尽兴,反而挑起了他的兴致。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昨晚都和娅妮做了,今晚还出去找那些脏人,你有病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发麻的脸,这都是昨晚没弄好啊,不能怪自己啊。那好吧,就让你最后去一次,再去就剁了你的小弟弟。
孔老带上二百块钱,骑上车子,直奔前几天看好的一家洗头发,是新开的。
里面的小姐成色还不错,孔老商量好了价格就直接进里屋、上小床。他刚动了几下,就听见外面“咣当”把门踹开了,然后两个男人冲了进来,“派出所的,别动---”。
日期:2010-06-15 19:32:56
孔老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那小姐身上下来的。就听见那男人大声的喊,“快点提上裤子,出来---”孔老这会才慢慢恢复了意识,不会是假丨警丨察吧,怎么都穿的便装啊,刚才也没出示什么证件啊。他正胡思乱想着,被推到了一辆面包车上,不是警车,不过上面已经坐了好几个小姐妆扮的女人,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垂头丧气的男人。
“坐好,不许说话啊。”先前那两个男子发动了车,孔老正琢磨着要把他们拉哪里去的时候,已经进了派出所的院门,得,是真丨警丨察。
没什么可说的,抓了现行,一切铁证如山,孔老也只能供认不讳。
处理结果是罚款五千。这下孔老傻了眼,自己全部家当就3000块钱,现在自己一个月也就挣1000多,去掉吃喝、房租、网费、手机费和现在新添的花钱的毛病,基本上就不剩什么了。
和丨警丨察讨价还价肯定是行不通,那就只好找人送钱来。单位领导是不行,那就等于砸了饭碗,而且人家也未必来,同事也没有交往到能办这种事的地步。孔老急的一头大汗,万般无奈,他拨通了程娅妮的电话。
两个小时后,他被放了出来,程娅妮把两千块钱放到派出所就走了。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程娅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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