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不经意地夺走了校花的初吻》
第32节作者:
朱梓鑫 日期:2010-06-16 08:55:22
(81)
我一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没有,半梦半醒之间阳光就照进来了。我索性爬起床,看看表,时间还早,我就不急不忙地洗漱,穿衣服,收拾书包,不紧不慢地向公交站台走去。刷了卡,我向里面挪动,只剩一个座位了。我一屁股坐下,余光一瞟……果果?
我回过头来,说早。
果果勉强地抿抿嘴,说早。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果果语气平和,声音依然很甜;我却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我就像条鱼,被果果看似温柔的波浪卷了进去,推到河滩上。我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心里憋着一团气出不来。
“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昨天晚上耗子打电话给我了,向你问好。”说完,我就站起来,全车厢的人都坐着,我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离学校还有两站,我就匆忙下了车。看着公交车渐渐走远,我还没有缓过劲来。我默默地走着,想着耗子的话,想象着果果向马晶晶哭诉的场景,越想越堵得慌!
接下来的日子,比想象中要好,至少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老妈联合小喇叭闹完果果家后,我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五马分尸的准备;但,也许是黄晓果父母良心发现,也或许是他们还要忙着房子的装修,懒得搭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反正老爸出院后,每天还是上班下班,只是仍然很少说话;老妈则忙活着照顾我们爷俩;我和小喇叭开始更多地探讨学习上的问题,而不是麻辣烫。
文理分科是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开始的,紧接着的暑假就开始了第一轮高考复习。我每天在理科班写写算算,问到大家解不出来的方程式,老师就会点李洋的名;然后李洋就会自信地走上讲台,拿起粉笔,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地边写边讲,老师就在一旁不断点头。
小喇叭为了她的记者梦想,在文科班和果果较劲,每天过来问我数学题,而我为英语犯难时也可以找她;只是我从来不去文科班,我怕见到果果,或者说不想。可是小喇叭如果哪壶没开没提了哪壶就不是小喇叭了,每次探讨完,末了,她总会补上一句今天黄晓果……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般情况下我就转头走人,心情好点我就开始谈论天气转移话题;或者“哇哈哈哈哈哈”大笑几声,然后正襟危坐地拖长着音运足底气说:“这并不好笑!”
生活中仿佛没有了那些争执和嘲讽,没有了误会和解释,日子竟然变得波澜不惊起来。如小喇叭所料,文理分科、果果搬家之后,果果真的在我的生活中缺席了。我们不再同班,不再是邻居,就算偶尔碰面连招呼都省略了。
她有她的矜持,我有我的闷骚;我们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日期:2010-06-17 06:2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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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立秋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可是依然酷热难耐。暑气不但没有一点消散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教室里的电风扇“吱吱呀呀”地叫着,数学老师嫌风扇的噪音影响听课效果,把唯一可以纳凉的工具也关掉了。急躁的人边扇着练习册,边挥汗如雨地听着课;如我般淡定地人则默默忍受酷暑的摧残,心里却期待着一场龙卷风,把酷暑吹到九霄云外去。
终于熬到放学,李洋第一时间打开风扇,受惠的仅仅是风扇下的少数人。不少人吹不到风,也不打算在教室自习,于是急匆匆地往外赶,这其中也包括我。小喇叭却把我拦下来:“老刘跟你们说了吗?”
“说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她。
这时,班主任把大家叫回教室,噼里啪啦地说一些老生常谈的废话。
比如,高三是用时间换取分数的。
比如,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
比如,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然后说,为了磨练大家的意志,这周末去爬南岳。
等班主任啰嗦完,还没走出教室,小喇叭再次第一时间冲到我跟前:“去吗?”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前行:“你说的就是这事?”
小喇叭娇嗔地拉着我的衣襟:“去吧去吧!”
我把小喇叭的手打下来,紧张地看看四周,生怕被发现什么似的赶紧退后一步:“这事肯定要交钱,我没钱,做不了主。”同学们看看小喇叭,习以为常地笑笑,各做各事。小喇叭带着炫耀地眼神上前一步仰着脸说:“刚才我们班已经统计过了,黄晓果会去的哦!”
“她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开始学会刻意用一种淡然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澎湃。
小喇叭嘟囔着说:“我只是告诉你她会去,我说了有关系嘛?难道你想有关系?!”
“我……”我一时语塞,转身离开:“我回去了!”
“喂喂喂,等等我。”
我提着书包冲在前面,小喇叭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追着喊着。看着路人都在纷纷侧目,于是我停下来,转身说:“你又不跟我顺路,老跟着我干嘛?!”
“今天我请客喝饮料,走吧!”小喇叭不容拒绝地撅着嘴,拽起我的书包带子朝校外走。我没有动,小喇叭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硬是拽着我来到路边摊,说:“是不是没钱,要不要借的哇?”
我被她拖着,无可奈何地说:“你身世那么凄惨,怎么那么有钱,靠放高利贷过活啊?”
“随便你怎么想,我很想去,你不想去吗?”
“你想去就去呗,非拉着我干嘛?!”我停下脚步,淡然地看着她。
“你不去我就不去!”小喇叭拽了几下没拽动,撇了撇嘴,松开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理了理被小喇叭被拽得没了形的书包和衣服。
“拜托,爬那么高的山,行李我一个人拿不动的哇!”小喇叭好像一直在跟一个傻子说话似的,眼睛里语气里满是藐视的味道;好像这个原因有多么容易能想到,这个容易的原因我就应该想得到似的。
“我是你奴才啊?”我歪着头,很无语地背上滑到胳膊的挎包。
小喇叭拿腔拿调地学着宫廷戏里的作派:“哀家累了,小帅子,起驾回宫。”
“丫的,欠揍!”我圆瞪双目,提着拳头对小喇叭比划了两下,然后直视前方叹口气说:“我还是先回去问问吧,明天才交报名费吧?”
“不用了,我先帮你垫上;到时候再还我好伐?”小喇叭露出奸计得逞的神色。
“得,被您追债的滋味我尝过一次就够了,先回去了,回见!”小喇叭还想说什么,我就转身离开。这是我们一贯的结束方式,她好像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而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无视她的存在。一路上,我就在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考试我帮果果背黑锅,果果感谢我;小喇叭顶撞果果妈,果果疏远我;耗子打电话告诉我,果果曾经真的为我哭过;我向果果表白,果果说当做没发生,可是,这是在我们和她家人闹翻之后;而她为我哭是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啊……我突然看到了希望!
但是如果要去的话,怎么和家里说,这可是高三呐!况且,经济来源——话说去西餐厅赚了一个月的钱把小喇叭的债还了,然后我就以学业为由跟老板辞职了;当初去西餐厅挣的钱确实有结余,不过……adidas打特价,我就……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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