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看徐氏父子玩魂斗罗的时候,我多么渴望他们能歇歇手,让我也能碰一碰那沾满汗水的游戏机手柄啊!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也过去了。终于,徐少阳他们开始有些累了。“来!丁晖,你来玩条命”少阳把沾满汗水的宝贝递了过来,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熟悉手柄上的按键,黑白电视机里的魂斗罗就惨叫一声倒下了。“你太没用了!快把手柄拿过来!”又一次长时间的等待开始了。(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把电脑上装满了儿时的家用游戏,准备恶补一下那时的遗憾,但是,玩起来的感觉味同嚼蜡。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其实,等待游戏的童年,才是真正无忧无虑,充满快乐的时光。那时候,只要能按上几下游戏手柄上的按键,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初三,我留了一级,刚好和徐少阳一个班。我们俩经常偷家里的饭票和菜票,到学校的小卖部里买两包酸梅粉(共计1毛)然后,去游戏机室买两个游戏币玩。(为什么我们要买酸梅粉呢?那时因为校外的游戏机房是不收饭菜票的。通常我们一天偷一斤饭菜票(1斤饭菜票=人民币5毛)我们俩不间断的偷了几个月,最后才知道1斤饭票不等于1斤菜票,菜票整整比饭票多出去2毛。靠!黑心的小卖部老板娘。不过,十五年后听徐少阳说,那个黑心的老板娘被他花心的老公一脚给蹬了。搞得我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觉。
刚玩街机的时候,我俩混的很惨,就拿玩街霸来说,向来都是扔游戏币给别人玩,三打两胜制的单挑游戏,我们一局都赢不了。不知道为什么附近老有一些高手来回转悠,如果碰到善良点的帮你打赢第一局,让你玩第二局,再帮你扳回第三局,这样,你也能玩个三分之一。要是倒霉的话,碰到个新眼坏的,第一局就故意输,后面连赢两局。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赢几把第一局,也让你尝尝鲜。试想想,以自己的技术,那还不是连输两局,而后GAME OVER!给他玩,或许还能捞个五、六局玩玩。你说,让还是不让他玩?“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我和徐少阳,屡战屡败,屡败屡站。终于,成为精通各种街机的全职高手。特别是我,一度成为当地游戏界令人闻风丧胆的“降龙王”!(降龙是街头霸王的一个BT版本)
另外,我们俩都很酷爱看动画片。92年推出的变形金刚更是让徐少阳痴迷癫狂,老是要我称呼他为————擎天柱。而且,经常弯下腰平撑着双手翘起屁股大声叫道:“汽车人变形!”而后,猫着腰跑出去几十米远。还有一次,他戴着个他老妈的女式宽边帽,眼睛上挂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个小木棍神气活现的出现在我面前:“丁晖!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啊!你是徐少阳啊!”“放屁!再看清楚一点!”之后,他摆了十几个POSE,结果,我还是没能猜出来。最后,他气急败坏地用木棍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大的英文字母——————“Z"。
初中毕业以后,我读高中,他读电大,我们也就很少往来了。
(醒来的感动)
204的空间原本就狭小不堪。现在,徐少阳的到来,无疑更加重了这里的负荷,一个大活人和两个大包已经够我受的了,偏偏还有把该死的吉他,我想了很久,发现要解决这个难题只有一个方案那就是——————挤。6号上铺是顶着墙的,所以可以把吉他斜靠在墙逢上。不过这样的话,睡里面的我必须蜷曲着身子。(徐少阳长1.8米,我长1.75,身高的优势,这一刻体现了出来)两个体格高大的男人要睡在宽1.2米左右的单人床上,只能采用侧卧这一种姿势。床底下,塞着我和王见的两个皮箱和几双鞋子。两个大包根本就无处安身。没办法,只好往上寻求发展了。两个大包最终在我们足部附近安家落户了。省城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几分寒意,徐少阳的两个膝盖死死的抵住我的背部,让我感到有些窒息,我的脸紧紧贴着墙边的画上,和乔丹的脚底有一个亲密的接触。偶尔,一阵秋风袭来,我们的肩部都会不约而同的微微颤抖一下。折腾了半天,我渐渐疲惫地进入了梦乡。翌日的清晨,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发现徐少阳不见了。我赶忙环顾了四周,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徐少阳和王见竟然拥搂在一起,此时此刻睡的正香呢!吉他赫然跑到了赵青铜的床上,张林被窝后面的两个大包占去了整个床宽的三分之二。顿时,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田。
“丁晖,其实,你的那几个室友挺好的。”徐少阳真容易被收买,不就是和王见有一夜的肌肤之亲吗?犯得着胳膊肘向外拐吗?“我又没说他们不好·”我没好气地说。“丁晖啊!丁晖,你一点都没变!个性也太强了!”也就是他徐少阳敢这样说我,换了别人,我一定会反唇相讥!
日期:2006-8-17 9:34:10
(冰释前嫌)
堕落的时光飞一般的逝去,转眼间徐少阳已经在我宿舍住了半个多月。由于在东莞攒下的积蓄所剩无几,所以,他天天忙着去省城的职介所找工作。从他一次次失望而归的表情看来,在社会上生存真的很艰难,特别是我们这些没有跃入龙门的小鱼小虾子们。在极度郁闷当中,他学会了抽烟喝酒,而且经常会和我爬到楼顶,哀怨的弹奏着他的洋琵琶。偶尔,我们心血来潮,也会去街上玩几个小时的电子游戏,只是再也找不到儿时的快乐了。日子就这样无聊的过着。我心中的坚冰早就已经消失殆尽,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让我们从归与好。因为,当时的我,是绝对不会主动伸出那只拯救友谊的妥协之手的。
1998年12月28日下午5:30分,我终于期盼到了引论老师那扇超级水库闸门的关闭。放学后,王见,赵青铜,张林三个人在教室里小声地咬着耳朵。我白多黑少的瞟了他们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看见刘玉清和楚湘婷慢吞吞的蠕动在我的前方,(美国一项研究证明,越美丽的女人走起路来就越慢,怪不得上次熊老怪物那么快就走到我的寝室,原来是长相的原因。)与其尴尬的和刘玉清打个照面,还不如潇洒的向后转,然后去校外打我的游戏去呢。
正当我激战正酣的时候,徐少阳冲了进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奔:“丁晖!快跟我走,时间来不赢了!”“什么。。。。。。什么来不赢了?”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少废话,快跟我走!”撇下三国志里的魏延,就跟着徐少阳跑了出去。“丁晖!你到哪里去了?我打电话去寝室,他们说你不在!”徐少阳有些余气未消,“我干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死徐少阳,就是我老爸也没你管的宽呐!)“今天,是王见的生日,他让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请到!”“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我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驴脾气!”
到达玉兔饭庄的时候,大堂的电视正放着新闻联播。6:00钟的饭局,我们迟到了有一个多小时。推开闲趣厅,满以为桌上会一片狼籍,没想到堆满美味佳肴的饭桌竟然光洁如新。很显然,大家都耐着性子,等待某人的到来。“你终于来了!”张林的话中明显带着些讥讽之意,只是他还是有些顾及,怕我不通情理,于是,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王见倒是显得很感动:“能来就好!”赵青铜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兄弟!来!坐我旁边。”徐少阳挨着我也坐了下来。“好!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动筷吧!”王寿星一声令下,早就饿的快趴下的4女6男立马就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没有我迟到,你们能看见美女狼吞虎咽吗?嘿嘿,自我陶醉一下。)“现在,我们集体敬寿星翁一杯!”徐少阳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年,道行就是要比我们深点。“谢谢!”王见酒还没有喝下肚,脸就已经变的通红。“王见哥哥!我先敬你这个寿星翁一杯!”坐在王见左手边的管茹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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