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赤裸的如此彻底》
第28节

作者: 开一世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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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魔一除,我立刻感觉天蓝水清,空气也似乎经过了二十七层净化般纯净。而后又想到明天是周末不用上课立刻更为开心,直想高呼“生活真美好没啥大不了”这句至理名言。

  晚上放学,我眉飞色舞的和大花天使还有棍瞎掰我是如何撮合成了武强壮和高挑女神。如此这般的生编滥造加上我添油加醋天花乱坠的吹嘘之后,大花强烈要求我帮他也找一个对象。
  “我要到家了。下次再说吧。白白。”我有点心虚,找个借口推脱大花说道。
  “靠!行了,你回家吧,晚上等我找你洗澡啊哈哈哈!”大花淫笑着意味深远的看着我说道。

不是插曲的插曲 五十九

  对于课业繁重的一个可怜兮兮的初中生来说,洗澡是一个相当好的放松方式。没有家长也没有老师,只有赤裸裸的你和你的朋友们,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轻松。许多年以后,洗澡也成了一种放松方式,而且让众多不良男青年趋之若鹜,让广大贤妻良母心惊胆颤,不但提高了社会就业率,而且拉动了内需,促进了发展。这些都是题外话,暂且放在一边。

  刚吃完晚饭,电话铃就响了。守在电话边等待大花呼唤的我一把拿起听筒。
  “喂,你好,我是大花。”大花斯文的说,给人感觉别扭至极。
  “靠!直说吧,别装人了!”我大咧咧说道。
  “靠,你他妈接电话也不先说一声,来找我啊,洗澡去!”大花一听是我,立刻恢复本色骂骂咧咧起来。
  “行。等我。”我挂上电话,跟爸妈说了一声,兴高采烈的推门而去。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晚风吹过我整齐的板寸头,带给我舒适的清凉感觉。老子说过“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前半句我一直觉得是废话,能装东西的物品当然大了,还用你来教?后半句我一直觉得是经典,尤其是心中念念不忘的高挑女神被武强壮不知所谓的“洒脱”征服后,我更是对其深信不已推崇之至。
  琢磨了一会老子的名言,抬头发现远处的路灯下一个白痴男子和他拉长的猥琐身影。
  “大花,你叔叔我来了!”我高喊道。
  “XXX,这么慢呢!等你半天了!”大花见面就来了个三字经,真是粗陋之人。
  “呵呵。”我笑笑,其实心里说的是“去你妈的敢骂你叔叔我”,只不过我确实让人久等了不好意思反驳他。
  “速度去洗澡。二十分洗完!”大花拉着我快步向浴池走去。

  “……为啥这么快洗完?”我不解。
  “靠!然后去网吧啊!我都打听好了,我哥也给我网站了哈哈哈。”大花兴奋的说。
  “……对啊,我忘了这事了。那十五分洗完吧!”我想起那天和大花约定去网吧的事,也是心急难耐。
  人是最有效率的生物。这是我和大花花了十分钟洗完澡走出浴池门口我看着收银阿姨吃惊的眼神时想到的。他肯定以为我们俩根本没有洗,其实是他低估了人类无限的能动性。
  “去哪家网吧啊?”我摸了摸湿乎乎的头发,问大花。
  “跟我走吧,我哥告诉我一家网吧特别好,有个位置贼拉隐蔽,坐那别人都看不到你,哈哈。”大花胸有成竹说道。
  不一会功夫,我就和大花来到一家灯火辉煌的网吧:灯火辉煌网吧。看着大有浪费嫌疑的网吧招牌,我觉得这个网吧的名字起得真是名副其实。

  那个时候去网吧的人还不是很多,网吧里面略显冷清。网管看到有客人来殷切的站起身来说道:“小朋友来上网吗?”
  大花眼睛藏在他那个猥琐的眼镜片下面贼溜溜的四处打量一下,指着一个空机器说道:“我要坐这个位置!”

不是插曲的插曲 六十

  我不得不佩服大花他哥老到的经验:这个位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除非走到你身边,否则别人绝对看不到你的电脑屏幕。
  “好,我领你们过去吧。”网管一片好意,因为当时会电脑的人比较少,可能网管觉得我俩不会弄电脑。
  “不用!我们自己去就行。”大花摆摆手拒绝网管,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我想趁着大花开机的时间解决下内急,直接去了洗手间。我解手完毕,遵循我妈“饭前便后要洗手”的教导刚打开水龙头,准备做善后工作的时候,听见大花喊道:“网管,机器是不坏了?怎么打不开!”
  我的心“咯噔”一下,毕竟谁都不愿意在一个不隐蔽的位置浏览黄色网站:无耻也要又一个限度。

  匆忙洗了洗手,也来不及擦干,我就跑到大花跟前看看电脑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回事啊?”网管询问。
  “电脑打开之后没有反应。”大花一脸的无辜。
  “你起来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网管客气的说。
  “靠!你也没按开机键啊!”网管无奈的看着大花说道:“光把显示器打开是不行的,这不是你家的电视机……”
  “哦。知道了。”大花挠挠头,尴尬回应。
  网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郁闷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我在他看向大花的目光中分明捕捉到了“牛X”这个单词。
  大花目送着网管远去,小心翼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一面叮嘱我注意周围动向一面颤抖着打开。我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几行工整的网址静静的躺在白纸上,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魔力,让我和大花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
  大花用左手食指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猥琐眼睛,右手操作鼠标点开了IE浏览器——潘多拉的魔盒就这样被开启了。大花再次叮嘱我观察周围的动态,自己一丝不苟的对照着纸条输入网站名。

  当时各种网站流传甚广,比如说XXX网站,又比如说XXX网站,这些都是陪伴大花度过无数孤单寂寥夜晚的网站,可惜这些网站大都没能经受得住时间和go-vern-ment的考验,陆续的在“该页无法显示”的提示中湮灭在我们的记忆里。
  那会还是古老的拨号上网,网速慢的让现在的我回想起来揪心的痛,不过当时还觉得网速理所应当如此,而且这样更平添了缓慢打开的一张图片或者一个视频的神秘感。
  “你看,这个女的就是武藤兰!”大花一手指着一张图片,一手摇动我肩膀激动的说:“我哥说过‘为人不识武藤兰,看尽黄片也枉然’!”
  “你看,这个女的就是XXX(一下用XXX代表**名字,免得未成年的小朋友按图索骥去什么BT电骡之类的地方进行不良搜索),她演过……”大花又指着一张照片说道。
  “你看,这个女的就是XXX,她擅长……”大花指着刚刷出来的一张图片说道。
  我完全臣服在大花如天高,如海阔的学识下,只有咽口水用心默记的份。

不是插曲的插曲 六十一

  看了大概十几张**的照片后,终于有一个电影缓冲好了。大花激动的按下播放键。而我,又咽了一口口水。
  东京热的经典音乐从大花带着的耳机里隐约传出,不一会,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子。
  “靠!”大花咒骂了一句,伸手把视频关掉了。
  “为什么关??”正满怀期待等着看人生第一部毛片的我不解又带点愤怒的问。
  “这个片我看过!”大花理直气壮的说。

  “……刚看个开头你就知道你看过啊?”我郁闷说道。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好耐心等待下一部影片缓冲好。
  无敌的寂寞我们很少能体会到,但是大花就体会到了:在他第四次声称自己看过那个刚缓冲好的视频并把视频关掉的时刻。
  烦躁到愤怒我们很少体会到,但是我就体会到了:在他第十次声称自己看过那个刚缓冲好的视频并把视频关掉的时刻。
  “我靠!能不能让我看一个!!下一个不管你看没看过我都要看!!!”我暴躁的对大花说道。
  “唉,好吧。”大花抑郁的叹了口气,回答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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