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越来越讨厌他了，家里的什么事都不做，床上功夫也不行，跟他在一起，真是一点味也没有。不管你离不离，我反正要离。”
　　“你发癫吧。”我抱着她，直视着她。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你只是想和我做爱……”
　　“亲爱的，我爱你，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天打五雷轰。”
　　“你是那么爱她，却又说爱我，一个男人怎么能同时爱两个女人呢？”
　　“怎么不能。我跟她十几年，我们之间早已是亲情；我和你之间是爱情，你怎么不懂啦。不错，我是爱你的身子，但我更爱你这个人。”

　　“我不信……”
　　我真有点无计可施，想了一会儿我说：“至少要等孩子考上大学再说。”
　　“那好，等柳柳考上大学，你就离婚。”
　　“那娇娇呢？”
　　“娇娇还小，她喜欢你，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唉，局面真是越来越失控了……
　　46

　　暨旦和静静都考了驾照，双方父母出钱，买了辆“奇瑞”。
　　学校平时租车，一年至少要六七万，这下他们的车自然半半成了我的“座驾”。暨旦没课的时候他当司机；暨旦抽不开身，自然就是静静开车，有时候两口子出动，因为静静更黏我了。
　　有车，自然我和静静偷欢的行动更方便、时间更多了。
　　我不知道暨旦是天真幼稚，还是装聋作哑，怎么他对我和老婆之间的私情居然没有一点感觉呢？
　　作为下常的男人，对于老婆红杏出墙，怎么可能装聋作哑，无动于衷呢？
　　星期四，暨旦没课，送我去省城参加教育学会兴办的一个研讨会。
　　“暨旦，曾经听八中的人说你工作吊儿啷当，可自打我们认识，我觉得你根本不是这种人啦。”
　　“嘿嘿，杨校，刚参加工作那时，确实有点调皮，只想玩，工作随便应付应付。领导批评我，越批评我越不来劲，把印象搞坏了。所以那时我只想从八中跳出来。你救了我啊。”

　　“年轻时难免有点把握不住自己啦。”
　　“来到你手下，静静就跟我说要把你当作人生榜样，别老是长不大。不然这儿呆不下去就无处可去了。”
　　“嗬嗬，看来老婆讲话还是有份量啦。”
　　“那倒不是，我们结婚后，她不知在我耳边唠叨过多少回，我哪里听得进去？自从当了你的下属，我确实开始考虑自己了。你年纪不大，就有如此成就，确实是我学习的榜样。特别是和你接触后，你的学识水平、你的待人接物，你的行事风格，特别是你处理事情那种举重若轻的那种气质都深深地打动了我，我从心底佩服你。不怕你笑话，我和静静在床上谈论的话题都总是你。”

　　“嗬嗬嗬，我没成为你们做爱的助兴剂吧？”
　　“嘿嘿……杨校，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我懂事以来，最佩服的领导。”
　　“莫给我戴高帽啦。”
　　“真的，我这个人从来就不佩服哪个，我自己都感到奇怪，我是那么佩服你。”
　　“暨旦，人年轻的时候，真正要把握好自己，为自己的一生奠定基础。你是家庭条件比较好，在家中又是满崽，一直幸福惯了，所以没胡这种感觉。我就不同，出生在大山冲里，家庭又穷，自己从小就有一种走出大山的理想。读书的时候苦读，参加工作后更是苦干。教第一届学生，三年殚精竭虑，最终成功，获得教育局高考质量评价一等奖。接下来我年年上高三，什么教坛新秀、教学能手、教研积极分子、各级优秀教师……各种荣誉我都得了，参加工作第五年当高三年级组长，第七年老校长欣赏我，提拔我当教务处副主任，结果教育局批复我担任副校长，第九年老校长退居二线，我就是校长兼书记。一路走来，我有个最深刻的感觉就是只要你努力耕耘就会有收获。”

　　“确实是这样。”
　　“所以你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在一个单位工作，首先就要努力工作，以实实在在的成绩扬名立万，奠定自己的位置。”
　　“就是你的这句话启发了我，让我猛醒，这两年来我一直照着你的话来做。”
　　“暨旦，我觉得你的才干不在教学，科局级干部任职资格考试一定要重视，将来到其它行政部门工作，你的成就会更大。”
　　“那就借杨校的吉言。将来如果真能如此，必定不会忘记杨校的教导和栽培。”
　　47

　　研讨会开了一整天，我和暨旦找了个间宾馆住下。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上洗漱间方便，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回短信。我知道肯定是静静。
　　“老公，在干吗？”
　　“刚住下。怎么不问他？”
　　“我才懒得管他呢，我只管你！”
　　“我很乖，不用你操心，何况还有他监督。”

　　“死老公，油嘴滑舌，我最不放心你。”
　　“放一百个心好了，明天回来你当场检验就是。”
　　“去你的，男人的水天天有，何况你的水又那么多。”
　　“哈哈，你的水也不少，小老婆的水比大老婆多多了。”
　　“讨厌……”

　　“好，不说了，早点睡觉，我会到你梦里来啦。”
　　走出洗漱间，暨旦的手机响了，是静静打来的，嗨，这个女人！
　　暨旦挂了电话，笑道：“杨校，去洗桑拿不？四楼就有。”
　　“行啦，难得放松一回。”
　　两个人坐在桑拿室，“赤诚相对”，享受着高温的蒸煮，豆大的汗珠从皮肤里冒出来。

　　“杨校，你的家伙蛮雄壮哪。”暨旦笑道。
　　“一般般。”我扫了一眼他的胯下之物，确实比我的要短小一些，还包皮啦。
　　“暨旦，老婆那么漂亮，你们是夜夜笙歌吧？”我笑道，我真想看看他是怎么和静静做爱的。
　　“结婚都这么些年来，哪还有夜夜都做的兴趣？刚结婚还差不多，有点瘾，召集是半个月也难得一次。杨校你呢？”
　　“哈哈，你看啦，难得回家，自然做得不多。不过回了家作业总是要交的，老夫老妻，重复同一个动作，算是履行义务啦。”

　　“嘿嘿……杨校身边美女如云，能够守身如玉，不出绯闻，真是难得。”
　　我心里好笑，看来暨旦真是“马大哈”！也许是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也许是静静经常在他面前说她爱我和我做了让暨旦深信静静只是喜欢我，没和我有别的什么。“正是美女多，所以才有色心没色胆啦，不然也不难。还有句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啦。”说这话，我真是言不由衷。
　　暨旦点点头，然后笑道：“杨校，你觉得我老婆怎么样？”
　　我心中一惊，他怎么提起这种话题，是不是有什么……“不错，很不错。第一，很漂亮，盖过了学校其他女老师，在整个市直高中恐怕也是数一数二啦。你小子讨了这么漂亮的老婆，令人嫉妒啦。”
　　“嘿嘿，其它方面呢？”暨旦听了很受用。
　　“工作方面也没的说。说实在的，刚开始，我对她这个委派会计的确有点没放在眼里，因为校长们对委派会计政策就有抵触。但她工作的认真、扎实，特别是工作的主动，为校长分忧解难的行动，让我迅速改变了对她的看法，我开始欣赏她，喜欢她。一个企业，总会计师是总经理领带的重要助手。我也深深地体会到，在学校，会计也是校长的重要臂膀。她是我不可或缺的助手啦。”

　　“谢谢杨校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