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穷二代成长记一路走来:农村小孩儿的成长趣事,情事,酸甜苦辣》
第11节作者:
柔情英雄2009 日期:2010-06-13 23:11:54
有时候A庄的男孩子也会聚在一块儿前去大树林里打小鸟,这个大树林便是林场。
林场的地理条件比较好,东面傍山,西临一条小河,这是个玩耍的好去处,小鸟聚集林场,打小鸟的佳选,打完小鸟可以到河里游水捉鱼。所以通常是A庄男孩子聚众打小鸟的去处。
记得那次共有五个人——盼娃儿,响子,平子,还有风子和他哥哥轮子,每人手执一个弹弓,浩浩荡荡向林场出发。这五人里面弹弓技术好的要算风子的哥哥轮子,盼娃儿和响子的技术也不错,平子次之,至于风子,其技术不值一提,他的弹弓下没死过一只鸟,并且有个习惯就是将拉开的弹弓松开之前其脚一定要用力跺一下地,就这技术,打玻璃片也不怎么行,要打小鸟的话,小鸟听到他脚跺地的声音叫逃之夭夭了。
五人在林场里找了一阵,竟然连个小鸟的影子都没找见,暗自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林子里一只鸟儿都没有,因为他们早就听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五人分析良久得出结论:“小鸟知道他们要集体出去来发进进攻,所以能转移的转移,能藏起来的藏起来了。”
既然如此,他们只好把场地确定在河里,在河里玩耍捉鱼游水。玩完后穿好衣服蹲在草地上休息,五人无聊至极,突然河对面的林场里出现了另外四个男孩子,一个海拔和大人相当,另外三个是小毛孩儿。
盼娃儿看着那四个人在林场对面转来转去,心底一个排遣无聊的主意升起,对同伴说:“我们骂他们四人。”
这提议很受赞同,除平子之外纷纷响应说骂,他不敢追过来打,因为盼那儿一伙手里有弹弓,射程远,打得准,料想能打小鸟的技术打准人的身体是不成问题的,如果他们不服气来追过来,不等冲到前面便可以几弹弓石子将其打准,疼得在地上跳。
所以四人破口大骂起来——只有平子一个人不骂。盼娃儿当时搞不懂平子这人怎么嘴边现成的便宜不沾,到今日也不明白,只是在和平子长期的相处过程中感觉到平子这人是个极其沉稳的人。
对面三个平白无故地受到盼娃儿一伙的骂,倍感气愤,也骂了起来,那个最大的尤其吃亏,面对一伙比他小的骂,没有足够的胸襟和修为置之不理,也想不出让对方闭嘴的计策,只好以骂还骂——这是盼娃儿一伙本来要达到的效果,所以双方隔着一条河大骂起来,最后发展到互相挑衅,盼娃儿一伙激他们说:“你们有本事过来!”
那一伙也激道:“你们有本来过来!”
双方互激N遍之后盼娃儿一伙商量起来,看要不要冲过去和他们决斗。盼娃儿一伙里面平子始终保持不参与的赞成,就是大家骂的时候他支持,但自己却不开口骂,大家合计要过去决斗的时候他支持,但自己却不过去决斗。这使得盼娃儿当时很不高兴,觉得平子不讲义气。
五人商量了良久还没商量出个结果,平子不过去的话他们双方在人数上是相等的,但有一个明显比他们大的孩子没人敢对付,因为近身之后弹弓的威力施展不开。如果对方主动进攻向他们冲过来,那倒可以将弹弓的威力发挥到最好。
商量了一会儿再向河对面看去,突然发现对方那最大的一个让他们心怯的大家伙不见了,只剩下三个毛孩儿转来转去,还叫嚣不停,盼娃儿一伙甚是气愤,心想我们不敢主动发起进攻只是因为有那个最大的让人心怯,那最大的不在了你们还敢嚣张,所以断然决定冲过去把那几个小毛孩儿教训一顿。
日期:2010-06-17 22:31:27
平子依然是不参与的,盼娃儿等四人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几步,响子突然问道:“那个大的会不会藏在哪儿了?等我们过去他突然冒来怎么办?”
盼娃儿说:“应该不会,他能藏到哪儿去?”
轮子他们一伙里个头最大的,这时既然队伍已经出发,就没有在未开战之前就回师的道理,所以说:“哼!就算他藏起来了又怎样?我们四个一起放开弹弓,不打死他才怪呢?”
这句话给其他三人注射了强心济,所以便向河对面进发,手里的弹弓已经包好石子,随时都可以拉开打人,四人亦步亦趋过了河,那三个刚才叫嚣的毛孩儿突然逃跑,盼娃儿心想:“就你们这点儿本事也敢向我们手里有弹弓的人叫嚣,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心里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对同伴建议:“我们追吧!追上了后……。”——话没说完,突然那个大孩子幽灵般从一团浓密的树后闪身出来,双手都拿着鸡蛋大的石头,盼娃儿大惊,来不及想太多,计划在手中威力无穷的弹弓突然消失在记忆之外,转身便逃。
大概是凭第六感,觉得后面石头飞来,料想鸡蛋大的石头打准自己的话肯定没好下场,狂跑之时用尽力气跳了一下,这一跳跳得恰到好处,一石头从脚底下飞驰而过,“嗖!”的一声。盼娃儿暗惊:“这家伙丢石头丢得真准,简直可以和我的弹弓比了,不过我盼娃儿躲得更准,随便跳了一下就躲过石头,你小子还得练练!”
逃跑途中遇到河,没顾得上自己的鞋子便冲过去了。
到达安全地带,四人看看同伴都毫发无伤,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栩栩如生地描述着各自刚才逃跑的英雄事迹。谁也不怪谁不讲义气,因为大家都不讲义气,看到敌人从树后闪出来便把“义气”二字忘得一干二净开始逃跑了。
这四人虽然刚才是并肩进攻齐躯逃跑,但盼娃儿和轮子最是危险,原因是那家伙手里的两块石头一个丢给了盼娃儿,一个丢给了轮子,也许是由于上天保佑,盼娃儿瞎打误撞地跳了一下便将那万无一失的石头躲了过去,轮子也在适当的时机跳了一下没被打着,那家伙之所以只打下盘是因为他怕打到身体的其它部位会把事情闹大,所以打膝盖以下是最好的选择。等那家伙再从地上捡起石头准备发起第二轮进攻时盼娃儿和他的同伴已经逃到了他的射程之外。
四人定神之后不得不佩服那人藏得巧妙,为什么谁也没看见他藏起来了呢?一想就来气,所以大骂特骂,以雪刚才落荒而逃之耻。
对面那丢了两块石头的家伙气得直跺脚,但也没勇气进行主动进攻,只好悻悻离开。
玩了一阵子,该到收割小麦的时候了,这段时间被农民称为“龙口夺食的时日”,因为这时小麦成熟,如果不尽快收割,一场冰雹就可以使之绝收,一年的忙碌白费,所以这段时间对农民来说是非常紧迫的。
盼娃儿小学毕业的这学期有点儿特殊,其原因是我爸开着一辆拖拉机去邻县碾场(将带杆的小麦平摊在空旷的场地上用拖拉机拉碾出小麦称之为“碾场”),我妈好奇心强,也屁颠屁颠一块儿去了,我姐前一年中考失利,没能考上高中,前去省城闯荡。所以家里只剩下我爷爷和我奶奶还有盼娃儿,盼娃儿觉得既然只有三个人,况且爷爷奶奶都上的年纪,自己也应担当起割小麦的重任,所以不讲义气地结束了和响子一块打小鸟的活动,到地里去割小麦。
北方的夏天虽然气温上难能与南方沿海一较高下,但由于水分少,极其干燥,所以不免有种灼伤皮肤的威力,只记得盼娃儿割小麦的时候上身穿一件短袖,到后来小麦割完了,被短袖护住的半截胳膊肤色正常,俨然一个少年男子应有的肤色——生气十足,但没被护住的半截早被阳光欺负得面目全非,像把胳膊伸进一桶墨汁酟了一下,甚是滑稽。
割小麦的时候最难受的是腰痛,蹲在地上,右手拿镰刀,左手揽小麦,割一把,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麦杆绳上,如此循环,直到把近十亩地的小麦割完,可见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盼娃儿累得不行,就企盼我爸我妈早点儿到家里来,这样他就可以有条件休息了,或者割得快些。
我爷爷的意见是把书拿到地里,累了盼娃儿可以看书,看书看得不想看了就割小麦,劳逸结合。
盼娃儿有时候会偷懒到油菜籽地里去休息,割小麦的时候油菜籽长得绿油油,钻进去躲在底下很凉快。记得有次盼娃儿在油菜籽地里呆得舒服,所以睡着在里面,最后我爷爷将他找了出来,还担心受怕地说以为盼娃儿被蛇咬了,急得心里连连苦叫。
最后我爸和我妈终于在小麦割完前回家,我爸听我爷爷说盼娃儿也经常到地里去割小麦,高兴地夸儿子说长大了。盼娃儿被夸得心里乐滋滋,瞬间忘记割小麦时的腰痛手困胳膊变黑以及牺牲打小鸟游水捉鱼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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