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6-20 16:39:42
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在庭院院坝最大的次儿家举行,晚上九点半正式开始,院坝中间火盆里的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穿着打扮得光彩亮丽的摩梭姑娘、小伙子们手拉手围成圆圈开始热场,随着音乐里的笛、笙、唢呐等不同的乐曲他们开始变换舞步,一开始轻歌曼舞、然后到热情狂放的高吼:啊若、若若、啊拉若!啊若、若若、啊拉若!(摩梭语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意思)。
主持人还没有开始组织,游客已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召唤,有的人在场边就跟着摩梭人学起了舞步,扭起了屁股;旅游没开发以前,摩梭人的篝火晚会只有在粮食丰收、逢年过节、红白事场合、喜迎贵宾时才举办,如今每天晚上定点定时为八方来的游客举行,摩梭姑娘和小伙子们今夜又跳起了甲搓舞(锅庄舞),他们时而脚对脚、时而背对背、时而面对面、、、他们的脸庞通红啊!他们的舞姿优美啊!他们的歌声高亢啊!他们的激情四溢啊!
对于长期饱受高楼大厦的围困、被钢筋水泥所冰冷,无奈接受相逢何必要相识的漠然、被迫享受人群里的孤独的城市人群来说,他们的基因和细胞均未变异、他们的血液很快被火焰被欢乐被温度沸腾起来,他们很快将自己的热情交融与火交融与陌生人交融与神秘淳朴的少数民族交融与泸沽湖美好浪漫的夜晚。
在围观的人群里,两个不同的角落里暗藏着两双比天上的星星和篝火的火焰更亮的眼睛,一双是扎西的眼睛,他盯着场中的一位高大丰满的摩梭姑娘,一双是桑祖德的眼睛,他盯着一位娇媚灵秀的摩梭姑娘;这两位只是型号差异的象“姐妹花”一样的姑娘和所有的摩梭姑娘一样都是上身金边大襟衣,下身是白色的百褶裙,所不同的是“姐姐”腰系翠绿色的宽腰带,“妹妹”腰系的是窄一些的红腰带,更为不同的是她们两个人的舞姿,姐姐长发飘飞,律动的身姿丰盈饱满,旋转翻飞时柔弱无骨;妹妹眼波顾盼流转、身姿灵动婉约,裙裾飘飞、光彩艳丽;除了一个娇态可掬的游客婷婷满场乱跳乱窜,她们这对摩梭姑娘就象一对魅力四射的“姐妹花”,她们迷倒了所有的游客和观众。场子里照相的录像的叫好的鼓掌的吹口哨的一片繁华热烈。
红腰带摩梭姑娘是扎西的亲妹妹卓玛,扎西已经习惯了为妹妹骄傲,可是今天他的眼神随着“姐姐”的绿腰带流转而不停转动,眼神里一开始是惊异、是激动、是勃勃生机、然后充满感动、充满柔情、充满纯真、、、。姐姐在他的瞳孔里慢慢变小、身材变小,年龄变小、飘飘秀发变成扎着马尾的娜姆,大方的表情变成娜姆羞涩的表情,饱满的线条变成娜姆微微隆起的前胸和微翘的臀部,只是那些绚丽的舞姿没变、翠绿的宽腰带没变、他看她的热烈眼神没变、、、。
那些个记忆慢慢的回来了,那么清晰那么熟悉那么近仿佛就在昨天仿佛就在眼前,扎西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桑祖德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大放异彩、惊讶、感叹、痴迷到热血沸腾到身不由己,他一开始绕场追随卓玛的身姿、后来挤进场子牵着摩梭小伙子的手跟着笨拙的跳然后不知不觉挤到摩梭姑娘那边跳然后又装作不经意的挤到卓玛的身边牵着她的小手跳,因为他的反应极慢,卓玛好几次逃离被他大脚踏住的危险然后轻盈的踩上了他的脚尖、纤细的小手老是从他手中象弧线一样脱出去,他胖胖的身子跟着左摇右晃,左追右撵,累得满头大汗,就像猪八戒追着广寒宫的嫦娥仙子。
早上划猪槽船的两个船夫也出现在舞场里,其中一位28、29岁年龄较长、较成熟的船夫叫扎实,跳舞水平是和扎西一样的舞王级别水平,他想起满场乱跑的婷婷就是早晨头上被拉了鸟屎的女孩,不竟哑然失笑,当婷婷窜到他身旁时他紧紧攥住了婷婷的手没有松开,她觉得婷婷的热情竟然超过摩梭人,如今的篝火晚会是每晚每户出一人参与跳舞,对游客收费20元每人,跳完舞根据收益和跳舞家数AA分账;符号化、模式化、商业化的篝火晚会,对扎实来说已经缺少了原初的热情,如果不是婷婷的感染,他觉得他今天的水平不可能回复到舞王级的水平,特别是在没有老舞王扎西刺激竞争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
按照一贯的游戏规跳完锅庄舞是对歌比赛,主持人是声音洪亮普通话流畅的高中学历的次儿,他让我们游客站在一边,盛装的摩梭人站在一边,今天人多他将准备举行盛大的对歌擂台赛,而且根据擂台赛的规定告知大家将对胜出方的嘉宾有特别奖励。
场子里人声鼎沸、两边人马已经开始了对歌前的队名队呼和口号训练,呐喊声不断,就好象参加世界杯足球比赛的队员,一定要全力以赴不顾一切哪怕注射点兴奋剂也要分出伯仲与高下,为之争取的犹如是为国家、民族、球队、团队争取的荣誉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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