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窗前未掩的窗帘,我的手掠过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嘴唇盖上了她的。
唇舌缠绕的快感,让大脑如沐春风而又一片空白。
她也热烈地回应,身体慢慢扭动着将我越抱越紧。无尽的柔情,通过我的喉管,激荡着我身体每处的神经末梢,让我欲罢不能。
地球在这一刻似乎没了转动,嘎然停止。
日期:2008-9-2 12:26:42
64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桌上手机叮当地响。
“你的手机……”林若兮喘息着说。
拥着她坐到桌前,打开手机来看时,我却吃了一惊。
信息是小米发给我的:“华子有事赶回公司了,我和吴娜来过。没别的事,只是来给你送酒店烧好的冕鱼头。不好意思,你们的拥吻,刚好被我们在楼下看到了——叔叔的接吻水平真的不错!冕鱼头放在你门口了,如果嫌我们多此一举的话,扔掉也没事。对不起,打扰了!”
红着一张老脸起身,我迅速地打开门,一个白色的饭盒静静地躺在门口。
拿起饭盒返回房内,前后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直下沉,沉向无底的深渊。
看到林若兮默默不语的眼神,我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一盒冕鱼头,喜欢吃吗?”
“谁送的?是以前你说过的那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吗?”她嘴角带着几许笑意:“哦,什么时候又成了送冕鱼的小姑娘了?哈哈。”
“呵呵,是啊。天下还是好人多么。”
我不想作过多解释,只是答非所问地一笑而过,并积极转移话题:“这次,怎么想到去费城啊?”
日期:2008-9-2 12: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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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断一段情缘。”她直言不讳地说。
“哦?既是情缘又何必了断?”
“说是情缘,是因为也曾刻骨铭心;了断么,是因为不会有结果。”她淡淡地说,随即又问:“你说我该去吗?”
“这个?我不知内情也就不好发表意见了。不过,我接你的时候,会在车里备好一麻袋餐巾纸的,呵呵。”我随口说道。
“哦,为什么?说来听听。”她不解地问。
“因为你的忧伤啊,哈哈。要知道你此去,若已了断,难免忧伤;若未了断,因牵挂也难免忧伤,不是吗?”
“呵呵,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其实本已缘尽,只是感觉以前欠他太多。”
“哦,既已决定,那就去吧。”我静静地说着,心底却没来由地一阵醋意。
“好的。太晚了,你就别送我了,免得我为你回来的路上担心。我坐出租车去就行了。别想得太多!很多事不是你想像得那样。安心等我回来,想我的话就给我手机上发个信息,好吗?”
她说完便靠近我,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然后毅然起身,走向自己的皮箱。
日期:2008-9-2 12: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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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林若兮送走,我没有立即返回房间,却又开车来到鸥江边。每每心底有深深的忧伤,我便喜欢立在鸥江边看江水暗流汹涌。
人的一生中,要面临多少次难为的抉择啊——我在心底感叹着,而脑海中,是小米和林若兮不停变换的身影。一会是小米甜甜纯真的微笑,一会是林若兮成熟动人的妩媚。脚踩两只船,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我也没有这类人的福气。那么,我是否也该象林若兮一样,对自己似乎一厢情愿的情感,在心底作个了断?
眼前出现李翔帅气笑脸的一刹那,我对自己说:忘记小米并祝福她吧!随即内心深处一阵疼痛的痉挛。任凭黑夜忧伤的穿透,把内脏捅破。
下雨了,雨滴轻轻地落在明灭的烟头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似乎在告诉我,由这一刻起,开始漠视过去。
由这一刻起,开始舍弃。
而我的舍弃,是否能换来她真正的幸福?还是我流浪在外的这几年,身心已然疲惫不堪,漂泊的船只急需靠岸?
深深的疼痛,涨潮般地淹没了种种无力的思考。谁说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笑了?
或许简单点,便会快乐些吧?
或许顺其自然,也是一种无为的抉择。
有些挣扎,就这么残忍的清晰了,开始胡乱地明了并脱去温柔,麻木着,不再有所谓的知觉。
望着江水在黑暗里澎湃而去,眼泪似乎在心底安静而自然地滴落下来。
日期:2008-9-2 12: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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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江水淹没了的,或许不仅仅是一段情缘,还有一首写给同我一样徘徊在爱情边缘的朋友的诗歌,她充满着渴望和无奈——
手,若从未相牵,
那放手又从何谈起?
若在心底,牵手了一万遍,
又如何放得下这生如夏花的情感?
转身离去的瞬间,
看得到,你心痛留恋的眉眼,
被理性与感性缠绕着,
紧蹙在原本快乐的边缘。
你,欠我一个拥抱,
是不是我一厢情愿?
不回头,看花飞泪溅,
脚步愈行愈远。
身影,已被理智挤散,
却无法磨灭悲情的思念!
站在八月的中间,
我在无边无际的梦幻中,用我心牵你手,
与你心手相连!
日期:2008-9-2 21:3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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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路过事业发展部时,看到小米依然忙碌的背影,我的脚步很自然地停顿了一下,便匆匆离去。
感觉她没受昨晚事情的影响,我安心了许多。
回到办公室,正胡思乱想着,阿文的朋友张科,门也不敲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大叫大嚷道:“呵,老弟!门口换了副总的牌子,我还以为走错门了呢!你这人,从上次聚过以后,也不跟我联系的!闷声不响地高升呢?”
“稀客稀客!请坐!老大你可别嘲弄我哦!哈哈。你们才是端着金饭碗高枕无忧呢!”看他一身的制服,脸上却戴了墨镜,我不由想起冯巩和朱时茂合演的小品:“你怎么,咋看咋象一土匪呢?哈哈。”
“哦?今天你还要感谢我这土匪呢,哈哈。”他边说边一屁股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我的烟点上,并摘下墨镜斜了一眼吴娜,向我打了个眼神。
我随手拿起一张信纸,在上面匆匆写了一行字,就叫吴娜按上面的内容出去办理了。随后疑惑地问:“怎么老大,要有什么动作了还是?K,不是据说已经好好请过你们的头了吗?”
“关我们屁事!呵呵。至于哪方在酝酿着动作,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象个老狐狸一样不露底牌地绕着弯子……末了叮嘱道:“谁让你们一开业就这么火着,这不是把别人的生意给挤兑垮了吗?要知道搞这行的都有着或硬或软的后台……反正吧,这些日子你们多注意些就是了。”
过了一会,吴娜拎了一袋东西进来。
我接过来拎在手上,然后满是感谢地把张科送到楼下。
日期:2008-9-2 21: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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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科后,我和李翔马上在小会议室召开部门经理级会议……
下班时间过了,走到门口时,却听见吴娜轻轻地叫我。
我转身,看她迟疑着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随口问:“还有事吗?”
“小米,昨晚是一直流着泪水离开的!”她淡淡地说。
“哦!”我心底一抽。
“从没见过她那么伤心的样子。她坚持不让我送,一个人走回去的。”她幽幽地问:“您能忍心想像吗?”
“什么?”我回身,默默看着冰冷的门锁。
“一个女孩子泪留满面地走在大街上,是什么情景?”吴娜的语气已经不只是责问,而是有些带着同情的悲伤了。
“这,与我有关吗?”我狠了狠心,慢慢地说。
“唉……您会后悔的!”吴娜在身后,近似咬牙切齿地说。
“或许吧。”听她没再说什么,我推门而去。
大脑一片空白地坐进车里。抬头时,却远远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一身素白的套装让人格外熟悉。
是小米!
她在窗外支离破碎的残阳下,带着一份恬淡的微笑,俯身坐进李翔的车里。
然后,随车绝尘而去……
日期:2008-9-2 21: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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