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言异》
第22节

作者: 吾意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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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子大父亲两岁,从小就坑蒙拐骗偷无所不为,是群众公认的二流子。俗话说穷是人类胆量的基石,梆子家徒四壁,穷的只剩勇气,故而人极其蛮横,无人敢惹。大跃进时谁家也没隔夜粮,但梆子有办法,有次到村西比较富有的大增家地窖里偷红薯,拿着俩口袋,等把袋子装满,却无法背到肩上,发愁之际,被大增发现了。“你想干什么?”梆子气愤地问。“怕你背不动,我来给你搭把手!”大增怯生生地答。果真给他抬到肩上。那时定成分,梆子因为穷,还被划成了五星级的老贫农,挂彩披红,到处演说,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诉说自己活得如何不容易!疯狂的年代必然有疯狂的举动,人们还让这样的人入了党!自此这台随时都可能因犯事而导致瘫痪的破电脑有了防火墙!改革开放后,发财的梦想让很多人躁动不安,需要有个能震慑住的人,于是梆子这个上蹿下跳的猴子当上了村书记这么个弼马瘟。当时村里有人开了两家砖窑、一家纺纱厂,梆子隔三差五的带人去视察,看到有不合乎‘操作规程’的地方他就勒令停工,而且他业务仿佛也熟练,每次去都能看出毛病来。为此几家企业都争相高薪聘请他为编外厂长,将吃喝等业务交由他办理。很快梆子就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成了村里第一个万元户,盖上了二层小楼。当时的父亲连间瓦房也盖不起,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梆子有两个男娃,长叫克,次叫忠,都是动不动就掏刀子的血性汉子,胆识过人。小时候曾因一件小事,克用菜刀差点把忠的右膀子卸下来,忠也当仁不让的在他脸上留下道覆及整个脸部的印记。对亲兄弟尚且如此,对他人自不待言。所以很早哥俩的名声就超过了梆子,成为县里的知名人士。93年克和一帮朋友在电影院看电影,座位后边一男子不小心把瓜子皮吐到克朋友身上,几人二话不说,把这男的抻到场外就打。男子的极力反抗让这帮人很没面子,于是纷纷掏出水果刀在男子身上招呼,前后竟招呼了三十七刀!男子终因失血而渐渐昏迷。等警方赶到时,男子尚有片刻清醒,问他谁扎的心脏那一刀时,男子只认识克,就顺嘴说了下是克扎的。说完这句重要的话后男子就停止了呼吸。其实那么多人,那么多刀,被害人不可能清楚谁扎的那致命一刀。但人命案子必须找出首犯,被害人最后这句话就成了最主要的证据。梆子到看守所探望克时,克委屈地说:爹啊,我真冤!这也成了克挨枪子前对梆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梆子没讲过理,苍天也就没给他讲理。

  大娃没了,梆子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小娃身上。97年我村俩小伙子在舞厅和葛屯的另外一伙人为争小姐吃了亏,回家叫上以打架狠出名的忠去助阵。刚到舞厅门口,忠就被早有准备的对方一刀捅中太阳穴,当场身亡!
  我也曾如父亲般困惑过。初中时我们一位四十出头的男老师,经常把某个漂亮小女生单独留在办公室开小灶,上进的我们那时还很嫉妒——人家怎么那么有福气,摊上个好老师!后来有位同学去问问题时,不小心撞见这位女生在给老师喂奶,才解开老师那层特殊关照的含义。为此这位老师转到别的学校任教,而那小女生竟然也跟他到了那里!那段时间我很崇拜孟子一句话——士诚小人也!就是说知识分子都不是好东西,假如知识分子都象他这样,那还真不是东西!上高中后,不知何因,这位喜欢给女生单独上课的老师竟然又调到高中,还担任着我们的课业,可谓不散的阴魂。不敢想象在校园这片长满嫩草的绿地上,一头老牛撒开四蹄欢畅地奔跑,谁又是他最终下嘴的目标?他从未当众提过他的儿子,因为九十年代初严打期间,他儿子就因了抢别人两块六毛钱而判了无期!

  对发不发看娃娃这句话康熙最有研究。康熙二十多个儿子,老年后为传位于谁发了愁。孩子都是人精子,没一个傻的,你说传给谁合适?最后方苞给他出主意:看皇孙,一个好皇孙可保大清万世基业!康熙眼前一亮。在雍正近乎苛刻的培养下,乾隆在很小的时候就显示出他非同寻常的才能,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康熙曾有意带在身边加以历练。有乾隆这么一个好娃,为雍正的顺利承继大统增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

  很多人在风光的时候,其背后的辛酸别人何尝知晓?异度空间里提到的崔县长个人风光,但孩子却不明原因的疯傻;干尸的奇异中提到的我出车祸的同学,他父亲曾任正县级领导,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使他父亲一夜间白了鬓角!县里某主要领导的独子毕业后托关系到了省里某要害部门,尚未分配,其父便给他配了辆桑塔纳3000,可谓是意气风发!上班一个月后,这辆新车被他儿子开着回家时在高速上追了尾,驾车人命丧当场。

  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某个人长得挺精神,怎么他们儿子那么难看?或者说这人挺聪明的,怎么生个孩子傻不拉几的?祖母曾说,看人要上溯两代,此人风光,上代必有大善;此人凄惨,上代必有大恶。此言与发不发看娃娃倒如出一辙。当你因困蹇而困惑时,不妨想想这句话。也姑且称之为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吧。

日期:2009-5-19 20:03:00

  不愿再听炮声的魂魄
  曾听高中同学的父亲讲过一则逸闻,有些感触。
  同学父亲是搞铁路工程的,六十年代中期在新疆呆过。他们修的那段是个古战场,应该还是战略要塞,在建过程中常莫名其妙地电闪雷鸣,同时天空会浮现士兵厮杀的场面,兵勇或明代、或清代,偶尔也有近代的战争场景,如用现代科学解释这种现象应该是海市蜃楼。晚上休息后他们常被呻吟声或惨叫声惊醒,一些胆小的工人不敢单独去如厕!

  修建那段铁路的初期尚算顺利,没遇到什么阻碍,但等到需要开山时却有了麻烦。最初他们在山北侧钻了6个炮眼,并放上丨炸丨药,点燃导火索后迅速后撤到背离爆破点的安全地带,然后坐等那熟悉的爆炸声。可过了爆破时间十来分钟,那熟悉的声音还听不到,他们就觉得很蹊跷,如若有一两个哑炮还算正常,但6个同时没响这个概率也太高了点!工程负责人就让一个姓郑的年轻人去望一眼怎么回事。工夫不大小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快到跟前时还绊了一跤——有人用手堵、堵、堵炮眼!炮眼谁敢堵,谁有本事堵,而且还用手?简直滑稽。众人都指着小郑哈哈大笑。“真的,骗人是你们养的!”看小郑认真的样子,众人陆续收起笑容,快步近前察看——果然有六人用手堵在那里,确切点说是六个影子在堵,在上午九点的阳光照射下,象几股黑色轻烟,飘渺地浮在炮口!六‘人’都是清兵装束,有的看不到头,有的看不到腿,不时左顾右盼,好象还在交谈。好一会儿人们都张着嘴巴不说话,只是呆望着那里。如果是在晚上,人们可能只会觉得阴森可怖,但这是白天,整个事情就透着那么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诡异。怎么办,让人到跟前轰下他们,可万一他们撒手炮响了呢?协商一下,谁又能和鬼沟通?众人低声耳语了几句后,认为还是从山另一侧钻几个眼再试一次,其实不用试也知道,还有人堵——不过是换了‘人’。没办法,众人只好坐下和这些人“耗”起来,看谁沉得住气!可干耗也不是办法,负责人就让小郑坐车去找找一下周围的老乡,看他们这里有没有马仙等异能之士给想法子破破!下午三点多小郑才带着几捆黄裱纸回来,说老乡们也没法子,这个地方邪气重,没几个有能力的人敢破解,只能烧点东西求告一下,看顶不顶事!

  第二天该工程段就向上级打报告请求绕路,看来没和鬼商量通。改道耗资巨大,理由必须充分才行,不可能说有东西堵炮眼吧?但报告最后还是批下来了,同意!这应该是上级派人进行了一番实地‘考察’后才慎重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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