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征婚 看我如何在众多剩女中突围》
第53节作者:
嗨重庆姐儿 日期:2010-06-23 10:07:45
哥跟我说,他要给易小庄打电话,让他来医院看看我爸。
我听见了,但我没阻止,我想就算是我们离婚了,我爸爸还是他女儿的外公,就像他父母还是孩子的爷爷奶奶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能脱了干系的。他来看我爸也是理所当然的。
哥在走廊尽头给易小庄打电话,我过去跟他说:哥,让他来之前别喝酒,他一喝酒准坏事。
哥挂了电话说易小庄知道,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加强CT的结果要第二天才能拿,表哥本来打算拿到结果后才走,结果晚上单位打电话说有急事需要他回去处理。
表哥临走的时候,显然不放心我们,先是把我姐姐拉到一边嘀咕,后又跟我弟弟说话。跟他们说完话,表哥把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没说话,只是在我肩上使劲地摁了摁。
我没敢说话,我怕嘴一张又是一阵狼嚎,于是我推着表哥往外走。
表哥上了车打着火准备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熄火下车,一把把我抱在怀里:静息,在哥的怀里,你现在可以哭!等你上楼了,你就没有了哭的权利,因为你是你父亲的精神支柱!
从哥的话语中,我清楚我爸患了癌症几乎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他同学已经拿着第一次的CT图做过会诊,做多一次将强CT不过是让大家都死心而已。而我不想跟我哥求证,哪怕是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等,哪怕晚一天知道结果我也愿意。
我哥开车回去了,我蹲在医院门口看着地上的三只蚂蚁,不知道是谁吃的面包掉了一小块渣在地上。显然,意外的食物让他们惊喜,意外的馈赠让它们兴奋,三只蚂蚁碰碰触须很快聚在一起,它们分工合作你蹬着腿,我咬牙,齐心协力地试图把那点面包渣弄回家去。
就在这温馨和谐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从远处而来,皮鞋很大像两台黑色的携带着侵略,携带着漠视的坦克。黑色的坦克吧嗒吧嗒过去之后,面包渣被撵得稀烂,三只蚂蚁东倒西歪地在食物边上呻吟,挣扎……
生活很残酷,很残忍,它们无法预计意外,无法意料灾难,然而这些意外,这些灾难却无时不刻的存在于生活中,存在于生命中,谁也无法预知,无法躲避,甚至在灾难和意外来临的时候,只能像它们一样做无谓的呻吟和挣扎。
我不知道,蚂蚁它们面对意外的时候有没惊慌,面对灾难的时候有没退缩,面对亲人离开的时候有没哭泣和悲伤。因为它们没说,所以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两只蚂蚁爬出来了,另一只蚂蚁的却起不来,它的腹部被压在水泥地上粘着,腿儿乱蹬却起不了身。另外两只蚂蚁也不管面包了,一人咬了一条腿拉着那只蚂蚁似乎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费了很大地劲,受伤的蚂蚁总算一动了半寸,这是我又看到了两只红色的坦克,红色坦克嘎吱嘎吱过了,夹着一阵风……
那只受了伤的蚂蚁和另一只本来没受伤的蚂蚁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唯一没受伤的那只蚂蚁看一会爬到这边,一会爬到那边,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似乎听到它绝望的呜咽,也听到我内心的哀鸣……
在我伸手要把唯一幸存的蚂蚁带走时,我接到易小庄的电话。他说他带着易爽来看外公,马上就到,让我在门口等他们。
不一会易小庄就牵着易爽过来了,他一见我就过来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坚强点,傻妞!没事的!
易小庄的怀抱从未有过的温暖,温馨,踏实,如果可以,我愿意多停留哪怕一秒也行。
日期:2010-06-24 09:09:42
不一会易小庄就牵着易爽过来了,他一见我就过来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坚强点,傻妞!没事的!
易小庄的怀抱从未有过的温暖,温馨,踏实,如果可以,我愿意多停留哪怕一秒也行。
女儿一把把我从易小庄的怀里扯了出来:妈妈,外公生病了?他在哪呢?
我拉着易爽的手:女儿,一会别在外公面前说爸爸妈妈离婚了啊!
女儿问:为什么呢?
易小庄说:不为什么,说了挨打!
女儿就撇着嘴巴看着易小庄。
“易小庄,”
易小庄回头看着我。
“我还没跟爸说我们离婚!”
易小庄说我知道,哥在电话里已经跟我说了。
我说姐姐弟弟也不知道!
易小庄喔了一声,就回头盯着我看了半天。
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易小庄用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拉住女儿,当我们仨进病房的时候,弟弟坐在病床前陪父亲说话。姐姐正在床边蹲着剥血橙的皮,由于用力过猛,手背和地上全是红红的果汁和果肉。一见我们进去,姐姐就站起来拼命甩干手上的水,要拉凳子来我们坐。
易爽挣脱易小庄的手向父亲扑去:哎呀外公,你朗格生病了也?
父亲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捏住易爽的双手嘿嘿地笑,他貌似还没习惯应付这会撒娇的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就笑,笑了两声又扭头看着易小庄:小庄,静息不是说你出差了嘛?
易小庄说:诶,爸爸,我出差不远,开车几个小时,我听静息说您病了,就赶回来了!
“看,我一来就给你们添麻烦!”父亲拍着床边:小庄,静息,来这里坐,坐嘛!易爽,让你姨给你剥水果去!
易小庄就坐在床边握住我爸的手:诶,爸,我是您半个儿子呢!啥麻烦啊?看您是应该的!易小庄的手就在父亲手背上摸:爸,才半年不见您瘦了这么多?你身体不舒服你要跟我们说啊,养儿养女儿干什么用啊?就是拿来尽孝的啊!
我爸就又嘿嘿地笑:其实,其实我只淋了点雨感冒了,这静息一文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我弄这住着呢!你看这医院恁个高档,住一晚上不晓得要好多钱!
易小庄说:爸,这医院不贵,一晚上最多也一百多!
我爸就咧嘴:一百多还不贵啊?买米够你们三个人吃半年了!
易小庄一看往少说我爸还心疼,就又说:那是用药,要不用药的话也就十几块,还是八九块啊?易小庄就拿眼睛瞄我:静息,上次我爸爸住院是几块来着?
我说十二块五,然后易小庄也说,对头!就是十二块五。
我爸一听十二块五,就用手去捏枕头:嗯,十二块五还差不多,枕头比我们那个白家旅馆的还软点。
我爸这辈子只住过一次旅馆,那次还是他从重庆回家,路上车坏了。到了镇上已经深夜11点,那天又下了好大雨,父亲就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旅馆。10快钱啊,我父亲心疼了好久,他说这个床睡了又不得坏,为啥要那么多钱呢?
估计你要跟我爸说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你就算把他打晕了他也不得去住!那多钱一晚,这不是要他的命嘛!就算没晕他也不去住,不就睡个觉嘛,干嘛要那多钱,这不敲诈,这不是讹人嘛!
易小庄和爸在那说着话,我就把姐姐弟弟都喊了出去。到了楼道,我让他们先回去,因为他们还得上班。而父亲的病得打持久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弟弟说让姐姐先回去,他说今晚和我一起在这边等结果。
听弟弟这样说姐姐就嚷着让姐夫一个人回去,她说父亲是大家的父亲,要守就一起守。
跟他们说了半天他们还是不走,我就有点火了:父亲的病基本就确定了,父亲要手术的话还得不少钱。你们心放开点,该上班上班,周末你们过来替换我!
弟弟上前就推了我一把:你瞎说啥啊?结果都没出?
我就瞪着他们,咆哮着挥手:走啊!尽快!你们走不走?
估计我那样子吓人,最后他们都听话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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