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这是我们公司新进的员工,叫林跃,你也算是公司的前辈了,他就跟着你学习吧,你看这样行吗?”一片天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清清楚楚地写着:不可能不行。
“行,怎么可能不行,我最喜欢带小辈了,特别是长得粉帅粉帅的小辈,林跃,以后就叫我林姐吧。”我伸出手,正准备接受这神圣的一握,哪知,林跃就抱住了我。
“对林姐,握手是不够的,一定要拥抱。”我看不见林跃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一片天的表情,分明是偷笑。
面条男,你真的长得很帅,真的很帅。帅到你抱了我,我还不愿离开。
我操,我是花痴,我是花痴,可是再花痴也不能花痴这没长透的面条男啊。
我泪。
“听着......”我正准备吩咐面条男以后应该做什么,就被他打断了。
“先吃饭吧,我饿了。”面条男笑着说。
我看了看手表,嗯,才十点。
“吃早饭还是午饭?”我问。
“无所谓啊,反正饿了就要吃饭。”面条男坐在我的椅子上,转过来,又转过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看得我无名火起。
我一巴掌打在面条男的头上:“吃,就知道吃,现在是上班时间,也不怕吃死你。以后你不好好听我的话,有你吃的。”
“有什么吃的啊?”面条男摸着被我拍打过的头,极度不满。
“大便!”我不顾形象地大吼。
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顿时僵硬,空气凝固,这时候,你不会爱上做焦点的感觉。然后就听到一声怒吼:“林爽,到我办公室来!”
是我阿头,那个曾经被想象成野老爸,暗恋我的变态男,但是对我一直很关照,此刻正站在办公室门的口的阿头。我无奈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爽啊,我保不了你......”阿头关上门,神情担忧。
“得得得,您说重点,注意,是重点。”这句台词,我已经听得很烦了。
阿头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偷听,才凑到我面前,悄悄地说:“据说外面那个叫林跃的,是伍董的私生子,私生子,懂吗?明白否?了?”
“头,我已经觉悟了,您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真的觉悟了,不过,这个可信度高吗?”这个消息令我全身一震。
“高,那是相当滴高!”阿头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我激动地握住阿头的手,久久不能松开。
日期:2010-03-08 11:29:31
回到座位,我赶紧搬来一张最舒服的椅子给面条男,让他坐在我身边。
“那个私......哦,不是,面,哦,不是不是,林跃是吧。”保持讨好的微笑。
“嗯!”面条男看着我,坚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皮肤略黑但不粗糙,微微朝两边翘的嘴角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迷人,我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想进我们公司呢?”我问道
“面试的时候已经回答了。”臭小子,我就不可以再问一次吗?我忍。
“嗯,今年多少岁了?”深入调查。
“二十五。”唉,怪不得没长醒。不过,我也才二十五,为啥子我就长得这么醒啊?我悲哀。林姐!
“你父母呢?”再深入。
“林姐,你干吗呢,查户口啊?”林跃一脸的警惕,可信度又提高了百分之十。
“没,就随便问问,拉近一下关系。同事之间要多了解,懂吗?了解。”
“行了,废话少说吧,我该做些什么?”小屁孩,小心我抽死你,在姐面前装。
“今天就翻翻文件吧,明天再具体教教你。一个星期后,你就可以独立应付了。”我微笑着冲林跃再次友好地点点头说,“我们主要的工作就是接单,然后应付因为公司交不了货而爆跳如雷的客户。”
“不难嘛!”面条男耸了耸肩,便开始翻我桌面上的订单。
是不难,真的不难。我在这公司工作了半年,头发就白了三分之一,天天发梦都梦到客户拿刀砍我,拿丨硫丨酸浇我,就因为公司交不了货。
可是,这货也不是我在做啊。你砍我浇我有鸟用?你砍一片天啊,浇一片天啊。
为什么我才二十五岁就这么醒了?没关系,用不了半年,我可以叫你大叔了,哼哼,我一阵阴险的笑,似乎看到面条男身子微微一震,不,这一定是错觉,错觉。
日期:2010-03-08 12:38:46
张昊
“是的,是的,陈生,这完全是个意外,您知道吗,为了帮您赶货,我们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放假了,但是我们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因为为您赶货有一种无尚的光荣与自豪......”我一手拿电话,一手抹头上的冷汗。
“不用客气了,几点能到?”我闭上眼开始想象对方的样子,这时候一定是面无表情。
“甭说几点,陈生,我们能耽误您吗,货一包装,我们立马专车押送!”
“几点!”这时候,对方的脸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黑了,黑不要紧,关键是黑了还能转白。
“陈生,合作了这么久,您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拖过您的货,交不了货您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吗?我要是能生,我真恨不得给您生出来。”
“那你说到底什么时候吧。”对方明显黑里透着白啊,白里透着红啊,多云转晴,估计乐了。
“明天,如果明天不能到您那,我提头来见。”
“你这丫头片子!”对方已经笑了,笑得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开在春风里。
满脸笑容地挂了电话,然后变为一脸严肃地对面条男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技巧!”
“汽醒!(神精病)”面条男不屑地说,“交不了就交不了呗,拖一天能死?”
“你讲咩野?你个扑街仔,吾通你以为我睇左几牙年TVB剧系白睇?吾通你以为我听吾明你讲咩野?(你说什么?你个死家伙,难道你以为我几十年的TVB剧是白看的,难道你以为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怒火熊熊燃烧,此刻我需要灭火器。
“你,你,你连广东话也会啊!”面条男并没有因为我骂他而恼怒,反而一脸惊讶地望着我。
“我连日语都会。”我随口答道。
“正好,正好,我学日语的,说两句来听听。”面条男一脸的兴奋。
“你听好了。”我用比平时快三倍的速度念道,“你哄我我哄你其实都是一码事。(这句得用四川话读)”
面条男皱皱眉,似乎觉得调调像,又完全听不懂,满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笑了,死仔包,同我斗,姐要不是看在你是私生子的份上,早把你撕来吃了。哈哈哈。
“明不明白?”我问道。面条男狠狠地摇摇头。
“姐帮你翻译一下,听好了。”我用比平时慢三倍的速度念道,“你哄我,我哄你,其实都是一码事。”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响彻天边。
还不雷死你。
日期:2010-03-08 15:22:04
电话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响起,这样的配合很好,我还来不及看面条男铁青的脸,已经一脸笑容地接电话了。
“林爽,不要告诉我货又交不了?”
“哪能呢?拖谁也不能拖您的。”
“那什么时候能交?”
我依然笑容满面,然后对着话筒轻声地说:“交你大爷。”啪,挂掉电话。
不出我所料,半分钟后,手机响起,我挂掉,再响,我再挂,直到陈奕迅先生浮夸了五遍,我才接起电话:“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你稍候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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