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雷雨消停了下来,部队相对规整了。沙连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旁。“老狐狸”见连长了,赶紧朝前冲去。沙连长把我拉到了山路旁边的一块空场地上,找了块大石头,拉着我坐下了。
“怎么想的?”
他上来就发问。
“什么怎么想的?”我反问。
“到了战场上,你有什么想法?”他又问。
“我能有什么想法?你让攻咱就攻,你让守咱就守。听天由命。”
“我想这样。”他直截了当地说。“你们班一堆班长班副,你在那里也发挥不了真正的作用。我就提拔提拔你吧。”
“行呀。营长还是副营长啊?”我故意逗他。
“去你妈的。打仗时,跟着我。给我当高参。”他说。
“连长还配参谋啊。”我不愿意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没人格。
他站起了身,用手指弹着我的胸脯,说:“小子,争取活着,团里、师里,都瞄上你了,将来当个参谋什么的。我有个小姨子,比你还高,一米七几,书店的,打完了仗,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呵呵呵呵……”听我这么一笑,连长急切地问:“你笑个球?”
“连长呀,从开拔那时起,我已经收获了三个小姨子了。”
他肯定不信,说道:“胡说!”
“真的”
于是,我凑近了他……
鼠辈 QQ:941599114
3.23日 12:06
日期:2010-03-23 12:38:55
发起攻击后,腿慢的越军女兵最容易被俘,这是在一次迂回作战时抓获的越军女兵。可笑的是,有的女兵竟然认识我们的少数民族战士。她们就是附近越南寨子里的,两边的边民通婚,战场上,还经常遇到亲戚呢,可惜的是,亲戚也是敌人,不能套近乎。
近乎不能套,给你包扎伤口还是可以的,也是应该的。哈哈....
日期:2010-03-23 19:39:24
《一个越战老兵的北漂(揭秘版之十四)》
真的,在沙连长之前,我们排长、副连长都找过我,让我战斗中跟随着他,并做出了诸多承诺,其中包括小姨子。
大家可能糊涂了吧?其实道理很简单:战斗中,一线的底层军官,命最悬。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他们要随机应变,在残酷无情的厮杀中,他们得带头冲锋,可是,上级又不给他们配帮手,所以他们只能自己物色,私自配备。因此,那些军事本领高的士兵便成了他们的抢手货。这样,他们不仅可以添个助手,还可以多一道防护墙。这是越战期间的公开秘密(只是一直没有透露)。而被选中的助手,还要承担挡子丨弹丨的角色,你不好好笼络人家,谁肯替你卖命!
连长摸清了我的底牌,斩钉截铁地对我说:“老子是连长,我就号下你了!看看谁跟老子争!”
我当然愿意替连长效劳了!
得到了我的明确答复,连长有用一种鬼怪的声音对我说:“你小子,答应了谁,也不会答应副连长的。”
我默不作声,算是承认。
因为战斗中,连队军官的分工约定俗成:连长总指挥,指导员协调鼓动,副指导员负责担架、后勤等,副连长没说的,领着突击队去拼命。最肯死的就是副连长了,这样,跟着他能有好运气吗?
日期:2010-03-23 19:49:20
雨,渐渐停了下来,风,慢慢微弱了,眼前那奔赴前沿的浩浩荡荡的队伍也闪现出了生机和活力,至少出现了叽叽喳喳的逗趣声。人真是圣物,一旦得以喘息,就会忘乎所以,哪怕过会儿就要头断血流呢。而我眼前的沙连长却愈发沉重起来,他挤压的嗓子,发出了令人断魂的声音:“老子好羡慕你噢,压力轻,责任小,现在让老子跟你换了,老子情愿把老婆搭上!这个鸡•巴连队,东凑西凑的,老子不拼死了,是不会完成任务的。我早就估摸了,这次,老子准死,唉!”
说着,他啪地拍了我一下:“说定了,打仗的时候,少靠班里,多靠老子。老子要大步流星了,你们也别掉队。”
临走,他派给了我一盒烟,啥烟?看不清。
这就是战争中的一个真实中国连长!
亚热带丛林,是纯种的魔鬼。天亮了,太阳露出脸来就下狠招:一把把毒刺似地光芒,刺得你火辣辣的,难受啊!这太阳老儿!行军途中,我蓦然发现,掉队的多数是我们北方兵,因为从口音里就能听得出来。我跟“老狐狸”又凑到了一起,旁边还有几个北方兵,我们权当是“掉队兵团”吧。烈日之下,陡峭的山上,我们的肢体仿佛都让疲惫给拆散了、摧毁了,根本就控制不了,但,还得要走,艰难地走。人啊,战争啊,为何这样难为你呢!我一支枪冲锋枪怎么放也不是地方,后来干脆就用头顶着,也就怪了,别人竟也仿照开了。嗬,我们成了“印度女兵”。
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我们这伙“印度女兵”才走进一个半圆的山群。我们的山路在半山腰,山底下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绕着竹林有一条金光闪闪的溪流,溪流附近欢奔着几只小动物,像狗,又像羊,看不清。哦,丛林里不时儿还会飞起一群群小鸟,吱叫着、盘旋着。这可真是个好地方,用现在的话说,是旅游胜地,只是不知道如今开发了没有?但与自然景观极不和谐的是,在竹林附近,修筑了一个个工事,蹲着一门门穿着炮衣的火炮。我能认得出的有125加农、107火箭、120榴弹,别的就说不上来了。这可能就是一个混合炮群,可又觉得不对呀,哪有这多炮聚集的呀?敌军一旦发现,岂不很容易给你报销了吗?我当时没弄清楚,现在也还糊涂着呢。
我又把目光转向三面的大山,发现浓密的山林里,到处都是晃动的影子,天哪,这里隐伏着多少兵啊?
我跟“老狐狸”他们还没看透光景呢,突然被什么抽了一下,一看,是一班长拿着一根树条,他在嘿嘿笑。
不用说,到了。
我们跟着一班长爬上了山林,在一块空间,沙连长嘴里含着一枝树叶,扭着头探视着我们:“你们这帮北方兵,老子还想让你们当尖刀班呢,算了吧!爬山,狗熊!”
我没吭声,“老狐狸”却不服,回应道:“别比这个呀,不服的,咱爬坦克去!”
一班长不好意思地笑了。因为他们南方部队没有经过打坦克训练。
“好了好了。莫吹莫论了!”沙连长就地一坐,招呼道:“开饭!老子等着你们,也不知道这是早饭、午饭,还是晚饭。来开饭!”
炊事兵送来了六个罐头,我跟“老狐狸”打开刺刀,啪啪啪,正面穿了几个眼,一翘,就打开了。这当儿,有人端过来了一个军用铝盆,里面漂着一层淡绿色的液体,散发这一种香气,是酒!
“来,一人一口,香蕉酒。”沙连长把酒盆子往我们几个人的中间一蹲,说道。
“这?”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老狐狸”他们也在猜疑。
“这,这个蛋!”沙连长仰起头说。“今天是啥日子?1979年的大年三十!”
啊!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这些傻大兵啊!战争太神奇了,能让人们集中精力专司一事,不想别的。
“既然是大年三十,这酒怎么跟鸡尿差不多?”我有点不满。
“快闭上你的臭嘴吧!咱们连才分了十瓶呢。给你们留一瓶,还少?”沙连长瞪了我一眼。
他又环视着大家,问道:“这酒怎么个喝法?”
“既然过年了,不玩花样没意思。”于是我建议。“这罐头也打开了,咱们这样好吗——谁也不用树枝、勺子,就能吃到这唯一宝贵的牛肉罐头,谁就喝一口。当然,也不准直接用手抓。”
“老狐狸”眼睛挤吧了几下,咔地卸下了弹夹,抽出一粒子丨弹丨,插了一块牛肉,然后抱起盆子,拼命喝了一口。
连长伸腿给了他一下子:“你小子,是驴啊?小点口。”
说着,他从后腰里摸出一把特战匕首,插了一块牛肉。但在他端酒盆时,我的一只手紧紧拉着一边,生怕他喝多了。
大伙都在笑。
轮到我了,我想了想,抽出了背后的小铁锹,将酱罐头里的牛肉统统倒在了上头,然后一边吃一边去端酒盆。连长却一把拽住了我:“你狗日的,就这一点好吃的了!知道吗?实行烟火管制,不准做菜,给大伙留点。”
哈哈哈……大伙在疯笑,但疯笑过后是悲凉…….
这个时辰,家里的父母、兄妹,一定团聚在一起,准备年饭了吧?可我们…….其实,挂念之苦,一点儿也不亚于思念之苦,唉,都是苦啊!人呀,为什么是感情动物呢?变成了猪该有多好啊!猪就没有感情了吗?【这个情节,落到了“中国式”导演手里,恐怕要安排到夜晚,进行情感的渲染。这些导演,都让教材给教坏了】
鼠辈
3.23,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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