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模三十——一个剩女的流年情事》
第18节作者:
铁皮_娃娃 日期:2010-04-03 20:36:22
接到你妈妈的电话我吓了一跳,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块钢,没想到钢有脆弱的一面,作为一个父亲我太失败了。爸爸把手伸过来,紧握住我的肩膀,直视我的眼睛,愧疚地说道,是爸爸的错,不应该给你太大的压力。
不是因为这个,我苦笑一下,公司没给我什么压力。可能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也该多锻炼一下身体。
嗯,会好的。小伙子正年轻,不会那么娇脆。爸爸说完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抿紧嘴角冲爸爸点点头。
跟方欣还好吧,爸爸伸手拿了一个苹果,拿起桌边放的水果刀削起来,我赶紧伸手,爸,来,我削。
他往后挪了挪,甩开我的手,我只好作罢,回答说,挺好的。
商量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今天她爸给我打电话提起来这个。爸爸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心头一暖,多久不曾这样好好坐下来跟爸爸说话。他太忙,我们各自都在做自己的事,即使天天见也未必有机会好好聊聊家常,聊聊生活。
我想缓一缓,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多一点。
哈哈哈,这话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亲家母会过来指着我鼻子骂我的。爸爸突然爽朗地笑起来。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只要人好什么工作不工作的。说完,他看了一下手表,我得走了,七点钟还要见过客户。你出院回家住两天吧,陪陪爷爷。
爸爸站起来,朝门边走去,我张了几次嘴,最后终于喊住他,爸!
什么?爸爸扭过头来看着我。
日期:2010-04-03 20:38:05
什么?爸爸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嗫嚅半天,吐出一句:以后对妈妈好点。
什么?他愣住,脸色立即变得很差,盯着我的眼让我有点不安,目光无处可躲。
知道了。他淡淡地说,便去拉门的把手。门恰好开了,提着保温瓶的妈妈和方欣刚好有说有笑地进来,看到爸爸,妈妈吃了一惊,方欣立即笑着上前打招呼,伯父好。
嗯,爸爸应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妈妈,沉着脸走了。
妈妈有些莫名其妙,看看我又看看爸爸的背影,杵在那里半天没说话。我突然懊恼不己。
来,看看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是伯母亲自煲得汤,很香的。陈陈,好羡慕你。方欣捧着保暖瓶,嘟起嘴假装吃醋。
这你也嫉妒啊!行,待会儿我吃不完了给你剩一口。我调侃她,然后迫不及待地要她打开保暖杯,扭开盖子的那一瞬间,香浓的汤味扑鼻而来,在厨艺,养生这方面妈妈是高手。
伯母,以后我要跟你拜师学艺,你不能不教你的笨儿媳的。方欣走过去亲呢地搂住妈妈,看她有些失神不解地叫叫她,伯母,你怎么了?
妈妈回过神来,呆滞地看看她,又看看我,轻轻说没事,便过来从方欣手里接过保温杯,背过身开始往准备好的碗里盛汤。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背影,我有些心酸。
方欣纳闷地看了我一眼,用眼睛询问我,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头把爸爸削好的苹果悄悄放在桌子上。
手机嘀嘀响了两声,我打开,是张坚发来的短信,里面附带一个电话号码。我合上手机把头靠在枕头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方欣皱皱眉,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正低头一小勺一小勺盛汤的妈妈,脸上是深深的困惑。
日期:2010-04-04 08:27:21
015苏:欢子死了
车子停在我住的地方的楼下时,锦明还是沉着脸一言不发。我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却发现车门被反锁了,看了一眼锦明,他两只眼直盯着车前面空旷的路面。我也不问原因,靠在座位的背靠上让自己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并从包里找出香烟,抽了一只烟点上。
烟在车内袅袅地升腾,我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锦明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我挑挑眉无所谓地回瞪他一眼,如果受不了完全打开车门放我下去,反正我已经懒得再动唇舌。
锦明不抽烟,我忘了他是哪年戒的烟,戒的原因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当年我们一起躲在教室后面偷偷吸烟的场景倒是历历在幕。做为一个男人来讲,他不抽烟我说不上这是优点还是缺点,可做为一个女人,众人眼里抽烟的女人绝对不是个好女人,像我这样不光抽烟,经常三更半夜还在外面游荡的绝对更是一个坏女人了。
吴莫森其实说得很对,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否则他不会把我丢在立交桥上,而不回来找我。可是这样说又显得太没良心,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全指望着他才不至于活得那么狼狈,正因为他的好没有目的性才让我我这么急燥,让我急于我想找个人靠一靠。要么依附他一辈子,要么就彻底离开他,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们俩个都太功利了。
日期:2010-04-04 08:29:05
你跟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突然开口问,目光像刀子似的狠狠盯住我,灯光下那种目光里寒意四起。我撇撇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嫉妒?愤恨?我是不是该高兴?再放两把鞭炮庆祝他终于关注起我来?
扯扯嘴角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半天忽然坦然,盯回去,你疯了吧。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这一句,他便哑口无言,眼神突然放软起来,往后一仰,靠在车座背上半天无语。
他很花心,作为朋友,我觉得他不适合你。他半天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不合适吗?从芸姐那来讲,他很合适。年纪大,又有钱,懂得疼人。我笑得张扬且无谓,而且,现在有哪个男人不花心?芸姐果真有先见之明啊!
他耸耸肩,带着无药可救的悲悯眼神看我一眼,准备扭钥匙开车门。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接通,里面娇滴滴的女声听起来很熟悉,对方问他,你睡了没?语气柔情无限,我嘲弄得吃吃笑出声来,手上的烟随发抖的手臂上下起伏。
没有,我刚刚陪客户才准备往回走,你先睡吧。
你旁边的女人是谁?对方声音陡然变味。我笑意更大,整张脸都觉得有些笑得酸疼,可是这次我没敢出声。不搅锦明的好事了,我知道里面的的女人是于浅浅。
你别问了,早点睡。他语气冷冰冰,是我见惯了的老板脸,看他怒冲冲地挂了电话,我突然心情很爽。把烟头丢出窗外,我回头假装可惜,唉,你得罪你女朋友了。女人是要靠哄的,你应该给她个解释。得了,你自己有分寸,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推开车门,往住的地方走去,爬上二楼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
日期:2010-04-04 20:38:25
打开家门,扭亮灯,顶灯照得室内是温暖的杏黄。我靠在门板上笑容渐渐僵住,是的,没有愉快,有的只是越来越浓的失落与悲哀。
背过身面朝门板,我忽然有些不能自持的虚脱。强大的累意排山倒海冲向四肢百骸想要我的命,我攀住门,墙壁,渐渐向屋里面摸索前行。
多少年了?我的记忆始终坚不可摧,它一定想要我的命,才这样反反复复折磨着我。我这样想象我的命运:如果一个人的我今天夜里死去,明天这个城市的头条可能会这样写,一个孤独的老女人在自己独居的阁楼里猝死,提醒广大剩女剩男们抓紧时间找稳定的另一半,避免寂寞而死。
想到这里我就自我嘲笑,年少时不懂珍惜,随便挥霍自己的青春,以为大把大把,等到年长后一无所有,才渐渐发现人生里最美的那几年全都一晃而过,留下的是余烟袅袅的青春的灰烬。。
摸索到床边,我都懒得换衣就躺在床单上把自己裹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吴莫森挺可疑,人都喜欢看别人的不幸,来满足对自己不幸福的宽慰。我抱着床单想不清楚,我的不幸能填补他哪方面的快感?
手机突然响起来,在这样深的夜有些惊心,这种独居的房子如果换盏冷色调的灯,大约可以上演午夜凶铃了吧。
日期:2010-04-04 22:10:59
是谁?这么晚还来打扰我,难道是于浅浅追过来骂我?如果是这样也算给我灰色的生活里添了抹精彩的颜色,我揣摩,恹恹的不想去接。可是铃声不止不休,给这夜里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我挣扎着爬起来去找包,到我这个年龄这么晚这么累还在硬挺着,我佩服自己一天一天也这样过下来。
在桌边我找到包,翻出手机,看到那串号码有些走神,居然是罗陈,那个帅小孩儿!接着闪进我脑海的是他脸上那个侧酒窝。真帅啊!可是怎么做这么不着调的事来打扰我?殊不知道这会儿我累得想把扰人的人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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