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3-16 2:50:00
“妖怪”这个称号不是谁随便都能够享用的,出门逛街遇到只霸王龙之类的,最多也就会称其为“怪物”,级别上显然不如前者。黄晴措辞向来严谨,她这般讲,定是有依据在里面。只是不知她遇到了什么,会用这个词汇形容她哥。
其实在我的潜意识里,早已对二伟有了颇深的忌惮,他离奇消失这么多天,再加上黄晴的第三者讲述,要说心里没变化是不可能的。特别是那一晚高个的提醒,完全将他刻画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可毕竟哥们一场,又没有直面见到过,我打心眼里不愿相信此前的种种言论。
但这次,黄晴亲口说出,不管承不承认,已即成事实。我生出种无能感来,好像正眼睁睁地看着好友陷入泥潭,却解救不得。
我问黄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问的很小心,此种情况下,或退或进,都显得理所当然,黄晴有什么答案都不会让我惊愕。虽然这弄得我跟个马仔似的,不过我还是希望她能拿主意。
黄晴扬起散神的眼睛,顿了好大会儿,道:“继续。”
我正有此意,道:“好,都这一步了,再退确实非明智之举。”
不晓得黄晴遭了何种创伤,软绵绵地竟站不起来,我只好曲下身子,搭把手去背她。
这时,我注意到手指伸缩很不自然,皮肤皱巴巴的样子。在明处闻闻瞅瞅,发现双手尽是是干硬的泥皮,顿时大疑,心说刚才不是在墙上蹭掉了吗,怎么手上还有?
快速地把泥皮搓落下来,我背起了黄晴,她身子轻若无物,简直不费力气。那次抱她上墙还能觉出分量,现在轻巧了那么多,想不到她短短几天瘦如此厉害。
踏入旁边的拐道,转了两个90度弯,与适才朝向恰好相反,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前方仍是桥,看来是打算以桥代路,一架桥从头走到尾。而且用假墙隔离,故意绕远多设置几个拐角,路线为九曲回肠式的,好一个大便干燥的设计,我他妈诅咒搞这布局的混蛋终生便秘。
一样的光晕,一样的色阶,走在这环境下,很容易误认为是在沿着刚才的路返回。但很快地我就察觉到很大的一点不同,就是每个灯笼的下方都有一面镜子,并且是那种映像效果极差的古代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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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认为这是设计者的又一二逼设计,想了一下才知道镜子的意义。这个版块名为“孽镜地狱”,自然要做到名副其实,相传真正的十八层炼狱中,此狱为第四层,在阳间满天过海,不伏法则的人死后只需在镜前一照,罪过便全然显露。若我站在这里的镜子前,不知是否可以照出这些来。
意淫终归是意淫,现实是,我目光如炬,不敢放肆地张望,因为如果看见什么不靠谱的东西,无法担保自己会不会疯掉。不仅如此,我还不停地作”前方有美女”的心理暗示,好让自己能直直地注视前面,没心思去看两旁。
黄晴仿佛极度虚弱,在我背上不动不说,似乎是睡着了。我本想问她中间那段时间的遭遇,但怕惊扰了其休息,便闷着没哼声。身边多了个人果然有效用,起码心中较先前稳当的多。
这般走着不知过了多少面镜子,我也不觉得累,心中不乏得意,自个儿真是体力见涨啊。
往上托了一下黄晴的身子,突然听到耳边“呲嚓”一响,音调十分地尖锐,毛孔不禁猛一缩。
还没等我说话,黄晴在背上道:“听见声音了吗?”
我点了点头,既然她也有听到,应该不是错觉了。于是停下了脚步,仔细回想,那个声音是在耳畔闪过的,听得很真切,好像是……是揉纸的声音。
正琢磨着,我眼睛射向再远的前面,腿肚子突地抖了一下,朦朦胧胧地,好像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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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哪位?”我叫唤了一声。
那人没有答话,半个动作都没有,彻底把我无视了。
我操,架子太大了吧。
小走了两米,慢慢就看到了那人的轮廓。纵然形象仍非常模糊,但可以看出他身材挺匀称,个头貌似也很高。靠,不会是高个吧,他要出现在这里,也忒巧了些。不过按他以往“鬼来电”似的出场方式,极有可能是这丫的。
“高……不是,梵哥。”我壮着脸皮,揣摩着小声喊道。
另一方依旧没有回声,淡定的不得了。我稍有愠怒,你奶奶的,是鬼也该吱两声,太不给面子了。
黄晴下达命令:“走过去瞧瞧。”
我应了一声,迈开小碎步,缓慢地向那人靠过去。
离得近十米时,我一下感觉到当前的行为是多么的怂,因为那个所谓的人是一方雕像,还是个女人雕像。
我心里暗笑,说什么来什么,前方真的有美女啊,慢慢打量起女像来。
借助淡薄的紫光,这女像被衬的带有几分神秘,面容非常清秀,和黄晴一样。
这一联想不打紧,我逐渐就发现这尊女像的长得竟有些像黄晴,并且越看越觉得神似。胸口不由阵阵发闷,娘的,太诡异了。
黄晴终于也发觉不对劲,涩然道:“这石雕刻的人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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