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鲜卑王—我在蒙东盗墓集团的六年潜伏》
第6节作者:
快乐小贼 “还不是怕你有危险呀!”
“你当我愿意爬过来呀?”
“除了我,外面谁管你死活啊!”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
她说的对,我知道外面那两个人真正关心的是什么。
他们一定是想借此二手墓室来考验我对蒙东鲜卑墓葬的研究程度,同时希望我能够摸索出一点有关鲜卑王墓地迅息的蛛丝马迹。
可惜,除了被我展示或炫耀扎实的理论与实际结合的学术功底以外,他们这次的希冀注定是要大失所望了。
在回去的路上,出于对空气质量的追求,我和卓云都坐在了青总的吉普车里。
看着正负驾驶座上的沉默情侣,我半倒在后排座位上昏昏欲睡,思绪迷离。
卓云对我的态度与空荡的墓室一样让我着迷。
体力消耗太大了,不是因为墓道爬行,而是因为过度的惊吓。在颠簸的吉普车里,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完)
日期:2009-08-29 21:16:48
第四章牛刀小试 深度潜伏背后的情感挣扎
(一)“诸民族的神鬼都是在恐惧的胎中孕育而成,在忧愁的工场里塑造着他们信奉的幽灵”。
这是18世纪法国“战斗的无神论者”——保尔•亨利•霍而巴赫的撼世名言。这位迎娶表姐女儿并通过继承舅舅男爵封号而济身贵族的传奇哲人坚定地认为:无知的认识论、低下的生产力水平共同导致了大自然对人类的折磨与虐待成为神鬼传说幻想的客观基础。
真理往往不会得到最广泛的认同。
我猜想:蒙东集团的核心圈成员一定没有拜读过寿建纲教授编著的《西方哲学史简编》,除了我。
这说明两点:一方面,集团决策者认可神鬼存在论,于是产生了财富聚集与宗教皈依的心灵矛盾,迫切需要在理论上寻找困境的解脱;另一方面,由于我同时具备探寻鲜卑墓葬与调和宗资矛盾的能力,因此得以晋升集团核心圈,职务与利益结合的真正核心圈。
经过近2年的共事与考验,尤其在夜探废墓以后,我开始得到了青格勒图总裁的信任与赏识。
日期:2009-08-29 22:36:35
(二)2005年的整个夏秋,我一直跟着青总穿行蒙东牧场,收购牛皮、牛肉以及部分鲜活牛羊。
蒙古牧区的变化早已非我这个江浙教师所能想象。
排排整齐的红砖瓦房,檐高窗明;棵棵挺拔的绿墨杨树,枝繁叶茂。高大的院墙外是低矮的篱笆菜园,红番茄绿尖椒,压枝的青沙果让人看着就垂涎。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由圆顶的蒙古包、徐缓的勒勒车、飘香的奶茶还有摇着尾巴的大黑狗所建构的蒙古游牧图啊。
市场经济的触角已经渗透到塞外草原的每一片莽滩、每一座林坡以及每一位牧民的心里了。
想要在揣度牛羊肥瘠或评议皮张价格的时候弄虚作假玩花头,现在看来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蒙古人很实在,并不斤斤计较,厚道中透露出一种诚信的大智慧。在牛羊称重、皮张码尺时,他们未必在场监督,甚或交货收钞时,他们也并不细数纸币,仅仅是粗略捏一下厚度就收纳皮囊,天生的开豁与通达。不过如果你曾居心使诈,对不起,在你下次造访这片草原的时候,你将面对家家紧闭的牧门和有问无答的交流。在你懊悔失望而回的背影后面,是蒙古人微微的摇头与叹息。
青总深谙此道。
集团2个厂区和4个事业部蒸蒸日上,不差钱。
何况集团的真正收入来源就不在注册表里的主营业务中。
我们游走在蒙东草原的主要牧区,请随行的货运公司装运交易后的各类物资,及时输送到工厂,而我们则不急于转场或回城,而是与憨厚的牧民漫无边际地聊侃和大快朵颐。
酒酣耳热、推杯行拳之际,青总常常似乎不经意地问及有关“陷羊坑”的迅息。
“陷羊坑”是当地牧民对盗墓者遗留的众多墓顶垂直盗洞的统一形象称谓,据说曾经有只小山羊掉进一个“陷羊坑”许久,竟然从山后的草丛中跑了出来,让牧民陷入失而复得的喜悦。
盗墓者遗留的墓室不存在遭遇高价值陪葬品的正态分布大几率。但是对已知的鲜卑墓室进行地理位置分布统计,则将对我们进行的传说中的鲜卑王墓的定位工作大有裨益。
我真希望自己是一名光荣的地质勘探工作者。
日期:2009-08-30 23:51:47
(三)蒙东的深秋,清冷、孤寂并略带伤感。
集团宿舍区就在总部大楼的第4层,我坐在房间呆望窗外。
朔风逆袭,沙飞草扬。对面住宅楼外晾晒的各色衣物缤纷招展,悬空欲飞;高大的蒙古叶杨在劲风吹袭下腰弯枝颤、枯叶飞扬。
街上路人,行色匆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初起的沙暴笼罩下的城镇,熙熙攘攘不为利来利往,而是化为行色匆匆,最终寥寥。
漫天的黄雾,腥味的地气,寂寥的街道和闲逸的周末让人压抑、烦躁与百无聊赖。
我锁好房门,经廊道右转,向青总休息室踱去。青总的私宅买在通辽市、沈阳和大连,在蒙东小镇,他也我一样,住在集团单身宿舍。我知道他今天没出去,吉普车就停在楼下的专用车位。
昏暗的走廊静悄悄,弥漫着一种体液混合的浊骚味。
周六的下午单身职工都回乡下探家休假或去镇上相亲饮酒了,早回的也要到明天中午。我正好利用这难得的清静闲暇找青总聊聊,打探一些口风。他曾约过我几次,都是时间不凑巧。
我盘算着谈话切入点,缓步走到青总寝室门口,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清香刺激了我的鼻窦,我禀然间骤停了欲击房门的指节。
寂静昏暗的廊间门内,传来轻微的快节奏席梦丝吱响和女人媚蚀压抑的呻吟。
荷尔蒙、肾上腺、骤飑的心率,我的生物本能被瞬间击活。
踉跄而匆忙的逃离,难以即平的喘息,在自己的房间,我反锁房门,仰面跌躺在同样柔软的席梦丝大床上,暧昧的音频逐渐转换成清晰的画面。
坚挺圆润的弹韧、曼妙丰腴的曲线、盈盈一握的紧致和带露绽放的花瓣,这些曾数度出现在我梦境的极端暧惑,现在正真实地在不远处的卧室被蒙古男人的健硕肌肉和狂野粗暴所摧残与蹂躏。
真实与梦幻的情境交织裹胁着我的思绪与灵魂,一只颤抖的手自起伏的胸腔向下游走,穿过皮带与底裤的边缘,触摸到了一片腻湿的黏滑和一段粗大的勃硬,在脑海里卓云媚蚀压抑的呻吟声中,我的手骤然握紧。
浴室莲蓬冲出的是近似冷水,我要依靠温差的力量让自己回到现实与理性。
我曾经是一个丈夫,并依然肩负着一个六岁女孩父亲的责任。我为了寻找内心理想而来,也是为了解脱一段温吞婚姻的羁绊。
不再是轻易冲动的年龄了,我清醒自己的双重身份。当初在学校为了避免张阳及其背后集团的喋喋纠缠,我选择了报警。在省厅情报室,我在对方多次的宣讲与分析、利诱和许诺的别样纠缠中,过于轻易的答应了正义方的请求,从而凭借个人的力量,木然的把自己放逐到塞外草原、蒙古异境,成为了一个在梦境中都不曾言触的真实潜伏。
我有自己的想法,来到蒙东,我时常在静夜如此安慰自己:人生在世,白驹过隙。总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在离开世界的时候方不致懊悔。我喜欢历史,尤其酷爱鲜卑游牧史。巴音诺敏这个颇具个性的鲜卑王牢牢掌控了我的学术兴趣与个人嗜好,而当我温吞亲情般的爱恋遭遇他那凄美专贞的爱情传说的时候,正好可以利用省厅的官潜与暗助,在线报铲除黑恶势力的同时,实现自己对学术事业的时空践行和对完美爱情的终极追寻。
腰上围着浴巾,我懒散的靠着沙发吸烟。
电视机开着,杭州经济台里的“老娘舅”正在古道衷肠地化解本不是矛盾的纠纷。我右手夹烟,左手无意识地叠翻遥控器。在清白烟雾与吴侬软语中,卓云的娇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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