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比戏剧更狗血,现实是真正的后妈》
第40节

作者: 254103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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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3-18 21:49:17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对这种四个人胶着的状态,既无能为力,又无计可施。
  这种情况,让我开始感觉到心态变化是08年第一个月。
  那时候,H安排了春节内一个假期,和我去境外的一个海岛。我们当时设想的很美好,比如,蓝海、浮潜、白云、游鱼——只有我们两个,在与世隔绝的孤岛上,这对于,那时,心思百转千回的我来说,确实,是一个喘息和休憩的机会。
  我也很为即将到来的假期而颇为期待。虽然,多年来,我春节假期并没有离开过家人,这次,我却真的在考虑,为了H,和家人暂别一个中华传统假日。

  在这个度假的安排刺激下,我心情也轻松了些。于是,有一天我约了几个好朋友聚会,觉得自己有些“重色轻友”的冷落他们很久,就决定找一天“赔罪”。
  我的一个闺蜜开玩笑说,吃你不过瘾,叫哪个害得你“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来买单。
  我转念一想,也很有道理啊——就转达给H,这个“组织”上得一致决议。
  H笑着说,责无旁贷。
  我等朋友们协调好各自时间,就电话通知H。
  我说,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H说,请组织方式,保证完成任务!
  我说,看你表现吧。
  H说,你要什么风格的?土大款还是文艺青年?政治愤青还是怕老婆典范?
  ——基本上,概括起来,H当时营造的一个印象,就是他即能扮得了黍离,又卖得了萌!

  我也在这种亲切友好的交谈气氛中,非常愉快的与H就如何深入互信,加强双边亲友睦邻关系等重大问题上交换了意见。
  正说得高兴,我发现快要去开会了。就说,不贫了,我要开工了,周五晚上麻烦您“出台”了。
  居然,H没有回答。
  一阵奇怪的尴尬的沉默,我甚至还以为是电话线路故障。但是,我马上就感到一种预感的恐惧,虽然,我并不知道H会说出什么。
  在我试探的又说了声“喂”之后,H沉默了至少3秒——在对话中,已经足够引起尴尬。
  H说:那天,是L的生日。

  我至今不理解,H为什么不说,那天我要应酬,或者,那天我要出差,或者,那天我爸叫我回家吃饭,或者我那天去月球探险——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他说,我都会相信!
  可是,他偏偏没有,只是说:那天,是L的生日。
  隔着岁月经年,我依然记得,那种心掉在冰里一样的寒冷,那是夹杂了嫉妒又远远超越了占有欲的,一种让人内心曲折灰暗的沉重。
  我甚至,无法自嘲的说出什么笑话调侃,可是,也没有任何发怒指责的立场。
  我的反唇相讥比我的内心反应更加迅速,我说,是么,要不让她一起参加?要不我们就在餐厅等你!
  说完,我就切断了通信。
  挂断电话后,我甚至半天都没有任何思考,我只是觉得,一颗心,很沉。

日期:2012-03-18 22:27:07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H甚至不屑找个理由敷衍我一下。
  或者,他本来什么也不用说,只用沉吟一下,我就会笑着说:要是时间安排不了,就算了,这次先记在你帐上!
  可是,H偏偏连个假象的余地也不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明显的感受到“嫉妒”这个词的含义。可是,这种我甚至不太熟悉的感觉,让我有种被打了一棒的惊痛,不致心碎,却生心病。
  H没有继续电话回拨。
  而我也没有任何揣测,到底他是否会出席早就变得不再重要。
  我甚至略有恨意的猜测,H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么?还是,这是他用的雷霆手段来让我“知难而退”?又或者,H是惩罚我的左右摇摆,而让我身体力行这“二女争夫”的经典剧情?

  对不起!我恐怕会让H失望了。我虽然不才,但也还不至于摇尾乞怜于H的怜悯一幸!更何况,这争执相搏中,还夹杂了另一个女人的委屈求全!
  我没有抱什么任何H选择的设想,甚至也不会告诉他,我们聚会的地点。
  作为反击,我只能强迫自己,不再思考,不再回想,不再分析和H有关的任何。
  下班后,我路过小区新开的超市,看到送货上门的广告,就询问起送价格、时间。不知是老板在旁监督导致的紧张,还是突出表现的应变,店员回答:24小时,0元起送!
  本来挺经典的广告文案,我那天却没有任何兴致发挥幽默感。
  现在想来,他们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客户对这个充满乐趣的口号,没有丝毫反应,反而面沉如水的去货价上挑了一瓶最高度数的白酒。
  我酒量致浅,又欣赏不了酒精味道,所以,平日滴酒不沾。最近一次喝酒还是大学散伙饭时,喝了3杯啤酒就宿醉头疼了一整天。
  当年,送我回家的同学,现在偶尔还会打趣我那“三碗不过岗”的酒量。
  但是,那天,我只是想采用尽量安全的办法,去避免思维。
日期:2012-03-18 23:15:15

  我酒量浅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一口高纯度酒精饮料顺着喉咙滑下,火辣辣的烧灼感。我不用额外的自我折磨,已经开始头重脚轻。
  我并不着急,理解,这是酒精影响到大脑中枢的脑干,开始影响了小脑部分功能。只要静静等待,就会发挥其作用于控制思维的大脑皮层。
  我躺倒在床上,甚至还没有觉得天旋地转,已经昏沉睡去,直到天亮。
  宿醉酒醒,我意外的发现,并没有多年前的头疼后遗症。不知道是身体发育了结果,还是年龄增长的附加好处。
  没有思考,没有辗转,没有纠结的夜晚,真是不错。——我除了有些隐隐担忧,自己可能变成秘密酗酒者以外,就是为找到了某种解脱方式而感到轻松!

  我走出卧室,发现W坐在餐桌前,若有所思的握着我喝剩的白酒瓶。
  没有太花力气解释,更不用费心编纂谎言。由于我只喝了一口,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开瓶的痕迹。
  W轻拧了一下酒瓶,平静的问我:“怎么喝起酒来了?”
  我不想说什么,聚会剩下的之类。我不想侮辱W的智商。就笑说:“本来有点烦,没等借酒消愁,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我说的是真话。
  W说,那更不能一个人喝酒了,真喝醉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要是你实在想喝,也不许喝闷酒,至少,找个朋友陪你,或者,我也可以。
  我打断,你?——太阳今天从哪升起来的?
  我不是故意夸张,而是,相识多年,W从不喝酒。作为生于东北的年轻男子,他如果说不能喝,我是肯定不相信的。W也给我讲过,小时候和同学外出喝酒而不敢回家的段子。
  但是,认识W几年来,我确实没有见过他喝酒,即使是应酬,他也从来只沾唇示意。逢年过节,家人聚会上,他都不曾喝酒。
  他外出应酬,身上常有酒味,口中却无酒气!
  我问原因,他从来都说,不想喝。
  那天清晨,桌上一瓶白酒出现,对于我们并非不突兀。对于W,对于我。
  但是,那居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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