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他们我们去吃夜市,此时大概夜里11点多,喝了几十瓶啤酒,结帐时候,雷鬼又偷摸着给结了。我给王哥说,从明天开始,不让他们结一分,王哥此时在专心看一过路美女,让我别打岔。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喝酒还喝酒,有墨这次表现特别好,能喝三瓶啤酒了。那次他来,一杯啤酒就趴桌子上睡了。
韩国美女也来看有墨了,韩国美女基本也不上网,有墨见不到。前年五一有墨和韩国美女一见面,双方顿时有些那个起来,车站依依惜别。
这次香蕉也来了。香蕉说下次他把非洲的女朋友带过来给我们参观。香蕉在埃塞俄比亚呆了两年,剃个光头,晒的可黑。
后来一个个都各奔东西了。有墨耗子最后走的,没想到他俩把宾馆的钱全退给我们了,硬退的,让我出汗。他和耗子说最后一天的两顿饭他俩安排,我自然坚决不允许。这点他们很怅然,昨天晚上他俩一起吃饭,电话我还埋怨了。
呵呵,全都是好兄弟。
对了,梦幻因为老婆怀孕,要照顾,没有见到有墨耗子,梦幻电话里非常愧疚。梦幻也长久不上网了,工作家庭都忙,不过我们电话一直联系,有时候大家时间都不冲突,他会喊我和把酒还有王哥一起去聚聚。
唐朝那天晚上烂醉,把酒送他去车站,他躺车里不醒人事,把酒就把他拉到另外一个宾馆住了。把酒说一早唐朝就跑了,他同学结婚他要参加。
呵呵,不会写字了,因为他们走后其他安排要接应,天天也是迷迷糊糊,今天先叙述一下练练笔。
住大家节日快乐
日期:2007-5-8 10:49:25
人家在我家院外等我,我骗说再睡一会,可瞌睡,让人家一直等,匆匆写了点,大家再会
五六年以后,高四儿染上了大烟,用狄爱国的话说,是一代枭雄就此沉沦。狄爱国说,高四儿染大烟是必然的,高四儿爱赶潮流,七十年代抢军帽,八十年代血泡泡,九十年代青烟飘,高四儿那一样都弄的出名,最后这一出名,成了传说中人物,躲起来抽大烟,一销声匿迹就是几十天。
而闻天海在崛起,狄爱国在发展壮大,陈万明陈万里和霍家委都成了不可小觑的势力,那两个让道上闻风丧胆的潘云飞楚建明几乎被人遗忘了。同样一个让道上闻风丧胆的小红袍,生命到记时。
潘云飞说过,他放回来那天,好象刚出生一样,对这个世界一片陌生。然后楚建明回来了,楚建明说,世道再发展,他们也没长成铁,子丨弹丨下的脑袋还是脑袋。潘云飞那天是在澡堂和楚建明见面的,那么多年过去了,潘云飞鬓边已有白发。两个人无言的拥抱,彼此感觉着对方,时光不在,兄弟依旧,两个人都把泪水逼了回去。
他们都成大哥了,潘云飞说。
咱们回来了,楚建明说。
潘云飞楚建明黄老歪三个人出山第一战就震撼了黑道,三把枪将陈万里脑袋打的象丨炸丨药轰飞的山头。
这是后话。
就在这年的年三十,小红袍的女友肖晓收到了一封信。信封是那种巴掌大的白薄纸信封,落款只有两个字,内详。
肖晓是傍晚看到那封信的,当时居民区是那种大信箱,所有的信都放在里面,任人挑拣。小红袍消失后,肖晓每天都去看信箱,每天都是失望。最后一次见面,小红袍说过,以后不会写信了,肖晓非常体谅,但她还是每天要去看信箱。岁月就这么不经意的过去了,肖晓日渐憔悴。因为小红袍的牵连,她多次遭受牢狱之灾,工作自然没了。父母不堪被人指点,远走他乡投奔了肖晓的哥哥。
人说美丽的女人有饭吃,肖晓没有。一个月前,有个骑着野狼125的三十多岁的富人,接连多日尾随她,有几次停在她前面,拿出厚厚的钱来数。面色憔悴的肖晓好久没有看到钱了,小红袍的真正的兄弟就那几个,被潘云飞楚建明团伙一举击溃,肖晓就成了落单的孤雁。她好久没吃蔬菜了,家里只剩下半袋白面。年前哥哥来了信,说离开那个城市吧,我们随时加纳你,说爸爸妈妈想你的时候就哭。肖晓回了信,肖晓说我过的很好,你们别担心。肖晓知道明天迎接她的是什么,也许很短暂,也许很漫长,小红袍那英俊的身影,长发飘飘向她走来。
当那个富人再次在肖晓面前数钱时候,肖晓走过去,拍了他肩膀。这个富人激动的面色潮红,知道多日的工夫没有白费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富人说。
谢谢你的夸奖,肖晓说。
每天看到你忧郁孤单的身影,我就很难过。
第一天我就知道你要找我。
你是我这辈子寻找的那个人。
你这么说,我也有些感动。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小红袍的女人,你过去不知道算了,你现在知道了。如果你不知道小红袍是谁,你去问社会上混的任何一个人,你会感激我,我帮了你。
当时夕阳西下,寒冷的清辉照在富人脸上,此时他的面庞没有了一点血色。
他用力打了自己两个嘴巴,他想世界这么大,怎么偏偏自己给撞上了。他脖子上凉飕飕的,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紧迫。
他说,非常感谢你帮了我,我看你现在境况不好,这些钱,就当我回报你的吧。
他将手里那厚厚一摞钱塞向肖晓。
肖晓往回推,他一塞一松手,那钱就到了肖晓手里。
他发动了摩托车。
肖晓说,那我扔了。
他说你扔吧,摩托车开了出去。
当他回头看时候,那一万多块钱被肖晓一抛,缤纷落叶一般。
然后是肖晓单薄的背影渐去渐远。
一些下班的过路的都诧异的停下脚步,然后象磁石吸引,逐渐围拢。远处的人也纷纷走来。
富人很想去拣钱,但他没有,此时天色已经模糊,他不知道肖晓是不是也走回来了。他宁肯相信肖晓已经走回来了,他要让她看到自己的诚心。
那天晚上富人哭了,几天都神色恍惚,他实在太心疼那钱了。
肖晓拿着那封信,心如撞鹿。那封面熟悉的字体,让肖晓潸然泪下。她飞快将信藏了起来,在巨大的危险面前,小红袍全然不顾了。肖晓脸上滚落着大滴的泪珠,小跑着回了家。锁上房门,又拉了拉。
她抚了抚胸口,用毛巾擦干了泪水。她小心的一点一点撕开那信封,她看到了里面的信笺。她是非常缓慢的抽出来的,折叠的整整齐齐。
当她打开那信笺,泪水吧嗒吧嗒落在了上面。
那是一个空白的信笺,什么也没写。
肖晓明白,小红袍是告诉她在惦念,空白的信笺上含义万千。
小红袍此时隐姓埋名在劳改,这封信是托一个释放的人悄悄带出去的。
肖晓将信烧了,当天晚上去了车站。她知道人海茫茫,仅凭那一个邮戳,根本找不到小红袍。但她决意要去了。
她带上了仅有的几块钱,来到了卖站台票的窗口。
日期:2007-5-10 10:47:12
马建立一身戎装,从出站口走出来。马建立当兵了,新兵连三个月,用他的话说,脱胎换骨。他的眼角乌青,那是老兵打的。他写信托朋友发了封电报,说父亲病危,速归,终于批了假。
他看到了肖晓,喉咙里咕咚咕咚咽口水。起初他见个女的就咽口水,后来见的女的多了,那口水就留给好看的。
那年月当兵已经不吃香,姑娘们把目光转向了大学生,没有姑娘注意他,马建立倍感失落。
那边有人吵架,围一圈人,马建立走过去,见一个牛仔裤姑娘,就朝人家身上靠,渐渐有了感觉,可惜穿的太厚了。姑娘的臀部丰满,马建立不由捏了一把,那感觉跟捏不烂的凉粉一样。马建立捏完后就缩手,猛看身边一男人,一脸的正气。姑娘回头,见马建立怒视那男人,也怒视起来。那男人不明就里,又见马建立虽然一身戎装,但满脸坏相,估计是冒牌军人,转身走了。
马建立沾了光,心满意足,也不看吵架了,吹着口哨穿越了车站广场。
那年月年三十夜晚,基本就没人了,吵架地方估计聚拢了全广场的人。马建立回来的火车,空荡荡的,整个硬座车厢也没五六个人。
穿过广场,马建立见到一个同学,显然也是才下火车,大包小包的。这个同学好象在外地上中专,不知道听谁讲过。
马建立此时饥肠辘辘,眼见得前面居然还有一家小炒店开业着。那昏黄的灯光异常温暖,马建立就想,让这个同学请顿饭吃吃。
马建立知道,这个同学不会请他吃饭,上学的时候就不来往,何况如今。但今天非得让他请。他妈的认识他一场,居然连顿饭也没请过,还认识他有啥用。
于是马建立三步并做两步赶上他,一巴掌打他后脑上。
同学吃了一惊,眼镜险些给打掉。回头一看,认出是过去学校的孬孙,就没敢发怒,就说呵呵又见面了,原来你当解放军了。
马建立说我拿刺刀把班长扎伤了,逃跑回来了。
同学不敢再说话,只张着嘴把白气哈出来。
我找你好久了,马建立卡着腰。
找我?
你妈比咱同学卢军夏天告诉我,你天天骂我。
他造谣!
我跟你啥关系?我跟卢军啥关系?你说我会相信你?
我真没骂。
马建立伸手扯住他头发,另一只手打了他一耳光。马建立说,反正扎一个也是扎,扎两个是一对,我今天必须用我包里的刺刀扎你一刀,要不不解恨。
同学眼镜被打掉了,也没敢去拣,同学说建立,建立……
你真没骂过我?
真没有啊!同学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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