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4-10 21:18:07
第十七节,突如其来的厄运
杨姨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又问大夫:“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大夫点头同意,说道:“可以,但是不要跟她说话,才给她输了血,又给她补充了营养液,现在已经睡着了,要是不放心你们就进去看看她,但是千万别忘了我嘱咐你的话。”杨阿姨转身看着我问道:“你要不要也进去?”我想起郊外还有严同,不知道丨警丨察抓到他没有,既然小婷没事,那我也不用太担心,于是我跟杨阿姨说:“我外面还有急事要处理,您先进去看小婷吧,等她醒了您给我电话。”
我上了自己的车,开车反向驶向榛子岭,我拨通了110电话,问那边是否抓到严同,总台值班员问我是哪位,我告诉她自己是刚才打电话进来反馈情况的林华,电话那边让我等一会不要挂线,过了很长时间,接线员才告诉我说福岗分局的人已经到了,有些情况还需要向我了解,问我如果有空能否立刻赶到榛子岭去,我告诉她我正在开车去那里的路上,我又问接线员到那里后找哪位警官讲情况,她告诉我去找一位叫陈沃探长就可以,我说明白,然后将手机挂掉。
太阳已经从重重的夜暮中露出了脸,但是还没大亮,人也稀少,清晨的露珠还粘在树叶子上,显得树木更加葱郁,我打开车窗,呼吸着清晨的空气,感觉心情格外愉快,听接线生的口气严同还没有跑,否则丨警丨察现在肯定已经回去,不可能还留那里,只要严同也被抓住,那么谢戈的案子就从此结束,那么谢玲就另欠我人一个情,我有问题问她不可能直接拒绝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我心里知道,谢玲在这件事情的参与程度并不太深,就算作了什么坏事,以她现在半人半尸的状态也不可能害怕受到法律制裁,因此,只要我对的起她,她应该不会有顾虑。以后王彪夫妇的案子就能顺藤摸瓜的查下去了。
没有多久,车子就开到榛子岭,荒芜人烟的山岭变得热闹起来,横七竖八的停了好几辆救护车和警车,警报灯都在不停的旋转闪烁,外部被警戒线拉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很多丨警丨察和医生在忙碌,我走过去,跟一个站在外围警戒的丨警丨察讲明了身份,并问他是否有个叫陈沃的探长,丨警丨察朝一个穿着蓝色衬衣的三十多岁高个子男子指了指,陈沃正跟别人通电话,我走过去,他关掉电话看着我问:“你是林警官吗?”我说是,他说刚才接到总台的通知说我可能立刻赶来找他,我看周围人来人往,就问他在这里讲话是否方便,他点点头,意思是但说无妨,我向他原原本本的讲述了几个小时前发生事情的所有细节,一个字都没隐瞒,他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言语,我看他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普通同事之间说话那样融洽,于是我问他:“严同怎么样,被抓住没有,有没有如实交代。”陈沃看我很久才慢慢吐出几个字:“难道你不知道?严同死了。”
严同死了,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还特意摸过他的鼻息,当时的呼吸还很正常,一点都没有受伤严重迹象,怎么走了没几个小时他就死掉?我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而且和他冲突过,他们一定首先怀疑我,我看着陈沃问他道:“你们不会怀疑我干的吧?”陈沃也没隐瞒:“林SIR,你是干这个的,当然明白咱们干这个的规矩,我也只是公事公办。”我问他:“那么请你告诉我,严同是怎么死的,是否因为被橡胶弹击中而死?”陈沃摇头道:“不是,虽然他被橡胶弹击中受伤休克,但并不致命,他是先被捂住口鼻窒息,然后被用刀割断手脚筋和动脉,失血过多死亡,旁边放着砍刀,提取的指纹经我们比对,除了严同指纹就只有你的。”我脑袋嗡的一下,明白麻烦大了,但是也知道跟他喊自己冤枉根本没用,他们是讲证据,而根据现在的证据抓我毫无问题,算了,在这里纠缠也无用处,不如到局子里再说,于是伸出双手问:“要不要给我带手铐。”陈沃笑了说道:“那到不用,从我直觉出发,也不相信你是杀人凶手,不是因为你是丨警丨察我徇私,而是觉得于情于理你都没有杀人的理由,但是没办法,现在嫌疑最大就是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表示理解,又问他道:“我能给我的头打个电话吗?”他摇摇头说:“不要让我为难,你知道规矩,至于你们那里会我们会通知的。”他伸出手来,我明白意思,于是掏出来手机将电池取出来交给他,又将手枪和证件交了出来,他用手接过,放到一个牛皮纸的证物袋里。然后示意我去上后面停的一辆捷达警车,我走了过去,他跟在后面,我拉后面的车门钻了进去,然后后门又一左一右上来两个丨警丨察将我夹在中间,我很反感但是明白这是规矩,陈沃拉开前面车门也钻了进来,坐在驾驶位置上开车,车子又驶向市内。
我坐在车里努力回忆刚才和严同搏斗的每一个细节,我很清楚他不是我杀的,但真凶到底是谁?严同的刀子上确实有我的指纹,当我用枪将严同击倒以后,怕他反抗就用手将刀拿起扔到一边,然后就将严同绑到牌坊上的柱子上,没再关心刀子下落,早知道将刀捡起随身带着就不回出现这种局面,但是当时只想争取时间救小婷,哪里顾虑那么许多,还有一个问题,我上车不久就打电话给110总部,叫他们调人过来抓人,而根据以往惯例,即使对于像榛子玲这样的荒郊野外,丨警丨察从调派,集结,到赶到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等丨警丨察赶到以后发现严同已经死亡,就是说凶手是在这十五分钟之内将严同杀死,很可能我和严同搏斗的时候凶手也在现场。还有一个环节最为关键,严同是被割断手脚动脉而死,跟他弟弟的死法一模一样,还有王彪,王天贵也是这样死亡方式,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我坐在车里,一会想到这里,一会又想那里,感觉脑子很乱,不知道如何整理出头绪。
我被关到福冈分局的拘留室里,环顾四周,不觉感触很深,以前无数次带人到这里,却没想到有天也会进来品尝滋味,四周潮湿,光线阴暗,还有零星五六个犯人坐在角落,不知道是盗窃还是吸丨毒丨,个个面黄肌瘦,一脸晦气,我没有照过镜子,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是否也是如此,我暗自庆幸他们不知道我是丨警丨察,否则肯定挨顿海扁。我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了,努力思索他们可能的审讯方案和自己该如何脱身,严家已经跟我结了仇,是我把严齐抓住,才造成严齐在看守所被杀,而哥哥严同的厄运也与我有关,因此严家一定会想尽办法给上头施加压力以致我于死地。但是严同确实不是我杀的,我也不可能认罪,因此以后我们之间的冲突会更加激烈。我又想起小婷,不知道她现在怎样,是否知道我在牢里受苦,我宁愿她不知道,只要她平安开心就行,今后的遭遇和不幸只希望自己独自承受,我不想让她背负负担,一想到她我就开心。最后决定不再想那么多烦心事情,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看怎样应付,在这样恶劣环境下,应该尽量想些美好的事情让自己开心,我努力的回忆着跟小婷在一起美好的片段,使自己的意志不被击垮。
在拘留室挨了一天,第二天被陈沃他们提审,无非又是以前问那几个问题,我将当时跟陈沃讲的内容又重复一遍,然后就闭上嘴巴不再多发一言,任他们怎么问也不吭声,我知道虽然证据对我不利,但是一来我确实没有杀人,二来就以刀上的指纹还不足以证明我杀人事实,所以我闭口不言,被问的急了才重申一遍自己并没杀人。陈沃他们知道所有的审讯技巧对我根本不管用,我对这些东西再为熟悉不过,因此他们审了两次就放弃问话的兴趣,将我放在拘留室里再没过问,专心寻找其他证据了。
我到没有其他想法,心想他们不来烦我最好,因为我知道自己并无杀人,他们找的证据只会洗刷我的清白,因此我更加镇定。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被关的几天里由于工作不忙而且生活也规律,反而胖了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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