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喧嚣,也有爱 第二部:爱,NG》
第4节作者:
棉花珠 萧岳等见她进了屋关了门,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拎起衣领子仔仔细细嗅了又嗅,仿佛是有点隐隐的香味,常小乔最喜欢用香水,只是没想到在外面这么半天,还带了些许味道回家。
萧岳心里有点忐忑,但看董凡也没再问什么,以为她大概是困极了无暇去想,亦或觉得男人出去应酬,身上沾了点香味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所以没有多想。只是到底是哪种,却不得而知,更不好去问她。
董凡一向睡眠不好,轻易不容易入睡,所以若是睡着了便极讨厌被人吵醒,萧岳下班的时间一向没个固定的点,有时到家已是深夜,为了怕吵到董凡睡觉,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分了卧室睡的,这样大家都落了个清净。今天被萧岳这么一打岔,原想着恐怕又要半天才能睡着了,好不容易困意上来了自然赶紧睡觉去,免得一会无聊的数羊。
日期:2011-12-22 13:00:08
第四章 黑白
A
暗红色的丝绒窗帘挡住了长长的阳光,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不用管那分针秒针滴答作响,只将一周的疲惫留在昨晚的梦里慢慢消失殆尽。张开双臂伸个舒服的懒腰,让浑身都舒展开来,从床的一侧跳下来,哗的一声打开窗帘,让窝在阳台久久等候的一团团软绵绵的阳光扑向自己懒洋洋的睡衣。周末,真好!
眼眸低垂、低头问候那几盆正在茁壮成长的小花小草和鱼缸里老爱打架却依旧健在的两条热带鱼,“Morning,亲爱的你们,休息得好吗?”
“早安啊,晓晓,我们爱你!”这权当是这么长日子里邱晓听见的回答吧。
已经9:30了,赶紧收拾收拾去修车吧,还好,在这个著名的圣诞节,4S店、修理厂没有关张摆上几棵圣诞树挂上礼物庆祝。临出门,发现大姨妈迎着节日的钟声就相伴而来了。
城市的那头,天蒙蒙亮,陈羽勤便习惯性地起了床,换上一身海军蓝色的Nike慢跑装备去玉渊潭公园环湖跑步了,早晨清新的空气应该能洗去坏坏的心情和运气。回想起昨晚的蹭车还是有些唏嘘,要不是岑姗姗故意夸大自己的受伤情况,自己也不会那么着急,灯都没开就急冲冲地去医院找她了,那个刁蛮的丫头,真是拿她没办法,要不是之前答应了岑伯伯出国前的嘱托,真不想揽这瓷器活儿。
不过想起开着小白车的还裹着白色短款羽绒服的那个女孩子扑在车上哀嚎的一幕,还是忍不住捧腹。这年头,还有对旺财这么好的主人呢,原曾想都在周星驰的电影里绝迹了呢。没想到得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一边跑一边笑,还是寒冬腊月里,呛几口凉风在所难免,便只能停下来咳嗽完再跑了。
要是让姗姗和那个旺财的主人来一场“鬼灵精怪”大赛,肯定有暴高的收视率,必定如重大节日当日的股市一样——全线飘红。不过,当事者的脸,应该如印花税出台时的股市一般——片片绿呢。脑中YY完此情景,带来了整天的好心情。
城市的这头,晓晓开着带着点黑漆右侧门还有凹陷的小白,160°;城市的那头,羽勤开着刮着点白色,左车头略有些残损的小黑,200°。拼凑起来,就是一场360°的完整的刮蹭事故。
毕竟还是羽勤对自己的店熟门熟路,先到了,等了十多分钟后见还没有被撞的旺财的身影,便着急地拨通了旺财主人的电话:“喂,你到哪里了?”
邱晓一边跟随着GPS的指引看着路牌,一边着急忙慌地打开了免提:“陈先生,您再等等吧,我没来过这里,很快就到。”心里不禁嘀咕着,看你主动负全责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催什么嘛?还不容那边反应,已经把电话挂了。二十八九岁的人了,说话做事日渐麻利,容不得对方缓冲。
陈羽勤刚想开口说话,就已经听到电话里嘟嘟嘟嘟的忙音了。女人哪,果然语速够快,果然不用讲道理。唏嘘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等吧。
还好,才过了十五分钟,邱晓就开着受伤的小白出现在了陈羽勤和他的小黑的面前。太阳光下,亮亮的珍珠白和暗暗的亚光黑形成的鲜明对比,两边的小宇宙也闪耀着红色和蓝色逐渐强大起来。两个人同时慢慢走近对方,互相默默地看了一眼对方,这眼神中把昨天的蹭车经过又回忆了一遍,确认了双方责任。
突然,陈羽勤伸出了右手:“你好!挺准时的哈?路况还行吧?”活脱脱浪费了半个小时在路边吸尾气,不过和对面这个丫头片子逗闷子挺有意思。
邱晓也不示弱,抓住陈羽勤的右手使劲地握了两下:“这么——偏僻的——地方,路况——当然——好啦……”一字节一顿,默契配合握手的频率。心理暗想着,能找到就不错了,也不体谅一下。
羽勤不知道是被邱晓的气场震慑到了,还是向来崇尚好男不跟女斗的光荣传统,抑或从第一天晚上瞥过她的明眸善睐就不打算挣脱了,所以抽出手就催着邱晓赶紧办事儿去了。
人生,总在不经意的路口,遇见不经意的人,所谓Casually。命运,总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不知是福是祸,所谓God knows。
B
清晨醒来的时候,时候尚早,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从缝隙中透进来些许的亮光,似乎太阳还没安全升起来,董凡在床上躺了几分钟,见睡不着了便干脆起床。
她一向不喜欢睡懒觉,总觉得无所事事的懒在床上是过于消磨生命的一种行为。所以非到困极了不肯沾床,醒了也不赖床,这也是她跟萧岳分开睡的一个原因之一,萧岳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了还可以继续再睡,睡了再醒,醒了再睡,如此往复,生生的在床上磨掉半天才算是睡够了。
新婚的时候董凡也试过醒了陪着他在床上耳鬓厮磨一阵子,萧岳也曾没事的时候早起陪她吃个早饭,可惜的是,最后谁也没把谁给同化了,可见真的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从小养成的习惯,不是到了一个锅里吃饭就能都改过来的,不论谁肯迁就谁,最终都得是一种让步,只不过看这种让步是谁心甘情愿。
不过幸好萧岳和董凡也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太大的争持,最后妥协的结果不过就是大家都随了自己的性子去生活,按董凡的话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形式并不重要,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才是要紧。要是在自己家里,还不能顺着自己的想法去生活,岂不是悲哀。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这种做法是正确而民主的,就像她对待萧岳的方式一般,她自认为自己不会给他产生太大的压力,也自认为这样子替对方保留了一定空间和自由的生活,才是两个人长长久久生活下去的不二法门。
董凡一直瞧不上小两口整天黏黏腻腻的在一起,她总觉得爱情应该是,我爱你,但我也更爱我自己,不能因为我爱你而使我失去了自我,爱情应该是彼此的欣赏、尊重和认同,而不是企图用自己的喜好去改造对方,使对方更符合自己的审美,或者改变自己去迎合对方的审美。
董凡一直所认同的是安妮宝贝在《最好的爱情》里说过的话,“在路途上想起爱情来,觉得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 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而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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