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连——高干子弟铁血军旅》
第48节

作者: 骑着毛驴的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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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7-05 20:59:39

  两个项目下来,考官们面无表情,兵们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他们在忿忿不平的同时,斗志昂扬,发誓要在接下来的考核中,让他们另眼相看。憋了一肚子火的雷钧,一马当先,差点儿就破了师里记录在案的万米纪录。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像上足了发条,不知疲倦地一口气全部冲进了二十分钟大关。
  这样的成绩,不仅把爱较真的作训副科长惊得半天没缓过劲来,就连爱挑刺的副参谋长也为之动容。这位部门首长弃车步行,默默地跟在兵们身后,走回了营区,一路上不停地和几个考官交流着什么。
  走在队列后面的熊得聪,一直竖着耳朵,耐何什么也听不见。快到营区的时候,副科长跑步上前,轻声地问熊得聪:“你确定这个距离都丈量好了,没问题?”
  熊得聪胸脯拍得咣咣响:“我量过两次,到那个转弯的地方9865米!你们真要较真,何不再来量一次?”
  副科长讪笑道:“你别误会,副参谋长只是要我确认下。你知道这个成绩意味着什么吗?”
  熊得聪长舒一口气,轻松道:“我也当了这么多年兵,猪肉没少吃,也没少见猪跑!十七年前,我在新兵连的时候,万米轻装成绩十七分钟,全连排在第三。那还是在公路上,那地方比这里海拔整整低了一千米!”
  副科长像似有点失望,却又好不讳言地坦诚道:“恭喜你啊,这个成绩至少在我看来,在全师后勤单位肯定排在第一,就是跟普通连队比,也照样不落下风!”
  “过奖,过奖!这些都是同志们努力的结果,更是你们这些师里的大领导组织有方!”熊得聪晃着脑袋像背书一样。
  副科长撇着嘴,这会儿才知道,这伙计心里有多不爽。
日期:2010-07-05 22:20:40

  考核的结果在一周后终于公布,这个有点姗姗来迟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农场甚至已经在熊得聪的组织下,考核后的第二天就开了庆功宴。那天,誓言少喝甚至不喝酒的雷钧,架不住人多,还是喝了很多酒,只是他并没有醉。那天晚上,他在月色撩人、晚风拂面的人工河长堤上坐了整整一夜。
  师副参谋长在考核后的总结会上,虽然话不多,也并未表露出太多的赞许。但雷钧知道,兵们的表现肯定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这一点,熊得聪和农场的几个干部都看得明白。他现在纠结的是,副参谋长私下里和他说的那几句看似很随意,硬梆梆却意味深长的话:“小雷,你不应该呆在这里,你有更大的空间,只要你愿意。”
  在等待考核结果的那几天,雷钧感觉自己的眼皮子时不时地就要跳几下,他在热切而又惶恐地期待着更多的消息。人精熊得聪也像似觉察到了什么,对他除了客气还是客气,还总在不经意间给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这让他更是食不知味、心不在焉。
  公布结果的那天下午,胡忠庆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农场。刚进院子就让通信员通知所有骨干开会。他在考核后,百般打听,终于在公布前一天得知了结果,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请了假。
  一脸疲态的胡忠庆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在会上大夸特夸熊得聪和雷钧组织得力,夸同志们众志成诚给他挣足了面子,并且谈了自己这次在外的见识和感想,闭口不问农场的其他工作。
日期:2010-07-05 23:12:42

  熊得聪在耐心地熬了半个小时后,还是忍不住打断胡忠庆的话:“场长,你之前跟我交待过,这次考核咱们要奖优罚劣。遵照你的指示,我给同志们承诺过了……”
  胡忠庆马上表态:“立功受奖的事,我回去就到师里去争取,场里能给的荣誉,马上全部兑现!”
  胡忠庆前后在农场逗留了两个小时,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地往回赶。送出大门的熊得聪,转身就冲着雷钧和另两个干部摇头,众人皆苦笑不语。
  一场热闹就此结束,雷钧落落寡合。他郁闷的不是胡忠庆,而是结果出来后,并没有他期待的其它消息。
  事实上,副参谋长回到师里的第二天,就在丨党丨委扩大会议上,将雷钧和农场兵们的表现如实作了汇报,并且提出了将雷钧调回一线部队甚至师部的想法。D师的两个主官并没有表态,其他人也未附议。这些师首长们都知道,正常情况下,关于一个副连职干部的任职问题不该在这个会议上讨论。而作为特例的雷钧,即使他们定论了,也决定不了结果。
  师长徐清宇在会后留下了副参谋长,又再仔细询问了细节。当天晚上,但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雷钧坐在人工河边憧憬未来的时候,徐清宇将电话打到了雷副司令员的家中。
  雷啸天拿起电话,听到徐清宇的声音,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农场考核的结果怎样?”
  “出乎我们的意料!”徐清宇兴奋地说道:“其他几个后勤单位的考核还没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整体成绩肯定在全师十多个后勤单位排在前三名!小雷这次可是花了不少精力,农场的训练一直都是老大难问题,他楞是把这群兵训得有模有样!”

  雷啸天沉默了一下,问道:“这小子情绪还稳定吧?”
  徐清宇笑了笑道:“我们师的副参谋长老钟,就是原来三团的副团长,一直跟他黑着脸,听说他给小雷挑了不少刺。小雷估计有点急了,五公里差点就破了我们师的纪录!”
  “乱弹琴!”雷啸天的口头禅透着喜气,说道:“我交待你了,你就不要再往下瞎交待了。”
  徐清宇在电话那头笑盈盈地说道:“首长,我们有个想法……”
  “好了!”雷啸天显然是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话说道:“哪地方都不准调!他现在还没冷静下来,也还没够格!”

  徐清宇讨了个没趣,放下电话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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