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崩溃的还是别看了——屠宰档案》
第7节

作者: 东方雅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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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暖气多了一些,男人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像往常一样走到了窗前,向着大门处望去。在一切都确信没有问题了,“唰”的一下拉上了窗帘,那动作干净利落……

日期:2010-6-15 19:03:00

  没有人会想到未来能震动这座繁华城市的罪恶会是在这样一个静谧得近乎被人遗忘的角落。它太不起眼了,除了东面有两处‘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家以外,西面和北面尽是田野,夏秋之际远远地可以看到一些郊区的农民赶着牛马车忙碌着,到了冬天便是无边的荒凉;小院的大门前(南面)只有一条连通着浮华的小巷,小巷是由别家厚厚的院墙和高大的树木围合而成。如果有谁来到这里的话,相信几乎都会认为在这座城市里,没有比这里是更适合颐养天年的天堂了。可就是这样的一处幽静角落,如果有一天人们知道,在它的内里有一张特殊的床,每当这张床悄然滑动,都会带给这座城市一片极其厚重的阴云的时候,天堂就变成了地狱!

  今晚的这条地下走廊比以往走起来更加让人热血沸腾,味道闻起来也令人更加的通体舒泰,至少男人是这样觉得的。也许他恨不得立刻就来到尽头,置身那间只属于自己的那处空间,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彻底的释放自己,找到自己。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是,对他来讲今晚将是一个非常特别、非常令自己期待的夜晚!

日期:2010-6-15 19:55:00

  终于来到尽头了,男人觉得这条仅有4、5米长的走廊好像自己已经走了半个世纪似的,看来太过心急了,尽管他不知道毒瘾发作的滋味,但应该也差不多吧。他显然已经意识到心切不是好兆头,所以,在踏进密室的那一刻,一声深呼吸后的长吁随着“啪”的一声开灯声一起响起。
  他环顾作业室的那种表情像极了君临天下的霸气,的确,在这里,只有他一人说了算!紧接着,他的鼻子耸了耸,像野狼一样“丝,丝”的嗅了嗅,脸上现出一份满意,那样子好像在说:对,就是这个味儿。
  也许是深呼吸的确能缓解紧张的情绪吧,他走向密室案板侧面的那张桌子时,步伐明显从容多了。其实,慢条斯理是他的一贯风格,只是今天的工作非同一般,对他来讲甚至具有开创性的意义,以至于刚才竟然异常的激动!现在,他从手里拎着的塑料袋中取出来一小瓶芥末,一小瓶老抽和一小瓶胡椒粉,如烹小鲜似的在小碗中打对着作料,对每种作料的比例都有精心的匹配,这样才能把味道调到极致,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有一丝的懈怠的的,毕竟很少有人能经得住美食的诱惑。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缓缓地换上那件白色长衣,眼睛眨也不眨、眼球动也不动,只是脖子缓慢的转向了案板……

日期:2010-6-15 23:08:00

  案板上比以往多了一件物什,是一只大号的红色硬胶浴缸,足以躺下一个人,浴缸上面盖着一方蓝色雨布。男人走上近前,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方色彩深邃、盖着神秘的雨布,快要沉醉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像是爱抚着心爱的人,从雨布摸向浴缸的边缘,又从边缘摸向缸体。雨布下面,浴缸里面的事物尽管他已熟知,但两天没见了,似乎已隔三秋,那种即将见面的莫名兴奋,好比与恋人阔别多日后再次干那事之前一样,令男人苍白的脸颊泛起了潮红,甚至……甚至下面那家伙也在蠢蠢欲动,这种感觉曾一度让他自己也觉得奇妙,这在常人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奇事。为此,他一直自豪,尽管他无法也不可能去求证这种情况在别的雄性身上会不会发生。

  抚摸着,抚摸着……不行了,忍不住了!“哗啦”一声,男人以迅雷般的速度揭开了那方蓝色雨布。刚刚还是深深的静默,转瞬间就被这破空似的声音彻底打碎了!有退去的,就有出场的。是的,掩盖在浴缸中的事物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正是男人迫切期待的!

日期:2010-6-15 23:40:00

  “吱嘎……”灯泡有灯罩罩着,连着密室的顶部,线可以伸缩,男人把灯拉到了略高于头部的位置,直射案板!这分明就是医院的手术室,诚然,他喜欢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他的操作天赋比那些外科医生强多了。在这方面,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狂蟒自负的,他觉得自己的本事就是能用极致的完美的操作手法来证实自己的光芒可以把那些二流医生照得体无完肤。

  男人出神的看着浴缸里的事物,嘴巴已经下意识的半开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自己被滴水的声音从美妙的幻境中拉回,原来是一连串的粘糊糊的口水溅进了盛满水的浴缸中。他回过神,赶紧擦干了口水,该死,男人为自己的过失显得有些焦躁,怎么能玷污了这么洁白的……不能再等下去了,那种操作快感的病瘾发作起来还真是令人难受呢,以至于他走向那挂满刀具的墙壁时,眼睛依然是盯着浴缸的。早就想好了,当然是先用这把精钢铸造的流线型小刀,精雕细琢嘛,够快,够灵活,够准确!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


日期:2010-6-16 19:25:00

  这件事情不做,情调将会减半。
  一首《流浪者之歌》不知伴随他走过了多少伤感的岁月,关键的时刻。当这首荡气回肠、伤感悲壮的旋律再次充满密室空间的时候,男人激动得竟然流出了流泪了!他一直固执的认为,要不是这首曲子教会了他不屈不挠的与命运抗争,恐怕自己走不到今天!伴着令人振奋的曲子作业,是有节奏的,是陶醉的,是充满干劲的,甚至死掉都是满足的、快意的!那就让它一遍一遍的响起吧,这样才来电,才给劲……

  浴缸中散发出的独特香气已经随着旋律融化在了密室的空气中,这种香气,恐怕世界上只有他才能配置出来。几种花草,加上花椒、八角、桂皮,洋洋洒洒的落进盛满盐水的浴缸中,那种带着血肉腥气和花草香气的簌簌飘落的场景,在他看来是美轮美奂的。经过足足48小时的浸泡,那躯洁白如美玉的‘肉条子’不但已经除去腥臊之气,重要的是作料的味道已经入肉三分了!他喜欢这个味儿,就像有人喜欢臭豆腐或者腊肉的味道,臭中有香,香中带臭,吃得就是这股子香臭混合的极致!这种味道能把人分成两极,爱吃的人往死爱吃,百吃不厌;不爱吃的人往死讨厌,一闻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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