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3-16 4:31:00
我三姑姑哭起来,“我说闫克子喔!什么事你想不开,你要喝药喔!”
闫马克慌忙把衣服穿上,“喝药……喝啥药?好端端的,我疯啦?”
一家人没了魂似的坐在桌子上闷着头吃饭,过了一会,闫马克仔细看着妻子,之后又看了看我三姑姑,“妈,昨晚你带她去洗澡了?还给她买了件红裙子?老妈,你越来越时尚了嘛!”
他的话,又把我三姑姑吓了一跳,并打了几个饱嗝,她摸了摸闫马克的额头,“闫克子,你……你没发烧吧?你,你脑壳还好使吧?都说什么呢?你老娘我怎么听不懂呢?”
这下,轮到闫马克惊诧了,他用力将筷子往饭桌上一放,“妈,你说这怎么回事?给你板着脸,你说我是对你不满意,存心和你对着干。这下呢,说两句轻松的话,你又说我脑袋不好使?昨天晚上,大月亮,你带着桃子到外面的水塘洗澡了,她还穿着一件红裙子进来,和我睡在沙发上。这不,一清二楚吗?我脑袋,哪里不好使了?”
我三姑姑这下冷汗都被他吓出来,“大月亮?你说什么鬼话?今天才初二,初二的日子,哪里来的大月亮?红裙子?你妈穷得盐巴都吃不上了,还给她买红裙子?”
闫马克揉了揉脑袋,感觉脑袋有些不好使了。“莫非是我,做梦不成?”
“找个时候,去医院看看,自从你上次,去给人家超度回来大病以后,妈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这不,昨晚还晕过去了。我说,这一白二胖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呢?”
闫马克这时有些担心了,他心里想着,自己到目前,还一事无成,身体就这么垮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人早晚是个死,可也不能死得怎么早啊。忐忑不安的闫马克当天下午就跑到镇上的人民医院去了,在人民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后,医生竟然告诉他,他身体没有任何病患,只是体质上面有点虚而已。
2012-3-21 5:23:00
闫马克愣在医院:“医生,你说我没病,那我怎么常常看到鬼呢?”
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孩,大概是医科大学刚毕业出来的,听闫马克这么一说,不禁笑起来,“这世界上哪里有鬼呢?我们读书的那个时候,天天和尸体打交道,要是有鬼,咱们这些搞解剖的,岂不是早被鬼拉去了?”
闫马克抓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也对,可能是自己吓自己。顶多,就是做了个噩梦,被吓背气了。这么一想,心里踏实了很多。当天回家,为了消遣,他并没有直接到屋里去,而是跑去找金老几喝酒。那金老几,这些年,她老婆也回来过几次。当初穷得叮当响的她,现在那叫个时髦啊!穿的高筒皮靴,带亮星子的大衣。更牛叉的是,胸口上挂一个砖头大的多功能手机不说,手上还提着个苹果的笔记本电脑。若不是熟人,还真以为,是城里来的个富婆。
但她的那些个好,并没有用在金老几的身上。金老几现在,依然穷得像条狗。
闫马克的到来,让金老几着实欢喜了一回。自从上次在黄皮坡出了那事以后,他们兄弟三个再也没有相聚了。上次从黄皮坡回来以后,闫马克病了,刘胡子和李重阳两人,都因为犯事,被抓了。李重阳是挖了人家的祖茔,被当地人举报,被弄进去的。至于刘胡子,听说是嫖娼被抓,身上没有钱,里边的人打电话到他们家,让家里人拿钱去放人,那刘胡子爱财如命,干脆在看守所里边落脚,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家,只说早和家人断绝关系了。
倒是金老几,从黄皮坡回来以后,虽然时不时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到他们家来走走看看,但都不妨碍他的生活。这些年,他依然靠帮邻里的人打工生活。金老几身材魁梧,一个人能干三四个人的农活,农忙的时候,村里的人,都爱去找他帮忙,平时也就时不时地送些吃的东西到他们家,给他过日子。这样的生活,倒也十分惬意。
2012-3-25 4:33:00
“克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啦!上次那些鬼,没把你怎么样吧?”金老几问。
闫马克勾搭着金老几的肩膀进屋,把当地的水拌酒拿出来,绿莹莹的倒在碗里:“没有,黄皮坡那些穿军大衣的鬼,都没有为难我。只不过,那杨老爷子家的孙女,好像还缠着我,跟我过不去。上次在昆明城,我好像还见到她了。妈的,害我被车撞了一回。就前两天,我感觉有个穿红裙子的少女跑过来和我做爱,又把我弄晕了。我感觉,就是那女的。”
金老几摸着脑袋,傻呵呵地笑:“这个好事,我咋遇不上呢?”
两人又是一阵狂喝,到了傍晚,二人都喝得醉醺醺的。看着天也渐渐黑下去了,闫马克就往屋里走。一路上跌跌撞撞,闫马克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身子舒服了很多。可是刚翻了一个身,他却从脊背下面摸出几块瓦片来。这下,闫马克猛然起身,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躺在屋里,而是躺在村口一个公共厕所的门前。
和金老几喝了许多啤酒,这下也好,可以顺便上一个厕所。这般想了以后,闫马克就朝厕所走去。那厕所门前还亮着路灯,闫马克能够清楚地看到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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