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回忆那些被情人们围绕的日子》
第18节作者:
力卅 日期:2010-07-09 22:59:21
以后我和谭亮相处就轻松多了,不!应该说非常愉快。我不再计较他父母家人在不在场了,相反没有家人在时我倒觉得更放松、更开心。试卷做完之后,谭亮给我翻出很多当时最流行的歌曲磁带,那里面有我最爱的邓丽君、张蔷、罗大佑.....还有我闻所未闻的国外歌手,而且都是市面上难得见到的原装正版带,加上他家的那台八只喇叭、在我眼中简直算得上豪华的收录机,那音质和效果足以让我陶醉了。我欣喜地问谭亮:“你从哪里搞来这些磁带的?”谭亮说:“有些是我哥弄的,有些呢?是我向猫头鹰借的。”“哦?”我想起上次那个垃圾,接着问:“他又是怎么搞来的呢?”谭亮将两臂抱在胸前,身子懒散地向后一靠说:“他啊?本事可大着呢!他是谁?他是咱们市李副市长的三公子啊!”
我瞪大了双眼,腮帮子也鼓圆了,那样子一定滑稽可笑吧?谭亮忍不住朝我顽皮地眨眨眼,还把一只手摊开来伸到我面前,我马上厌恶地偏头闪开,问:“你干嘛?!”他笑着说“我担心你的眼珠子要掉出来,帮你接着呀!”我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他继续笑着说:“上次你给他喝了一壶,那小子可记住你了哦!”
于是,谭亮告诉我他和猫头鹰的认识过程,他说:“我哥在市委小车队当司机,他成天为政府领导开小车,也常出入市委家属大院渐渐地就和大院里的家属和孩子们都熟络了,我就是通过我哥认识猫头鹰的。对了,我哥正在“把”他二姐......”
“什么什么?什么叫‘把、他、二、姐’?”我打断他的话。
“把都不懂?就是“把马子”啰! “把马子”、“吊凯子”你明白吗?”他见我瞪着眼睛直摇头,叹了口气费劲的样子,接着解释说“谈恋爱、搞对象,你明白了吧?”
“唔、唔.....”我连连点头。
他瞥了我一眼“和你说点话怎么这么累人哪!”然后说“他二姐叫李军霞在市图书馆当管理员,我看得很多书都是她给帮忙弄的,这些书外边根本看不到。所以我也希望我哥能把到她,这样我多方便?”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冲我扬了下脸“你说对吧?”
我撇撇嘴,一脸鄙视。
谭亮继续说:“猫头鹰他人其实还好啦,热心、乐意帮忙,就是嘴巴臭一点。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们圈子里的人都是这副德性......”
“哼!你们圈子里的人?不就是些纨绔子弟、乌合之众?不就是些狼群与狈群吗?”我撇撇嘴心里这样想着。突然我想起上次的情形问他:“对了,上次猫头鹰来找你做什么?”谭亮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闪烁:“上次?哦!没什么.....”他那个样子更让我好奇了“没什么是什么?他到底找你干嘛?”
“真的没什么的,就是看看小电影、录像带之类的.....”
“什么叫小电影?什么录像带啊?”他在我的逼视下更加语无伦次,脸上的表情也极不自然,也让我的好奇心蓬蓬勃勃、来势汹汹非要刨根究底不可。
“录像带?....就是一种磁带......但比磁带大一些,然后通过录像机放出来......就是电影,但......比电影院的屏幕小很多,所以就叫-----小电影”他眨着眼睛边想边给我描述,好不容易给我解释清楚。还算我孤陋寡闻没见过什么录像带、录像机,他总算将我糊弄过去了,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噢!那----放的是什么电影呢?”
“放的是----港台片、也有外国片,像美国、德国、法国.....都有,就是一般内部才有的参考片.....”
“参考什么呢?”
“参考?为了了解资本主义社会腐化堕落的生活方式之类的吧?......”
“这有什么好参考的呢?”
“有了参考.....才会有批判的眼光----进行批判呗?!”
“哦,我明白了-----猫头鹰对你还真够铁的哈?一定要叫你去看呢!下次有电影看,你别忘了叫上我哦? ”
“嗯..嗯..”他只顾点头。
这个间歇,谭亮就像躲过一回劫难,大难不死、奄奄一息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咦?那----为什么和发育有关系呢?”我回过头疑惑地望着他----问
“噗-----”他嘴里含着的一口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差点溅到我的脸上。他放下水杯,跳起身一边弹着身前的水渍,一边焦躁不安地说“烦死了,烦死了!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不跟你说了!....”然后冲到卫生间去拿毛巾。我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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