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要是这次人家给你搞点小动作,我该做些啥?”
二叔说:“你咋就这么乌鸦?你说点好的行不?要是出状况,你就跑路就可以了!其他不用你管!”
“那!那爷爷要是有危险咋办?”
“没看出你小子还有点孝心啊!你咋就不关心一下你二叔?”
我再次不理他了,车在一处转弯的地方停下了,叔叔从车里下来了,对我们招招手,车又开动了,我看着叔叔在转弯处消失不见,我问二叔:“叔叔他咋下了?”
二叔:“留后手的,万一真出点啥事,就得靠你叔了!”
我说:“你咋不跟着下去,多个人多份安全啊!”
二叔气得冒烟,吼道:“那见了人,发现只有两三个人,外带一个门外汉,不欺负你么?!”
我觉得他的样子很可笑,干脆再次沉默吧,车转了个弯,在一处松树林下停了,我这才发现车里除了爷爷还有花姐、小舅。我和二叔紧跟着他们下去了,大伙开始往松树林里走,这山路走的,根本不能叫山路,就没有一个路,真是哪儿好走就走哪儿,20多分钟了连半山腰都没到。
爷爷突然停住了,眯着眼睛看松树,我抬头望去,看见几块红布条,一共4棵树,上面都有红布条,这会不会是暗号?
爷爷就地而坐,招呼大家说:“就在这等等吧!”花姐挨着爷爷坐下了,小舅没坐,扶着一颗松树,找松香,还不停地往嘴里放,二叔倒是客气,直接躺倒,可能昨天喝得有点多!
2010-09-11 22:11:13
不多时,不知从哪儿窜出1个人,花姐站起身,低声说了几句话,我仔细打量着这个人,是个外国人,穿戴看起来像个登山爱好者,棕黄色的头发下有一双小眼睛不停地眨着,一会外国人点点头,又窜进松树林里,几分钟时间,呼啦啦过来3个人,为首的是个外国人,高鼻梁,浓浓地眉毛,但是头发快谢顶,个子1.8米,这么高的个子也没能阻止他挺着个大肚子,另外两个,一个是刚才和我们说话的,一个是小个子,不过肌肉相当发达,穿着个深色的卫衣,腰间挂把刀。
为首的外国人说了几句,我没听懂,不是英语,是俄语,就见花姐也开始叽里呱啦地说开了,我的娘啊,没看出来这个爱踢人的女生还会说俄语,还这么好,咋平时没看出来啊,顿时对她的兴趣大增。
没几句,花姐指了指山下,那3人同时往山下望了望,花姐回过头对爷爷说:“老爷子,他们要看货!”
爷爷坐在一边点点头,站在一边扣松香的小舅冲那几个俄国人招招手,就开始往山下走,头次见面的那个小眼睛外国人跟着小舅下去了,其他人在原地没动,为首的大肚子和花姐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我蹲在松树底下,就看着这几个人你来我往地聊着,心里开始回忆着第一次见花姐是什么时候,是我初三,第一次见这个女生的时候,她和爷爷一起来的,很紧张的样子,也不说话,低着头就走下了地下室,记得当时见到我时,她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也没和她说过话,爷爷出来的时候就对我说:“珉儿,你叫她花姐吧!”
之后我们彼此点了点头,虽然后面她来得次数也算多,但是我对她第一印象就是不爱说话,基本上不怎么理她,当然她也不怎么理我。几年下来,我们合共没说到10句,也或许当年爸爸告诉我离这些个人远点吧。
2010-09-11 22:27:30
正在我寻思着的时候,小舅他们上来了,老远就看到那个小眼睛举着一个手指头,冲高胖子叽里呱啦地喊着。
高胖子俄罗斯人利索地说了一句话,花姐转头对爷爷说:“100万!”
爷爷并不回答,而是冷笑了一声,说:“告诉他,少了150万,没门!”
花姐翻译过去后,高胖子俄罗斯人就一直摇头,突然间,那个小眼睛拉住他说了句什么,高胖子俄罗斯人还是摇头,冲花姐说了句,听话语气很坚决,花姐说:“就100万,超过了100万他们没钱!”
爷爷没说话站起来就走,路过在那养神的二叔还在他身上揣了一脚,二叔当时有点丢人,爬起来时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拉住花姐,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当时有点紧张,陌生人之间肢体接触,难免就担心有些意外,我没动,花姐点了点头,说:“他们说要商量一下!”
爷爷转过身,说了句:“价是死的,没钱别来!少价就不谈!”
爷爷的豪气让我也升华了豪气,我四周看了看,蹲在一处有枯枝的松树旁,那枯枝有我小胳膊粗,万一出什么事咱也要折了树枝上去拼命。突然有些后悔没把英吉沙带身边。
3个老毛子转到一颗松树后面,压低了声音谈着什么,花姐似乎没兴趣听,就在那抱着手站着,不停地用脚克地上的土。
他们的争论似乎很激烈,还不时地摆出什么姿势,好一会儿,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走到花姐旁,从他的表情看是很乖巧的样子,还不时伸出1个指头说些什么,花姐转身对爷爷说:“他们说钱是没带够,但是能不能以90万加上1公半的金条换!”
我听这个来兴趣了,1公斤半的金条,因为对金条没概念,就知道上学时学过稀有金属、惰性金属、柔韧性强外,基本就知道值钱,具体有多少还是没概念,虽然老妈也有不少。但是按公斤还是头一次。
2010-09-11 23:12:14
爷爷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没说话,花姐回了一句,就见老毛子突然手就放进怀里,我一下紧张了,一下站起来,顺手就把枯枝折断了,所有人吓了一跳,我怀疑是凶器什么的,价格谈不成,想杀人越货,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也呆呆地看着我,我看周围人貌似没有意识到危险,我突然间有点六神无主的感觉,我指了指老毛子的怀里,突然间那个老毛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只见他慢慢地从怀里拿出个铁质酒瓶,之后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又定眼看看我,之后冲身后的人哈哈大笑,可气的是后面2个老毛子也跟着哈哈大笑,我那个丢人加愤怒,被家人鄙视不丢人,被外国人鄙视那才叫丢人。
我丢了手中的枯枝,坐在地上,低着头,有些沮丧,时不时还抬头看看他们,爷爷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恼怒,而是回到刚才坐的地方,外国人大概笑够了,挥挥手,说了句话,这谁都看懂了,是要去取钱,二叔这次跟了去,大概去了10分钟,这10分钟漫长啊!我感觉二叔似乎被人谋杀了,这几个外国人是不是正在讨论干掉我们?!我下意识又去找那枯枝,就这时二叔出现了,提了一个登山包,手里还拿着一根半黄澄澄地金条。
我两眼放光,第一次见金条,我到二叔身边,他以为我是来接登山包的,没想到拿过金条一边傻看,他那个白眼翻的黑眼仁都找不到了,就见得他到爷爷耳边嘀咕去了。
我蹲在一边细细地看,很重,那金光四射,终身难忘,另一块是半个,很明显被人切的。随即爷爷要我把金条拿过去给他看看,爷爷拿在手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取出个放大镜看了看,之后两个金条之间敲了敲,就交给了我,冲花姐说:“让他们提货吧!”
说完很礼貌地冲几个老毛子笑了笑,竖了个大拇指,那个高胖子俄罗斯人举起手里的酒瓶也示意了一下,之后冲花姐说了几句什么,花姐笑了笑回了一句,我看得心里很不舒服,就凑上去问花姐:“你们。。。你们说什么呢?”
花姐说:“他们说每次交易都是这个倔老头做主,能不能换个别人啊!”
2010-09-11 23:35:23
3个老毛子就同我们一起走下山,一路上我们和他们之间没什么交流,他们也各自说着什么,就是到了爷爷的车跟前,3个老毛子打开后备箱看了看,彼此又说了点什么,之后转身冲我们招招手,还说了句:“写写!~~包中!~(谢谢保重!~)”
爷爷倒是开心了,说:“客气!保重!”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开着爷爷的桑塔纳一溜烟地跑了。
我着急了,“爷爷!你还笑啊!他们把你的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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