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说:“屠城啊!你知道一个丝绸之路的要道就是楼兰,一个丝绸之路都被记载得如此详细,那楼兰书里只提到,却没有写详细,如果是屠城的话,我们没找到过埋人堆儿的坟头,而且这么大规模屠城,屠城的人肯定大肆表彰,被屠的人也会写屠杀的惨,可是却一个字都没提到,我们上次去,你爷爷就说这绝对是破坏树木的下场!”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你们这是第几次去楼兰了?”
二叔说:“第三次了,那地方还好!只是现在pol.ice越来越多了,管得也是越来越多了!”
我说:“你们咋不一次挖完,挖完了就再不用来了!”
二叔开始鄙视起来,“你咋和你小舅一样,贪得无厌的样子,挖出了东西能一次带完吗?你说吧,挖出20件好宝贝,放咱这车上,那不颠碎也要压碎,还有,你放20件,路上有人看看车里,那不是自寻死路!你咋不动脑子呢!”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要是碰见pol.ice,我怎么说?”
二叔说:“要是有人问,你就说到这锻炼身体,走沙漠来了!”
我不说话了,二叔却说上了瘾,”要是人家说你带铁锹、镐头之类的干嘛,你说搭帐篷用的,还有倒耙,你说修车用的,防水服,你说刚从喀纳斯游泳回来,没来得及放下!”
我的天!原来这些个人才把怎么回答问话都倒背如流了。
2010-09-12 21:08:31
车一路上在高速上飞驰,快到乌鲁木齐加了一次油,让我也有机会看看这沿途的小站那来来往往的人群,这让我想到了唐爷,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还一个人守在路边,和那相比这简直就就是天堂,什么都是现代化的,也同时让我鄙视了一下离开那晚的宰人没商量的路边小客栈,女老板那几碗挂面加煎蛋,外加上个世纪才洗过的床单就要了五百多。
车进乌鲁木齐时,我看见了交警,可能都是警,我莫名地有些害怕,果然小舅他们的烂吉普,被人下来查了又查,还让把左右灯都打开看看,没什么问题放行了,我紧张起来,除了上学时法制课外,从没和条子这么近距离过,我问二叔“是不是。。。。是不是被怀疑了?”
二叔没好气地说:“那是交警,怕什么?还没干啥呢?要是真干啥,你还不马上招了!”
我说:“我有那么没出息么?!我最多说我啥都不知道!我是跟着出来玩的,总不至于把一个刚考上大学的抓起来吧!”
二叔笑了,说:“要真被抓进号子里,你也能这么说!就很老道了!”
我也不狡辩,因为车进了乌鲁木齐,周围川流不息地人让我觉得很闹心,和家所在的小城比,这里人真多,我看着不停地堵车,不停地有红绿灯,车开开停停,让我好生郁闷。
天开始变得隐晦起来,仿佛像要压在这个城市上空,新疆人总有个习惯,看到天阴,心情也会阴起来,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就在那慢慢悠悠地走着。
我们当天打算再乌鲁木齐过夜,爷爷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好像记得叫延安宾馆, 好多老毛子,各种人都有,我抱着我的包,生怕这些高大的老毛子过去会把我撞倒,爷爷开了4间房,他和叔叔住一间、我和二叔住一间、花姐住一间、小舅自己开了一间。
到吃晚饭,我都没见爷爷和花姐,只有叔叔招呼我们在酒店胡乱点了几个菜吃,我知道这人在外,嘴得严实点,也就没问爷爷他们去哪儿了。当晚我和小舅他们出门转了转,回来我就在看宾馆里看电影,听见爷爷和花姐他们回来了,因为爷爷关门关地重,声音很响,我看看表,已经晚上12点了。
我是看着电影睡着的,因为二叔打呼噜,再加上床不舒服,早晨起来腰酸背痛,脑袋很胀。
爷爷倒是很有精神的样子,大清早叫我们起来吃饭,这个宾馆的饭早晨没肉吃,我一顿不吃肉全身不舒服,随便吃了一点就在车上等他们,爷爷把两个麻袋往他的后备箱里塞,我好奇了,下车一问才知道,原来爷爷去买风干马肉和马肠子去了。这个存量可比以前多了一倍多,我大概就知道,这一趟怕是不轻松了。
2010-09-12 21:39:03
车开出乌鲁木齐时,我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清澈起来,雨水的清香、泥土的湿润,让鼻孔前所未有的舒服。
我看了看地图,下一站是吐鲁番,我很小的时候去过,真没想到第二次去那居然是去挖坟。看着窗外远处的庄稼地,还有袅袅的翠烟让人心旷神怡。
我不知不觉地开始睡起来,昨晚实在是太不爽了,当我起来时,感觉胸闷,呼吸也变得急促,总感觉仿佛胸口有块大石头压着,往往几口气就要长长滴呼吸一下,我知道我们已经进了世界上最低的盆地,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燥热,开着车窗吹进的全是热风,不停地喝水也没办法停止汗水的涌出,吐鲁番和印象里也变化很大,城市的高楼大厦林立,街上也是车水马龙,我睡意全无,看着街边那不同于任何一个城市的景色,时不时地有葡萄藤印入眼。
车在一个林荫小道的街边停下了,我不想动,一动就出汗,口干舌燥,喝水都不管用,叔叔下车到街边一个西瓜摊那开始了讨价还价,一会买了一麻袋大西瓜,跑回车里,又给我们的车里一人塞了一个,我坐在车上开始捣鼓这只大西瓜,二叔他们就蹲在马路牙子旁开始抽烟,我抽出英吉沙的时候,小舅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你咋不拿个砍刀砍瓜呢?这个大一把刀,让别人看见你咋想的?”
说话间小舅抱走了我的西瓜,到西瓜摊上一顿切,之后摆在我们面前,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甜!~这盆地地势低,热,种出的瓜却非常甜蜜,一口气吃了好几块。
二叔给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3次去楼兰都会停这吗?”
他接着说:“因为你爷爷喜欢这,每次都当放假,要玩好一会呢,他去看朋友,让我们在这等,你要觉得无聊就吃西瓜吧!”
我听说过无聊了找女朋友的,没听说无聊了找西瓜吃的,我拉着小舅就近转转,感受一下地域风情。见到爷爷时,他有些激动,提着几大桶水,冲我们说:“这地下水可甜着呢!你们几个小子有口福了!”
我诧异于爷爷对水的崇拜。实在理解不了,一个轮胎让他暴跳如雷,几桶水却能让他心花怒放。
再次开始路程时,我问二叔:“吐鲁番有没有古墓啊?”
二叔说:“有!就是你挖不了!”
我很诧异,“还有你们干不了的么?”
二叔又开始了鄙视:“交河古城知道吧!你看看周围住了多少人,虽说那已经没多少坟了,但是这吐鲁番就是建在这过去的旧城上的城,想挖啊?你最好把选好地方开始从下水道往下挖,臭死你也挖不出个好东西!”
我现在对他的调侃很反感,又开始了吃西瓜,二叔又说:“你吃几块差不多了,这个东西越吃越渴,还不停地上厕所!”
我看着他狠狠地咬了口西瓜,不再理他。
下午的车程,我是在香烟和睡眠中度过的,后悔没买几本杂志打发这漫长的时间。
2010-09-12 22:29:40
还好离巴音郭楞越近的时候,风景峰回路转,大片大片的绿色草原让我感觉自己与大自然真的是无限的亲近,虽然不时的热浪扑面而来,但那悠悠的草香也让人开始神清气爽起来,二叔似乎有些疲倦,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窗外的羊群如同绿色绸布上的点点繁星,远处的山坡上不时地有民族人骑着马在驰骋,我的心也在跟着飞,从小就爱骑马,虽然每次骑马之后马镫把小腿磨破,马鞍子让胯下颤抖不已,但是还是爱骑,景色与天地相接。
我突然又问二叔:“你说这会不会有坟头呢?”
二叔再次鄙视了,“你咋就这点出息呢?首先呢,这草原的年代很长了吧,有草原的地方那么以后就有可能来这么些人放牧,万一哪个不开眼又没钱的直接挖了,这只能怪土里躺的当年没选好坟头,再说就算有,这潮气大,这人怕是已经化成水了吧!这值钱的也怕是烂了吧,不值钱的被潮气这么一弄怕也遭殃了!”
我开始狡辩:“这不是有山吗?有山就有石头,有石头就可以建坟,那古人会不会挖个山洞,把人埋起来,再封上?”
二叔说:“你咋这么有想象力,你说他们一群放羊的,跑山上挖山洞,那硬石头在过去怎么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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