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一个“无聊”把我打发了,我当时那个火啊!怎么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就掉链子!结果我们的赌注流产了。
到家的时候,父亲接的我,看着我就跟看着外星人一样,还从外面拔了两支树枝给我身上拍啊拍的。我看着树枝似乎有什么事漏掉了,直到我洗完澡,上桌子吃着皮牙子炒羊肉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直接蹦跶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没结婚的羊呢!”
把爸爸吓了一跳,问:“什么没结婚的羊?羊娃子肉嘛!~咋啦?”
我忙说:“我不吃了!我要找人吃好的!~”老爸还想问我些啥,见我这么风风火火地说:“咋屁股还没做热就要出去啊?”
我穿上鞋子就去小舅家,楼下就喊:“大骗子,你个大骗子,你骗我的红柳烤肉呢?你给我弄得没结婚的羊娃子呢?”
接着就雷门,我发现和他们在一起久了,身上那种要低声说话啊,要安静啊什么美好的道德精神不复存在,就知道扯着嗓门喊了:“小舅!给咱开门!~你再给我把你的车开出来,咱们区那搞红柳!”
小舅穿了条大裤衩子就开了门,我进门就喊:“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没结婚的羊呢!我的红柳烤肉呢?”
小舅看着我表演,眼中充满了鄙视,我倒是还以鄙视,说:“没见过这样做舅舅的,连外甥你都骗!你说吧!红柳呢?没结婚的羊呢?”
小舅说:“么见过你这么做外甥的,馋了,不承认还说我骗你,自己去厨房把红柳叶子给摘了去!下午5点他们把小羊送来,晚上还想叫你,你自己就跑过来了哈!”
我很意外, 冲到厨房看见黑色的塑料袋里装了一把又红又粗的柳树枝,上面挂满了叶子!”
我说:“你啥时候摘的?”
小舅说:“就跑路那会啊!”
我笑了:“你可以啊!逃命你都不忘吃啊?”
小舅鄙视中,说:“也没看出来是谁在那闹腾地要吃,还有咱那叫逃命吗?咱那叫战略转移,好么?行了!既然你来了,去摘叶子,记得把杆子削直,不然肉传不上去!我去睡觉了!不到晚饭不要叫我!”
我那叫一个郁闷,来兴师问罪,结果被人弄去当苦力,算了认了,谁叫咱好吃那一口,一直到现在,我去一个城市都是先问问哪儿有特色菜,好吃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扑过去吃了再评价这个城市,所以一般只要有好吃的,这个城市我就喜欢去,我就觉得好,可能也是那会养成的习惯吧。
小舅厨房基本上从搬进来就没怎么进过厨房,厨房很干净,我操了把刀,就开始削了起来,直到5点多,听门外车响,接了一只宰好的小羊,那个送羊的维族还说:“大力!不卖到(维语:不行哈)钱给得多嘛!路跑得远,山上下来一趟嘛,一天的时间没有了!窝讲(维语:哎呀)”
我陪着笑把人送走了,扛着羊就进了屋子,小舅正好起来嘘嘘,一看厨房,就说:“我的天!~你是在拆我房子么?你看这厨房,你看这地!”
我没好气地说:“我给你免费打苦工,又剃树枝,又扛羊!还要怎得!”
小舅在卫生间很响地嘘嘘,说着:“我不管哈!今天厨房不收拾好!你不许动我的羊!”
我笑了:“恩!好呢!你就和这没结婚的羊成一次亲嘛!”
我笑他,他也不理我,一个人去了卧室继续呼呼大睡。我这个时候很想看看英吉沙的力量,小舅的英吉沙抽出来一看,恩?不太一样,英吉沙都是前轻后重,怎么他的刀是前重后轻呢?
2010-09-20 01:40:21
我拿在手里很重,不对啊,英吉沙应该是顺手为主啊,我溜达到卧室,把半梦半醒的小舅叫了起来,问:“哎!~你这英吉沙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架势?”
小舅不耐烦地说:“这叫英吉砍刀,很早以前,英吉沙的鼻祖,给你说不明白,出去出去,做梦呢!”
我拿着刀又溜达了出去,鼻祖?就这个架势?我试着把宰好的小羊从中分开,发现很容易,中间的肋巴条子都是稍一用力就断开了,我很惊讶,这刀好用啊?为什么要改良呢?先不管那么多,切了再说,我切好肉,又一支一支地穿烤肉,小羊的肉很嫩,红柳一刺就破,接着就开始收拾,等一切妥当了,一看表,得了,小舅你狠,你很精明,正好7点,这工打得。我叫醒他,他说:“去!给你叔叔、二叔、花姐打电话,叫他们来,我再睡会!”
我发火了。“你搞错没?这都睡一天了,起床了!赶快去烤肉!我回来还没休息呢,你倒好!睡得和猪一样。”
任我怎么闹腾就是不起来,怪不得盯梢的时候,叔叔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我无可奈何,为了美味就容忍他一次。
傍晚时分,小舅才从睡梦中醒来,也不着急刷牙、洗脸,直接跑到地下室去拿烤肉摊摊,看看那烤炉就知道这小子还经常和狐朋狗友在家里玩个烧烤,接着又从地下室抓出几块木头,这木头很奇怪,很粗,心很黄,按道理树靠年轮知道存活了几年,但是这树根本看不到,就见小舅操起他的英吉沙,对准就是几下,这木头应声而开,几下而已,我问小舅:“你说这把刀是英吉沙的鼻祖,可是我觉得很好用啊,为什么要改进呢?”
小舅首先鄙视了一下,接着说:“你咋不动脑子呢,刀前重后轻,有什么结果?”
我摇摇头,他接着说:“那不是刀尖先落地么,你想刀尖先落地不是这把刀就毁了么,咱们新疆少数民族都大大咧咧惯了,谁没个失手的时候,好用归好用,但是要掉地上,会有毁一把刀的危险,估计古人该哭了。”
我恍然大悟,就见小舅把木头码到烤肉摊摊上,往上倒了点汽油,又放了一点木炭,一会儿又时不时加点汽油,等火着旺了,就见他扯着嗓子喊:“羊娃子羊娃子!好吃的羊娃子,结过婚的不要钱!没结婚的多多得给!”
听着他在那叫着就口水直流。
生火的当儿,叔叔、二叔、花姐一起进来了,我大呼到:“你们可算是来了,为了吃这红柳烤肉,我都做了一下午苦力了!”
二叔说:“哈哈哈!~•我就知道绝对有个苦力,哈哈!~~没想到是你,我以为是你叔叔呢!对了!我车里有酒!什么花雕、老窖!自己去拿!既然你是苦力,就要有苦力的样子,去拿哈!~”
叔叔带了几个小菜,皮辣红(新疆名小吃,皮牙子、红辣子、西红柿加醋加点盐一凉拌就可以吃!据说很有营养)、油炸花生米什么的。满实满载地摆了一桌子。一会儿空气中洋溢着羊娃子的肉香,浓烈的自然味、呛人的辣椒味,让人感觉很舒服,这几天让我一辈子不再想吃馕和风干马肉。现在吃什么都觉得香。
一会儿,一大盘烤肉上来了,我抓起一只,闻了一下,那肉香止不住地往鼻子里冲,我咬了一口,哦,天哪,嚼几口满嘴都是汁,大家举杯喝了口冰镇的啤酒,在这月朗星疏的晚上真是一种享受。
我一边吃一边问:“叔叔,爷爷好些了么?”
叔叔没有答话,花姐倒说了:“没什么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我问:“他为什么呀!直接打开不就结了?你们说爷爷打开看了么?”
叔叔说:“你不懂的,这是他对下面人的一种尊重,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这行做久了,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你爷爷的风格就是对这个行当的热爱!”
我一边咬着洪流烤肉,一边摇摇头:“不明白!”
二叔插话说:“就像和人下棋,你赢了别人但是并不鄙视对手,反而尊重他的道理是一样的,你爷爷那是一种尊重!明白?”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家都举着杯子左右开弓,我才发现花姐的酒量好得惊人,喝了好多白酒,接着喝啤酒,结果啤酒解白酒,我的天,二叔基本上在桌子下面抱着瓶子睡了。而花姐和没事人一般继续和小舅对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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