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2-11 14:25:00
“你们帮我去请一个人来。”
“找什么人?”
“就在莫愁路23号,找一个五十多岁姓黄的女人,就说钱胖子找她,务必把她请来。”钱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已经十分残旧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一朵黄梅,“你们带这个去。”
“钱叔,我们一起去不是更好吗?”姜夕颜接过手帕。
钱叔摆摆手,“你不知道……我和她……如果我去,她肯定不会见我。”
“可如果她不肯来呢?”
“唉,不管怎样,去试试吧。”
“好,没问题,不过我们走了,你一个在这可以吗?要不让夕颜留下吧。”
“不用,这里我闭着眼都能走,你们快去快回。”
“那你当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楚云和姜夕颜走出小院,关上门,走出猫儿巷,上了车,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你说,”姜夕颜打破沉默,“那个黄婆婆是什么人?”
楚云摇摇头。
“你别这样,钱叔和莫凡都会没事的。”
楚云转过头,看着姜夕颜,笑了笑,捏了捏姜夕颜的脸,这次两人都很自然,“我知道。”
“楚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当初你为什么会聘请我?就因为我有天眼?”
“怎么,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吗?”
“可我除了有天眼,其他什么都不会啊。”
“呃......我也说不清,只是当时看到你的一个眼神,我就决定要请你了。”
“我的眼神?什么样的眼神?”
“坚定,倔强。”楚云笑笑,“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姜夕颜转过头,对着车窗偷笑起来。
“别傻笑了,马上要到了。”
“啊,这么快,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车玻璃反光,傻瓜。”楚云笑了起来。
莫愁路和钱叔所在的德化街只相隔两条街。
莫愁路在解放前很出名,是外国人居住的地方,规划的很好,一幢幢洋房矗立在道路两旁,道路两旁都是法国梧桐。
解放后,这里许多洋人都迁走了,而政府一直没有重建莫愁路,所以莫愁路得以保持原来的面貌。
经过几十年风雨的洗礼,这些洋房也换了很多主人,原本精致的洋房也变得老旧不堪,但只要走在这条路上,就好像进入了时光隧道一样,感受到当年这里浓郁的气息。
莫愁路很短,很快就找到了23号,一撞青砖红瓦的房子,墙上爬满了牵牛花,正开的灿烂。
两人下车,楚云按了按门铃,姜夕颜见里面没有动静,干脆大叫:“黄姨,你在不在啊?”
终于,两人听到开门声,老旧的铁门被慢慢打开一丝缝,一个眉清目秀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后。
“你们是谁?”
姜夕颜立刻说:“麻烦你,我们找一个年龄五十多岁的黄女士。”
中年女人将姜夕颜和楚云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我就是,你们是谁?”
这下轮到姜夕颜吃惊了,眼前这个女人最多不过四十岁,怎么看也不像五十多岁。
楚云连忙说:“黄姨,是钱叔叫我来找你的......”
中年女人一听,脸色大变,还没等楚云说完,就砰的一下关上了铁门。
姜夕颜一见急了,使劲拍门,将铁门拍的砰砰响,可任凭姜夕颜怎么敲门,里面都再没有一点声响。
“黄阿姨,你开开门,真的是十万火急,钱叔中了很奇怪的毒,如果你不帮他,他就真的要死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姜夕颜大叫。
......
过了很久,铁门终于再次打开。
姜夕颜一见,立刻将那方手帕塞给黄梅,“这是钱叔让我们带给你的。”
黄梅直愣愣的看着手帕,神情十分古怪,最后终于抬起头,“他怎么了?”
“钱叔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这种毒会让人的七情六欲消失,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而且这种毒能够通过人的眼睛传播,钱叔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请到您。”楚云说。
“我进去拿点东西就跟你们走。”
“多谢黄姨。”
日期:2009-12-11 16:05:00
三人来到钱叔家门外,姜夕颜率先走了进去。
“回来了啊,她来了吗?”钱叔听到声音,已经走到门边,
“钱叔,黄姨来了,就在后面。”姜夕颜立刻扶住钱叔。
钱叔一听,差点激动的站不稳,“她……她真的肯来?”
“嗯。”
“快,快带我去接她。”
这时楚云和黄梅走进了院子。
黄梅也是百感交集。
钱叔在姜夕颜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来到黄梅的面前。
“阿梅!”钱叔深情的叫。
楚云和姜夕颜全身鸡皮疙瘩都给这一声叫起来了。
黄梅虽然没有应声,但看她样子,都要哭了。
钱叔摸索着拉住黄梅的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却老了,你还恨我吗?……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去找你,可都没脸见你。”
黄梅没有抽回手,而是幽幽叹了口气,“我们都这么老了,也没什么恨不恨的了,我不可能看你就要送命也不管。”
“多谢你!”
“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们进去再说。”
“好!好!”
黄梅搀着钱叔互相依偎着慢慢走进房子。
楚云和姜夕颜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唏嘘。
黄梅扶钱叔坐好,然后接下蒙住他眼的布带。
“阿梅,你干嘛?”
“我也从未见过这种毒,如果要配制出解药,就一定要以身试毒,知道毒性之后,才能配制出解药。”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能这么做。”
“你忘了我当年的绰号了吗,‘毒后’这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放心吧。”
“不行!不行!”钱叔紧闭着眼睛。
楚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黄姨竟然是师傅曾经提到过的毒后,有她在这,他的信心立刻多了几层。
“钱叔,你相信黄姨。”楚云说。
“你懂什么?”钱叔大吼,他握住黄梅的手,“阿梅,这种毒你能解就解,不能解就算了,总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害你。”
黄梅温暖的微笑起来,接着一指点到钱叔的百汇穴上,钱叔吃疼,本能的睁开双眼,就在这时,黄梅一把扶正钱叔的头,两道黑气准确无误的从钱叔的眼睛射中黄梅。
楚云和姜夕颜顿时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黄梅会来这一招。
钱叔一下呆了,立刻闭上眼睛,“阿梅,你这是何苦?”
黄梅释然的笑了笑,“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日子,剩下的日子,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一起度过。”
钱叔先是苦笑,最后大笑起来,“好,好,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已经没有遗憾。”
“楚云,夕颜,你们拿布带把我和黄姨的眼睛蒙起来。”
“嗯,好。”姜夕颜立刻又找了根布带,将两人的眼睛蒙了起来。
“你们扶我和钱叔进屋,我要看看怎么解毒。”
楚云和姜夕颜扶两人进房间坐好。
“没有我的吩咐,无论如何也不能走进这间房。”黄梅嘱咐。
“知道了。”楚云和姜夕颜退了出来,将门关好。
接下来,两人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等待,是世间最痛苦的事,你永远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样,是好,是坏,是喜,还是悲,你能做的,就是等待它的来临,迎接最终的宣判。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因为不知道结果,所以才最让人牵肠挂肚,提心吊胆,度日如年。
姜夕颜看了看被冰封的莫凡,就走到院子里,蹲下身,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脚边那些来来去去看起来十分忙碌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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