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模三十——一个剩女的流年情事》
第34节

作者: 铁皮_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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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我报出一个数字。
  三十岁。她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也三十岁。我们同岁。
  哦?缘份啊。我笑起来。
  我去年结的婚,她说完扫了我一眼,我有点吃惊,但立即弯起嘴角说恭喜。

  女人在适时的应该结婚给自己一个家的,然后再要个宝宝。哈哈,她笑起来。小巧的脸上细长的眼弯得十分可爱,透出与刚才严肃的工作表情不一样的娇俏来,我几乎都能想象到她的幸福生活。
  还是我猜错了,我自个嘲笑自己,不知觉地开始对吴莫森身边的女人关注起来很不正常,不符合我的作风。有工作人员进来放到我前面的桌上一个饭盒,我点头说谢谢。米晏笑着看我一眼,你先吃着,我去看看吴总怎么还未到。
  我低头吃便当。没想到合同都还没签我就先开工了。这次代言还不知成于不成,我就先出面了,不知道家里的锦明做何感想。
  刚才还在旁边的转来转去的工作人员一个个不见了,我低头看楼下,没有吴莫森的车,他倒好,让我来这里,他自己躲了个干干净净,米晏问我他有何事,我要知道还用坐在这里傻等吗?
  看看表,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吴莫森还没有回来,我收好饭盒丢进垃圾筒内。米晏突然推门进来,接着哗啦啦进来一群人,米晏熟练地分咐着人给我上妆,自己则站到玻璃窗边开始打电话。
  我侧耳倾听,里面应该是吴莫森,她在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米晏脸上表情我未能分析出结果,门子就再次把打开,隔着化妆镜,我看到赶得一头大汗的吴莫森。
  他进来米晏立即迎上去,两个人在边上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我正在化妆不好动弹,索性闭了眼由化妆师在脸上涂描,也不去将要发生什么。管他呢,只要我的代言费最后能顺利跟我结了。我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里盘算自己的如意算盘。
  等我再次睁眼看到镜子里吴莫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惊得往后一缩,半天低低地问一了一句,你回来了?

日期:2010-04-18 15:13:40

  等我再次睁眼看到镜子里吴莫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我惊得往后一缩,半天低低地问一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他坐在我旁边,看了我半天突然笑得怪异,温度恰好的化妆间陡然生出一股冷意,我缩了缩肩,惊恐地看着他,瑟瑟发抖。一向对我冷嘲冷讽的吴莫森想到什么坏点子整我?我承认我不寒而栗了。
  大概看到我的表情有那么多不情愿,他的微笑僵在脸上,等米晏推门进来叫着“吴总”时,吴莫森已经收了脸上的表情,改为他一本正经的老板脸。
  我拥拥胸前的衣服,一脸恐惧。
  夜晚的海城比绿城更美,白天那些蛰伏在高楼大厦里的小白领们一到晚上便脱了黑漆漆的乌压压的工作服,换上漂亮的露背小礼服,小短袖,亮片抹胸,涂上红漆漆的小口红,亮晶晶的眼影出没于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的各种繁华场所。
  我不知道穿一件黑色露背真丝礼服坐在世界顶尖级高级轿车内的自己,跟两天前来海城穿运动鞋,背游行包,挤在公交车上游走于这个城市的落漠女子有什么不同。换件衣服,我们就可以换个身份,以新的面孔来看面对这个城市。
  下车吧。吴莫森停下车,先一步下车帮我开车门,这是礼仪,不管底下如何,在这种设有门童的高级社交场所,我们依然遵循所有的所谓礼仪,哪怕你回家关上门一样因为痒而不计形象地挠得风度全无。
  那些光鲜的夫妻,在人前一套表情,谁又能看得清背地他们的那套真实表情?我们活在一个时时需要裱装自己,却又不断要寻找自己的世界中。

日期:2010-04-18 20:33:49

  我摸摸有些不怎么舒服的脚姿态优雅地下车。来之前,吴莫森说这是一个时尚派对,服装公司需要在这里露面,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来宾据说有不少明星,海城的时尚人士,编辑等,可谓名流云集。
  怎么?脚不舒服?吴莫森眼尖地问,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今天晚上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很儒雅,跟中午陪他和海城的经销商一起吃饭那套深色夹克衫完全不同的感觉。
  挽着吴莫森的手步入会场,有那么一刻我失神,不是穿上水晶鞋便幻想自己是公主的,我摇摇头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
  签到后,我看到整个会场中心那盏美仑美奂的水晶灯,真美,美得让人窒息。大厅里到处都是打扮已经不能只用花了点心思来形容的男女。每个人都挖空了心思想让自己成为夜晚那颗最璀璨的星。
  吴莫森微笑着跟人打招呼,我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并在脸上时时刻刻挂上甜美的微笑,灯光闪烁处,我含首,离迷地笑,我依然记得这是工作,我以此为生。

  请来的主持人开始念晚会主题,我悄悄附在认真听主题内容的吴莫森耳边说要去洗手间,就悄悄溜了出去。
  躲在贴了金色豪华墙纸的洗手间,我四处打量,这里真奢华,连洗手间都设计得欧美风十足。看着镜子我开始补妆,涂上精致的口红,轻抿嘴角,里面那个女人露着的光洁脊背在淡蓝色灯光下发出幽幽的光,我开始有点不安,洗手间没有什么人,只有拐角处我一个,可是我总觉得暗处躲着什么人。
  回头望,依然是空荡荡的,贴着精致花纹的隔断在灯光下的映照下如梦如幻。
  我盯着镜子里,恍惚间看到里面一个留长发的女孩子脸,细眉长眼,那么熟悉,苍白的脸色消瘦而淡漠,我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咧开嘴开始朝我微笑,渐渐地,她身后一张消瘦的男人脸清晰起来,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那个女孩的脸,同样的,他注视着我开始微笑。
  我缩回手,恐慌无比,张了张嘴,我叫着纪年。手里口红当地一声掉在洗漱台上,发出惊人的声响,我再次清醒,退着往后缩,拉开洗手间的门,逃也似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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