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鬼故:鬼吟录》
第16节

作者: 麦克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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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没有理会尤美的谢绝交谈,自顾自又蹦出一句话:“我们交往过,你不记得了吗?”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很赖皮,哪有分手后还这么死缠烂打的。

  “what?呵呵,陆家先生,你在开国际玩笑吗?我们只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我可以原谅你的幽默感,但现在我和杰夫必须离开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办!抱歉!”尤美一脸的不满向我道别,眼神中竟是透出“神经病”三个字。
  这个女人可能怕我扰乱她的新恋情吧!我暗自揣测,对于尤美出人意料的表现及回答,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倘若照她与我交往期间的性格,定是会当街损得我颜面无存。
  日期:2012-2-22 17:49:00
  晚上与同事王白白喝酒,我无意提及白天遇见尤美的事,并告知尤美好像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王白白身子一震,抬了抬头,满脸不信。我再三解释后,他方才半信半疑。有过了会儿,王白白问我最近和小静关系如何?我淡然一笑回复,吵架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挺温顺的一姑娘,只要和你谈了朋友都会变成泼妇?”王白白问着,关于这个问题我也很想得知答案,但无人为我解答。
  “我哪儿知道,这辈子是没福分娶贤妻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陆家啊,不是我说你,每个姑娘和你呆久了就会变性子,这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你自身有问题。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乎,至少小静是我介绍给你的,她的为人我清楚,不可能整天莫名其妙歇斯底里。喂,我说……”王白白突然压低了嗓子,“你家是不是风水不行啊?俗话说就是容易‘闹’!”
  “怎么可能?少来了。”我对于王白白的猜测不屑一顾。
  酒足饭饱后,我与王白白各自回家。天不凑巧的下起了小雨,朦朦胧胧,细微的雨水洒进我的颈脖,痒痒的。最近脖子总是很酸痛,自那次恶梦后,似乎经常容易睡落枕。
  一个人在路上游荡,走着走着就到了自家楼下,单元楼大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把黑色的雨伞盖过对方的头部。
  我小跑过去,原是小静来看望我。今天的小静看着有些拘谨,与初识那会儿有些相似。我刚想开口向小静问候,却被小静抢了个先。
  “陆家,你家有不干净的东西!快搬家吧!”小静一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话,让我颇为惊讶。

  “你开什么玩笑呢?是不是前阵子恐怖片看多了?呵呵。”我轻轻触碰小静的脑袋,她的额头冰冷冰冷。
  “真的!我梦见她了,是个女人,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这个女人总是在控制着我的思想,我现在都不敢睡觉,我很害怕。陆家,你有危险!”小静神色慌张,哆哆嗦嗦说着话,语气亦是很低沉,深怕有人偷听一般。
  穿红色裙子的女人?难道……是桐雨?!不可能,都多少年了,若要来,早就来了,何必现在才出现。但巧合的是,最近我亦是经常梦见桐雨穿着红色连衣裙出现在我的梦境。
  脖子瞬间又开始酸楚,这种酸楚感愈渐强烈,我看过几次医生,但都说是因工作压力过度导致的轻微脊椎病。
  耳畔又响起老黄建议我换换屋子风水的声音,出于心底那丝不安涟漪,我决定搬家。

  三天后。
  新家内,一切焕然一新,卧室朝南,满满的阳光洒进屋内,一派生气!小静依旧同我一起居住。我希望一切不安就此结束,可是……并没有。
  深夜入睡,被咚咚咚的走动声吵醒。
  我勉强睁开双眼,头昏沉沉,视线显得朦朦胧胧。
  小静盘腿坐在那座红色沙发内梳头,嘴里轻轻哼着歌,音调高高低低,不仔细听的话,会误认为她在啜泣。
  “小静!你怎么还不睡?”我勉强撑起身子,向小静看去。

  “陆家,你不要离开我,你说过……五年后会和我见面。”小静可怜楚楚的扭过头来,她的皮肤上青一块红一块,发丝凌乱如麻,嘴角轻微开裂,渗着淡淡的血丝。这一幕……
  日期:2012-2-22 18:25:00
  五年前。
  我成功的拿到了保研的名额,这个名额来之不易,我用尽所有的手段能耐以及不菲的金钱,现如今这个社会是多么残酷而现实。我兴高采烈的往我和桐雨租住的小天地跑去,那儿虽然窄小破旧,但是能够遮风挡雨,充满了我们之间浓浓的爱意。
  但当我进入家门的那一刻,迎来的不是温馨甜蜜的热吻,不是爽朗干净的笑容。屋内一片狼藉,地上到处丢弃着衣物,衬衫、内衣、内裤……女式的,还有男式的。最可恶的是,那充满刺激性气味的男式内衣并非属于我。
  我一脚踢开狭小的卧室门,仅容得下一张双人床的房间内,桐雨尽然、尽然和我的教授厮混在一起,那位五十多岁的教授都能够当桐雨的爸爸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谁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黯然销魂仙仙欲死?而且还是与自己的教授!那个该死的禽兽教授,我已经为他做了够多的事,而他……居然连我的女人也不放过!

  我随手抄起身畔一把晾衣叉,狠狠的向那对刚刚还沉浸在鱼水之欢中的狗男女狂打,拼劲了所有的力气,一下一下的往这对肮脏的奸夫淫妇身上狠挥。教授在我的武力下,抓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落荒而逃。
  桐雨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蹲在一个角落,默默穿好衣衫,但她的皮肤已经青一块红一块,发丝凌乱如麻,嘴角轻微开裂,渗着淡淡的血丝。
  “我们——分手!”我冷若冰霜的说着,不怨多看她一眼,我痛恨他人的背叛。
  “陆家,抱抱我,好吗?”桐雨轻轻张开双臂,汗水浸湿了发丝,缠绕她的耳际。
  “分手吧……!”我依旧不怨看她,嘴巴只是机械化的吐着这几个字。
  “陆家,你说过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不记得了吗?陆家……你说话,你说话啊!”桐雨出现了少有的歇斯底里,平时的她都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温润。

  “你难道听不懂吗?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我们分手吧!”我猛地将我在手里的晾衣铁叉摔在地,一阵叮叮当当的刺耳声作响。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分手!如果分手的话,我就去死!!!我去死!!!”桐雨突然凶煞的瞪圆眼睛,手中不知何时握起了一把水果刀抵着白皙柔嫩的脖子。
  我没有办法,只得作罢。但从那以后,我就与桐雨分开睡,亦或是住在学校宿舍,从未在与她亲昵。也是自那以后,桐雨每次见到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嫌弃我,你一直嫌弃我!你看不起我,你不喜欢我!”
  起初听得时候,我还会有莫名的内疚,虽然她出轨,但毕竟彼此有着两年半的感情,不是说散就散的。然而时间久了,我也听习惯了,听疲倦了,听不耐烦了。直到某个夜晚,桐雨再次抓着我不放,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我终于忍无可忍,这一切本就不是我的错,都是她的错!!!我不受控制的打了桐雨一顿,直到鼻青脸肿,皮开肉绽才解气,并在最后撂下一句狠话,要死你就去死吧,我不阻拦!遽然,转身离去。

  但,走了几步之后,我又缓缓回过头,桐雨正泣不成声的呼唤着我,“陆家,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好不好……”
  出于最后一丝同情心,我随意留下了一句话,只想得到暂时的安宁,“桐雨,我们都冷静一下,五年后再见吧……”语毕,甩门径直离开。
  日期:2012-2-23 14:44:00
  回忆的思绪就在甩门离去那一刻哑然停止。我直直望着盘坐在沙发上的小静,她的眼神那么的熟悉,没错,是多年前桐雨最后一次见我的神色,那抹幽怨、那丝悲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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