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两个大学生里面,一个叫阿华,一个叫阿德。我原以为他们会很快就倒下的,没想到那个阿华酒量惊人,阿德已经摇摇欲坠了,他还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我注意到老母亲一直很注意阿华的言行,眼睛里透着一丝警惕。过了一会儿,她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指着阿华小声地对我说:“年轻人,你要小心他,他不是人!”
我大吃一惊,不解地看着她。老母亲在我耳边说:“我老伴当年是看风水的,家里留存着一块照妖镜,就挂在厕所门口。我注意他很久了,刚才他从厕所出来,对着镜子擦脸。”
我疑惑地问:“那又怎么啦?”
老母亲说:“你不知道,照妖镜只能照妖,照不出人。普通镜只能照人,照不出妖。”
我半信半疑,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从那块镜子面前晃过,镜子里果然空荡荡的,什么影像也没有。
那天过后不久我就离开了那个公司,去到著名的山木培训做了一名管理人员。后来我给那些同事打电话,想约他们出来喝酒,但是他们的电话全部都停机了。
日期:2010518 9:15:00
《看手相》
张华走进机舱时两眼一亮,因为他看到他的座位旁坐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在这条航线上来回奔波了大半年,就象坐公共汽车一样家常便饭,但是每次挨自己坐的不是男人就是老太太,一路上无聊至极。
把行李放好,张华礼貌地对女孩笑了一下。女孩有些矜持。矜持有矜持的好,纯洁,象张白纸。
飞机开始滑行,女孩有些紧张。
“第一次坐飞机吗?”张华总算找到了话。
女孩子点点头。两人开始攀谈起来。
“我学过看手相,要不我给你看一下?”此话不假,一次跟一个台湾老板去夜总会,那个台湾老板教会了他一些相术。当然,主要是用于调侃小姐。
女孩伸出手掌:“你看我的爱情如何?”
张华仔细端详,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征兆,我看不出来。”
“那事业呢?”
“也没有征兆......”
“那你会看什么?干脆看看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吧!”女孩无可奈何地笑了。手一直被张华握着。
“我看,你可以活到......”张华顺着掌上的纹路,喃喃算着:“五月初七,也就是......啊,今天!”
飞机突然猛烈地颠簸了一下,机舱里的灯全灭了,扩音器里传来机长紧张的声音:“全体乘客请注意,飞机遇到严重故障,请做好紧急迫降准备!”
......
日期:2010518 9:35:00
《地下诊所》
“砰,砰,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谁呢?准是推销东西的小贩,这个小区的保安真得好好投诉一下,每个月交那么多管理费,就这么服务!
从猫眼往外看,却见三个男人站在外面,两个穿着警装,一个穿着便装的戴着眼镜,手上却提着一个花麻袋,里面装的东西看样子还会动。
“请问你是胡美美女士吗?”高个子丨警丨察打量着她,问。
她点点头,把来人让进客厅。客厅装修得很得体,实木地板、真皮沙发、大屏幕液晶电视,还散发着高雅的香水味。
戴眼镜的男人咳了一下,说:“胡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在两年前进行过一次堕胎手术?”
女人的脸抽搐了一下,即刻又回复平静。她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眼镜男低着嗓子说:“几天前,警方和卫生部门清查了一间地下黑诊所,在那里发现了你做药物流产的记录。你的孩子当时是从你的身体里流下来了,但是,他的生命力非常顽强,竟然在诊所的医疗垃圾池里活了下来。我们猜测,他是靠吃那里的手术残液和葡萄糖维持生命的。”
说着,他弯腰打开手中的麻袋,里面伸出一个长满血泡的身子,脸上象是被丨硫丨酸泼过一样烂乎乎的,睁着一双没有眼皮的眼睛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
“根据我国法律,”高个子丨警丨察说:“你是这孩子的唯一合法母亲,对他具有抚养义务。”
日期:2010518 10:09:00
《普华永威的救赎》仿写旧作一篇
我在这家大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了三十年,在这些年里,我看到很多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来到这里又离开,更多的年轻人一直在这里变成老态龙钟的老人。安迪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虽然他刚来的时候,跟大多数人一样貌不惊人,眼睛里也充满茫然无措的神色。
我留意安迪的到来,起先是因为他跟我一样,是从上海CJ大学毕业的。在这个公司里,名牌大学出来的人才太多了,每一个人只不过是这台庞大机器里的一颗螺丝钉。安迪被安排到一个不起眼的办公角落,靠墙的一个格子间。
公司的工作是非常枯燥的,尤其是十几年前,事务所业务繁忙无比,数不清的报表,加班是家常便饭。实在感到接近崩溃的时候,缓解的方式是去楼顶抽一根烟,晒晒太阳,彼此聊一聊生活中有趣却又离我们越来越远的事物。
安迪不抽烟,他捧着一个咖啡杯,里面放着一把庞大的金属汤匙,跟同事们一起有说有笑。他在普华永威的日子,没有人特别留意他,一直到他成为传奇的那一天。
那是他进公司五年后的一个夏天,那一天老板叫着他的名字,要他到办公室讨论一个年度报表。然而,座位上没有一点反应。老板加大了声音,并且生气地向他的位子走去,接着他愣住了:安迪不在位子上。
大家找了一天,不知道安迪去了哪里,手机也打不通。最后有人翻他的办公桌,发现了他的秘密:在他电脑椅背后的墙壁上,被他用汤匙挖了一个大洞,这是他五年来一点一点挖出来的,他终于从那个洞里逃走了。
两年后,我们公司全体去海南旅游。大巴停靠在三亚海天大酒店门口,我们忙着将大小行李从车上搬下来。这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敏捷地开过来,停泊在我们不远的地方。一个混身被晒得橄榄色的男子穿着一身海滩装从车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两名金发碧眼的异国小姐。
“安迪”有同事认出了他。
有些鸟是囚禁不住的,因为它们的羽毛太绚丽了。
日期:2010518 11:35:00
《股民》
每天早上九点钟,他就拿起冰箱里的一个包子,边啃着边走去十分钟步行外的证券交易所。炒股现在是他的职业,除了股票他对什么都不关心。
妻子还在床上睡着,没有一点声响。他轻轻地穿上鞋子,用钥匙带上门。妻子上班很辛苦,他想让她多休息一下。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在想着昨天的走势,眼前是花花绿绿的曲线。长江电力该涨了,上海汽车再没有动静就出手,换医药股,那个西藏矿业,还看不明白形势,继续观察......
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妻子今天休息,那就是周末嘛,股市不开张。他拍了一下脑袋,转身开始往回走。
迎面一个熟悉的面孔走近:“老张,快去占位子,马上就开市了!”
“啊!”他胡乱地答应了一声。今天股市开张,那么就不是周末了。那老婆肯定是睡过头了,可别耽误了上班,得回去叫她赶快起床。
想着,他加快了脚步。
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哪儿来的那么多苍蝇?讨厌!
老婆,起床上班去了,你睡过头了!轻轻一推,妻子在床上滚了一下,黑色的身体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一堆白花花蠕动着的蛆虫。
日期:2010518 14:07:00
《前妻》
妻子终于病危了,丈夫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她难过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我死以后,你再找一个爱你的人,让她代替我来照顾你吧。”
丈夫泪流满面,摇着头说:“不,这辈子我不会再找别人!”
妻子低泣,不久后不治而亡。
一年后,他找到了新欢,并互相约定洞房花烛之日。一天深夜,他从梦中惊醒,伸手开灯,灯却不亮。朦胧中,他见到一个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
“你是谁?!”他惊恐地问。
“是我,你记不得了吗?”妻子的声音回答,这声音他永远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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