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那些数据,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哥德巴赫猜想,挪威数学家布朗用一种古老的筛选法证明,得出了一个结论:任何大于特定大偶数N的偶数都可以表示为两个殆素数之和的形式,且这两个殆素数只拥有最多9个素因子。而中国数学家陈景润于1966年证明的陈氏定理:“任何充分大的偶数都是一个质数与一个自然数之和,而后者最多仅仅是两个质数的乘积。”通常都简称这个结果为 (1 + 2)。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3”这个数字。
接着,我又想起了费尔马大定理和四色问题,几百年来,多少数学家为这两个数学难题呕心沥血,但是我可以求证到比较接近最后答案的前三步,它们也都无一例外地出现了“3”这个数字。于是,我飞快地在草稿纸上验证了一遍,果然,“3”是比较接近终极答案的,可惜苦于时间关系,我不可能在考场上把这两个问题全部解破。
眼看着交卷的时间快到了,我狠了狠心,在考卷上填上了“3”的那个答案,心情比较犹豫地交了卷。
最后高考成绩和答案公布,那个选择题的答案真的就是3,我的数学72分,刚好及格(满分120),总分正好上了专科线,真是少一分就名落孙山啊!凭着着个分数,我考上了地区师范专科学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公费大专生。
日期:201077 14:19:00
《飞行》
“老婆,我回来了。”余大江放下行李,对着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妻子说。
“那么快,几点的飞机?”妻子颇为惊讶,脱了围裙走出来。
“五点起飞,最新的航班。”余大江边换鞋边说:“从北京到广州只要三十分钟,刚睡着就到了。”
“哦,就是电视广告那种最新的飞机?”妻子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是的,跟普通飞机一样,就是起飞前要睡觉,说是速度太快,怕脑子适应不了。”余大江换上拖鞋:“开始还担心不安全,其实非常舒适,价钱也不贵。来,老婆,抱一下。”
妻子轻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看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了,想了一下,转身进厨房了。
晚上他们亲热,妻子总感觉有些异常,但是看着余大江异常兴奋的样子,不确定哪儿出了问题。余大江象一个孩子,连续要了两次,第三次妻子推开了他:“够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只不过分别了一个星期,不至于那么新鲜吧?
第二天早晨,床头的电话响了:“余太太吗?我是公丨安丨局的,你们能不能来一下?对,重要事情。”
公丨安丨局里坐着很多人,余大江认出了当中好些是昨天航班上的乘客。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儿,一名戴眼镜的丨警丨察招呼他们进了办公室。
“余大江先生,请问你昨天是不是乘坐了北京到广州的超快航班?”
“是的,有什么情况要向我了解的吗?我一定配合。”余大江回答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
“不是我们向你了解情况。”丨警丨察面无表情地说:“而是我们要向你们通报情况。”
旁边另一名丨警丨察咳了一下,说:“我们公丨安丨机关刚刚侦破了那家航空公司的案子,发现他们使用了非法的技术从事旅客运输,造成的影响非常大。”
“这家航空公司发明的所谓超快航空技术,其实是将乘客催眠之后,提取了他身上的全部基因信息,包括大脑中的记忆,然后即时传送到目的地,在目的地重新复制一个,这个过程十分快速,只需要三十分钟。当复制品制造好之后,他们就把原来那一个在当地销毁了。”
“啊!”余大江妻子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他。
“余大江先生,根据我国的法律,我们已经为你办理了死亡证书,你的公民身份已经不存在了。”丨警丨察一字一句地说。
“荒谬,那我是谁?”余大江愤怒地站了起来。
“等这个案子结案,我们会依法将你销毁的。”丨警丨察说着,合上了卷宗。
日期:201077 16:33:00
《阳光灿烂的日子》
从我十四岁开始,一只狐狸就会在每个晚上出现在我的小屋子里。我父母经常不在家,它四顾无人,就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妖媚的女人,裸着身子钻进我的被窝里。
对于它我感到既惶恐又迷恋,我无法向别人诉说这难以启齿的事。渐渐地,我变得魂不守舍,终日昏昏噩噩,精神萎靡不振而无法摆脱。我曾一次又一次地暗自发誓,假如它再一次出现,我一定会把它赶出去,并且永远不让它再来。然而当它那幽暗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现时,我的心立即放弃了抵抗,抱着她温暖的身体,那感觉让我觉得即便死亡也并不可怕。
直到那一天,几个玩伴带来了一个姑娘。“这是米兰,我的朋友。”我的眼前一亮,那一瞬间,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阳光无比灿烂。米兰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和乌黑的辫子,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抹之不去的笑容。
我爱上了米兰,我的目光对她形影相随。她对我们每一个男孩都保持着那种朦胧的距离,她能跟我们开很过分的玩笑,也能跟我们分享一根香烟。我想在那么多人当中,表现出对她特别的关注,为此我做出各种少年幼稚和莽撞的举动,然而她始终没有觉察,或者,她在故意掩藏着。
我终日游荡在米兰家的四周,有时爬上她家的屋顶,幻想着碰到她正好一个人回家,然后我装着不经意路过的样子,能够单独与她说一会话,或许我会有机会向她大胆表白。终于有一天,我看见她远远的走过来,白色的裙子迎风摇摆,然而那时候我的心怯场了。我藏在台阶后面,看着她慢慢走过去,任凭心跳呼之欲出。
这种感觉让我痛苦异常,受尽煎熬。
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我翻出了父亲的白酒,仰头不辩滋味地喝了半瓶,趁着心里的莫名冲动,我冒着倾盆大雨,骑上那辆大号自行车,一路狂奔。
“米兰,米兰!”我破着嗓子,边使劲蹬着车,边喊叫她的名字。远远的,我看见她的房间亮起了灯,一个影子出现在窗口前。
“米兰,我爱你!”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大声地向她呼喊。这时,一个闪电在天空亮起,我惊恐地看到,一头狐狸从路边跃起猛地向我冲过来,把我连人带车撞倒在地面的一个水坑里。
“你怎么啦?”米兰打着一把雨伞跑过来,把我从泥泞中拉起。
“我爱你!”我失魂落魄地说。
“什么?我听不见。”也许是雨声太大,也许是我说得太小声,米兰靠近了我的身体,不解地看着我。
“我……”闪电中,我看到前方那只狐狸张着尖牙利齿,正喘着大气,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的自行车掉沟里了!”我无比沮丧地说。
我的朋友们都说我中邪了。他们把我扔进游泳池里,一字排开站在岸上,一次又一次地把我踹进水里,一直到我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爬上来。
我仰面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头上蔚蓝的天空。那一刻,我突然感到阳光如此温暖。
日期:201078 11:18:00
《预言》
服务员王燕把餐厅里的桌椅板凳一张张地移到人行道的空地上,晚风轻拂,江面上鳞光波动。世界杯其间,餐厅趁机在外面摆了台大彩电,吸引了不少吃夜宵的顾客。深更半夜,城管也不会来查。
球赛开始的哨声一响,观众的呼叫声和电视里的噪音混成一片,几位男人甚至打起了赤膊,争吵得面红耳赤。王燕忙里忙外,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江边的栏杆边站着一个奇怪的人,她身着一身医院病人的服装,脑袋上被白色的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口鼻上的两个小孔。王燕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德国零比一输给塞尔维亚。”王燕提着几瓶“珠江”啤酒走过她的身边时,听到她低声说话,旁边没有别的人,象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样。
果然,比赛结束后,屏幕上打出的比分就是零比一。王燕往江边看了一眼,那个奇怪的人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晚上,也是在同一时间,王燕又见到她出现了。“葡萄牙七比零胜朝鲜。”她告诉王燕,似乎浑然无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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