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珊……神似!”
“我操,你是咒我呢吧!”
解凯给我扔了根好猫,说:“不是咒你,你也得改变下了。”
“什么意思,我都换人我还不叫改变?”
“你不能老是一个套路……我老觉得你的性格像个很拗的边锋,带了球也不看场上形势,两眼一抹黑就往角旗跑……最后人都跟你到角旗那儿去了。”
我刚要点烟,一听解凯这么说,烟和火都扔桌子上了,“我操,你他妈这还不叫咒我?!”
“我的意思是你得发自内心地有所改变,骨子里藏的那点大男子主义、懒散、不听人劝……全改了!”
我一听解凯这么说,觉得貌似也有点道理,当年我跟李珊也是这么一路牛市到崩盘的,“好吧,我好好想想。”
“你这个发型很不错,人整个精神了,这就只当是你转型的第一步吧。”
“嗯,”我抄起了烟点着,问他:“你额头到底怎么回事?”
解凯一拍桌子,恨恨地说:“我操,别提了!”
“跟你老婆打架了?”
“没错,昨天想跟她摊牌,她火冒三丈,一直骂我,把我都骂成了癞蛤蟆吃天鹅肉……完了还嫌天鹅肉不好吃……那种!”
“结果就打起来了?”
“我气急了,扇了她一下,这次她没敢玩刀……拿擀面杖敲我脑门上了!”
“你没操家伙?”
“我操什么家伙?我想空手夺个擀面杖还不是玩一样,结果我儿子在阳台上哭了,我隐隐约约刚听到,一分神……脑门中了一杖!”
我被他逗得一口烟全呛了,“哈哈,脑门上没穴位吧……你没查查血脉运行通畅不?”
“操,你还笑!”解凯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按说她外面明明有人啊……哎,我老婆绝对是个悍妇,我都有点怕了!”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三月份李珊打了你几嘴巴,你没还手,牙松了个,”解凯愁眉苦脸的,“要是我敢不遮不挡,让我老婆抽四下……我估计该上军大(四医大)换一溜烤瓷牙了!”
我还没接话,解凯苦着脸又说话了:“王欢最近老嫌我不摊牌,可我现在没法摊啊!我老婆不说,我儿子都受了影响……现在只要我俩一闹,我儿子就往阳台跑,自己把自己关阳台上。”
“啊?”
解凯的儿子才六岁不到,还没上学,他跟他老婆闹,孩子居然受了这么大的影响,我听完也吃了一惊,“那你以后跟你老婆谈,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解凯摸了下脑门,人显得心事重重的,“嗯!”
“你慢慢来,别急,王欢那边你不方便说的,我帮你说。”
“只能这样了。”解凯又摸出根烟点上,“对了,不是成心打搅你和乐乐的蜜月,今天约了人,要和咱们谈,本来上午,这都推到下午了。”
解凯上午打电话是提到过要见个人,我忙问他,“这人是干什么的?”
“我的一个朋友,也是社会上认识的,据说当过大学教师,社会关系挺广的。”
一听社会关系挺广,我一下子想起了老黄,“跟老黄比呢?”
“他跟咱们是全面合作,等于也是公司一份子……可能还要送股给他——他路子比黄德茂野多了!”
“你别净拉社会闲杂!”外面被我踩裂的花盆才刚换不久,我一听比老黄还厉害,就觉得心慌,“比老黄还厉害……那他妈成皇军了,打110都不行……出了事得给军分区拨电话!”
“行了行了,现在要挣钱,就得当跟魔鬼打交道的人,咱利用他而已。”
“利用个屁!黄德茂跟武松打虎似的骑在我背上……我要是头发被他薅光了,毛碎都留不成了!”
日期:2010-01-13 08:45:11
下午三点的时候,电话一响,解凯约的人准时来了。解凯到门口去迎接他,我也跟了出去,门一开,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腰:门口这人比我高不少。
解凯找来的合作伙伴叫“郝根学”,名字稍稍有些土,但是郝根学的人一点都不土,气质里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书卷味,只是神色之中似乎带着一些去不了的疲倦。他的眼袋很重,头发稍稍有些谢顶,发际线显得很高,但是,就算是这样,还算得上是老帅哥一名,穿着体面得当,个子足有180公分,脸也很白净,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在男人里非常少见,简直称得上是目如秋水。他偶尔露齿一笑,周身上下马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本来把他想像得跟老黄差不多,一见之下,看他如此气度,不由得有了好感。让进们寒暄过后。我们把郝根学让到解凯办公室,解凯去接水准备泡茶,我坐在沙发上陪他,这时候,我已经喊他“郝哥”了:
“郝哥,你贵庚?”
“哦,免贵,44了。”他看了看我,一笑,“来,小雷,对了,你是解凯的伙计吧,我听他说过你。”
郝根学说完,摸出包好猫,给我递了一根,我给他点上之后自己也点上,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此人相貌不凡,也许,我们公司要转运了!
郝根学和老曹有相似的经历,他们都曾经是大学教师,后来辞职下海,所不同的是,郝根学没有老曹顺,一度也玩得很大后,后来他栽了。
解凯泡好了茶,我们三个聊了一下午,三个人各自说了自己的社会关系和特长,谈到酣畅处,大家兴致都很高,很有相识恨晚的感觉。
郝根学社会关系很多,但是他有债务,目前不适合单独出面做事,他想借我们公司做些项目,以公司的名义去谈,他不找别的公司去做的原因在于一来舍不得拉下当年的架子,二来怕现在他落难势孤,在别的大公司里,他做的事情和得到的报酬可能不成比例。自然,他要做事情的时候,也需要我们去找老曹的资金支持,这是他跟我们合作的最主要原因,这一点他也没有隐瞒。
最后我们商定,郝根学以公司合伙人的身份出去说事,所有的业务员都从公司名下过,我们不提供他的日常开销,每个项目所得利润我们和他五五分成。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乐乐和王欢回来了,我们五个一起吃了去了土家菜。饭桌上郝根学幽默洒脱,偶尔说个段子也很有分寸,逗得乐乐和王欢笑个不停。
单是解凯埋的,郝根学没有抢过他。埋过单郝根学告辞走了,他有一辆普桑,算是他的代步工具,据说他当年开的也是a6。
乐乐和王欢还想坐会,我们就又聊开了,聊了一会, 我干脆又叫了俩凉菜和啤酒,喝了几杯之后,乐乐只要一放下筷子,就拽住我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上,解凯和王欢也和睦了不少,一时之间气氛极是融洽,让我隐隐有了一种幸福来临的感觉。
过了一会,乐乐和王欢结伴去了卫生间,我拿起杯子给解凯示意了下,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对他说:“今天感觉真不错,这个郝根学也不错,比黄德茂强多了。”
“嗯,”解凯喝了一小口,“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什么意思,防谁?”
“郝根学。”解凯看看我,嘿嘿一笑,“郝根学有俩毛病,好赌,好色,之前我没好意思跟你说。”
“好赌……好色?”
听解凯简短一说,我才知道,郝根学的身家都是赌没了的,他有过一晚上输上百万的纪录,现在还依然好赌,麻将、押球,各种纸牌,碰上什么场子上什么场子。就是穷了以后,解凯有次和他去洗浴,还亲眼见他一晚上押球就输了七八万,雪上加霜一折腾,第二天郝根学也蔫了,解凯看他心神恍惚都没敢让他开车,自己送他回的家。郝根学另外个毛病是好色,只是从来不嫖,不赌的时候就专司勾搭各类女性,因为本身形象不错,又肯花点小钱,身边的女人基本保持几周换一个,他现在单身,就是因为这个离的婚,据说他老婆跟他离婚前自杀过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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