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想回家,很想很想,很想我摆在家里的那台电脑。于是我挥手打了个车,拽着罗曼回到了家。我开始洗澡,罗曼继续收发着邮件……
我洗完的之后罗曼说:“睡了吧!我很困了。”我看了看电脑本来想说,我还有东西要赶。但罗曼已经顺手把电脑给关了。
罗曼进浴室很快的洗了个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说:“我有件事给你说。”
我说:“什么事?说吧,是不是叫我明天去车站送你?”罗曼笑了下:“你又耍嘴皮了,我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开玩笑的哪句话是认真的,认识这么多年我真的不了解你,今天才发现的。”
我说:“我要是那么轻易被人看透了那我还活个屁呀。”
罗曼说:“有朋友告诉我说,其实人想结婚都是很冲动的,你说我们是吗?”
我点点头说:“是,本来就是,如果人都冷静下来了,因为爱情都是狂热如火的……”
“那是你吧!我也许……很冷静。”罗曼转过身来把头放在我的膝盖上,伸出手来捏我的鼻子:“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鼻子还是长得很挺的,嘿嘿。”我说:“哦,我一直认为我鼻子是最难看的。”罗曼小声说:“不难看,真的不难看。”
罗曼躺在我膝盖上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以前也喜欢躺在我的膝盖上。换做是以前,我肯定顺口就说:“知道不?以前有个人也喜欢躺我膝盖上。”但我现在不会说了,死也不会说,那是自找麻烦,还是开始说的那样,该藏的藏该埋的埋,弄到一个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去,那个时候自己的回忆才是最保险的。
日期:2007-9-5 12:43:00
九十、
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罗曼在收拾东西,我说:“一大早的就出发?我给你找辆车吧,免得给那几十块钱。”罗曼冷冷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以后你自己保重。”
我继续躺在床上,我当时就说了一句话,这个场景我见过了,不管是电视上也好,生活中也好,我以前也好,习惯了。我趴在床上闭上眼睛等着听罗曼的关门声。
罗曼坐在了床边,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我知道你常发低烧的,以前是现在还是,你就这一点没改变。我睁开眼睛能看见罗曼的手,还有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我说那段“求婚”宣言时给她戴上的那枚不值钱的戒指。
她说::“我现在能答应你的只有把这枚戒指一直戴在手上,但我不能保证我不换手指戴,我说话算数,我只能这样了。”
她说:“你说你只记得《苏州河》的那几段台词,其实记得那几段就够了。当初在学校,我竟然天真得以为我和陈珊之间只是闹着玩的,其实会来找我,结果你根本就没当我出现过。有一天我在家哭了一个晚上,特别想你,但我没办法去找你,我……说服不了自己。”
她说:“那天你去接陈珊后,我在家呆着坐了很久,后来我想可能最适合你的还是陈珊吧,于是我关了电话,静静的等着你和陈珊结婚的消息,但等来的却是你当她的伴郎,再遇到你的时候,我觉得老天很残忍,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让我遇到你,一个单身的你。”
她说:“我在你这的时候,每天一天三次收发邮件……我离开家以后,他每天都不停的给我发邮件给我打电话,我有两张卡,你写东西的时候我就换我在成都的那张。他几乎电话没断过,我知道他在找我。你知道有一个在在不停的找你,你自己的那种感觉吗?我第一次体会到,几次我都哭了。我觉得我很任性,我太梦想化了,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那个半圆。看碟的那个下午我习惯性的把手伸出去,等你老抱我,你竟然问我是不是要水?我当时觉得自己真的很傻,你不是他,永远不可能是。”
她说:“我习惯的勾着你的脖子睡觉,你竟然没抱我……你竟然什么都没对我做。如果那天你没吻我,你的那个求婚我是不会答应的。在我心里,一开始就认定了你的求婚其实是你的游戏而已……只是你喜欢的游戏。”
她说:“我开始还故意从来不在你的面前提起过他,我想你应该会吃吃醋吧。听你说那句‘你不是已经被别人煮熟了吗?’我就知道,你根本不会。你没在乎过这些,根本不在乎。你连碰都没碰过我,不代表你就是君子。”
她说:“你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我们太不一样了。亲爱的,再见。”
“亲爱的,再见!”我趴在床上听罗曼说完那一大堆话之后就说了这么五个字。
罗曼说完话就走了,她只把她随身带的那张V盘里的歌留给了我。我打开电脑听歌的时候,发现那一栏还是显示着:张学又-寂寞的男人。
这首歌真的如她所说那么适合我吗?我又开始一个人,又开始体验那种每当看到别人一对一双时候心里的那种感觉。其实很舒服,那样能给我很多灵感。有人说回忆就像是一个仓库里的旧货,管理员只是把以前的一些旧货搬到了仓库的角落……当有一天你看到相似的情景或者是相同的香水味,曾经走过的街,那么回忆又会从角落里钻出来,在仓库里又撞又刺,会让你很难受,很难受。
亲爱的,我们结婚吧!我脑子里经常出现这几个字,但不知道是想对谁说。
我和罗曼到底算什么呢?有些男人还能自称自己是“未求婚的处男”,我全身上下好像真的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都是自己伤的。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去找我吗?”“会!”“会一直找吗?”“会!”“会像马达那样,一直找到死吗?”“会!”“你撒谎!!”
对,那一年我根本没找过你;对,我心里一直就没有你;对,我撒谎。
日期:2007-9-5 21:34:00
九十一、
“你就这样放过她了?”赖宝在电话里问我,我苏醒之后给赖宝打了个电话,准备把自己想说的但当罗曼不能说的话全告诉赖宝了。
赖宝说:“你命真苦!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我很忙。”
“忙啥?彭菲都结婚了……“我说,我不能一个人承受痛苦,我要赖宝和我一起承受痛苦。
赖宝听到彭菲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很平静的说:“最近我们报社搞了一个活动,就是把一群男男女女凑在一块儿,弄到某个旅游点上去,接着让他们当着众人的面互相表演节目,最后相亲!”
我说:“老赖,这种节目很残忍你不觉得吗?你试想把一群不同品种的狗放在一块儿,然后叫她们分别表演钻火圈、咬飞盘、拣木棒等节目,表演完了之后才允许它们互相交配……真没人性!”
赖宝说:“你看过非常男女没有?”我说看过,那节目印象很深刻,就是把一群单身男女往台子两边一放,互相询问对方的爱好,并在言语中小心翼翼试探对方到底是喜欢皮鞭还是蜡烛,两三个主持人站在中间,尽力发挥自己的搞笑本色来平息一次又一次的尴尬,节目做个一年半载的还会邀请已经交配成功的男女上节目来谈感受,一般话都不说,男的通常是回答“好”,不注意听就是“紧”。
“我们节目就是做一个四川版的非常男女!这个节目我们做过调查,肯定很牛X,你知道不?我是这次的男主持人!嘿!”赖宝很得意。
“女主持人是谁?”我问,我很希望是彭菲。
“女主持人暂时还不知道,可能是电视台找来的。”赖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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