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黑社会老大的发迹与覆灭(混世)》
第49节

作者: 天元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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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通过交友电台认识的,他说话特逗,主持人问他干嘛的,他说是干流氓的,主持人愣住了,他又强调是混混,但不扒包的那种……”
  “专职抢劫?”
  “那是你吧?”
  “我比他有原则,我不偷不抢不要不拾。”

  “了不起啊?做人最基本的也就这些了。”
  想想也是,此等问题不便深究。“他长得像我?”
  “不像,他是一张娃娃脸。”
  “我就说了,这世上不可能还有我这么英俊的男人。”

  她生气了,一甩手要走,我拉她回来坐下。“没我英俊你也能将就?”
  “我没你那么肤浅。”
  “肤浅是深入的步骤,你俩那个了?”
  “你?!”她一招“蛤蟆伸腿”踩到了我的脚背上,我“哦”的一声惨叫,然后又哄了她好半天她才说:“我不敢给他留我家的电话,只好给他留了我同学的传呼,他扣我,我和他第一面是见在黄河边上。”
  我拿我刚学的金话干吼:“浪漫——”

  “浪漫个屁,他穿着大短裤和老人背心,背着一袋子红薯和洋芋要在那和我烧烤,我当时人都丢葬了,没办法只好坐在大石头上看他从果子园里拾来了柴禾挖好了沙坑烧了木炭煨上了洋芋,他一边做着这些一边给我讲他那些道上的黑事,还给我看他身上的伤,他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麻点,那是钢沙枪打的,耳朵少了一块是被竹劈子打的,小肚子上一道像割过阑尾的长疤是被人捅的,他说那次其实应该叫剖腹,但还是活了下来,剩下的不值一提,他说伤疤就是男人成长中的标记,他对此很是自豪。”

  有点意思,这句话我也认可,好像曾几何时也这么说过,但真正的战士就好像常山赵子龙,百万军中过,潇洒不带伤!只听韶华又说:“他让我摸我就摸了,伤疤象是爬在皮肤上面的蚯蚓……”
  “都是青春少艾,都是情窦初开,一个帅的是一塌糊涂,一个沙的是乱七八糟,这蚯蚓钻到身体里就成了催情药水,然后你俩就在黄河边砸了个锅?”我明知她会打我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没办法,男人有时也有点贱骨头,跟她在一起我就是嘴痒。她一把掐在我大腿根部,手一紧我痛苦的脸都扭曲,捂着她的手求饶。“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坚韧不拔的掐着我。“不行。”
  “松……松手,疼——”
  “叫你嘴贱,除了砸锅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噢……噢……别的我也不说了。”
  她的手还放在原地,但劲道明显小了。“当时我就闻见了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和你的一样,我说他,他马上就跳到黄河里去洗了洗。”

  我大腿受其挟制说话格外小心。“这哥们泡妞不要命,那黄河又臭又脏,上面还能漂出来沥青,俗话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能洗干净吗?”
  “差不多吧,以前的黄河干净多了,每年河面都结冰,大卡车咔咔咔经常过,还有大鲤鱼,是这几年才不行的。”
  我“哦”的只听她继续说:“从那后他经常会骑辆特酷的黄河二五零来四中接我出去玩,但外校的人过来接本校的姑娘,尤其像我这么沙的是大忌,那时学校之间架打得很厉害,我们区七所社会高中,十来所子弟学校之间战火不断,打着打着都打成了团,当时我们四中有名的是十三鹰……”
  “我在我们县上矿三中上学时叫清园七怪,我是老大……”
  “滚,没问你时嘴夹紧。”
  她手一紧其实我已经闭嘴了,她接着说:“他们找了个机会一起出来想收拾刚子,刚子在校门口把车一停,几句话下去刀子一掏就剔了他们其中一个小伙的耳朵,然后带着我呼啸而去。”
  敲山震虎,要是我也会这样。
  回忆的蜡烛点燃了她的情绪,她有点说不下了,刚好有人来租碟,我忙拿开她掐我的手跑去伺候上帝,忙完后又回来问她:“后来呢?”
  她主动跟我要烟,我看她掐上顺嘴也叼了一根,她说:“后来我就和我老爹子闹翻了,再后来就辍学不上了……”
  怪不得一提她家里人她就上火。“那刚子现在呢?”

  见她愣神我小心翼翼的又问:“跑了?”
  她叹了口长气,神色黯然。“死了。”
  原来刚子是死在了群架中,为了帮一个朋友在歌厅争一个女人,死得那样不值,刀子捅进了小腹里,肠子流出被路过的汽车压过,黄的青的淌了一地。韶华为此哭得排山倒海天崩地裂,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然后发现自己怀了孕,一个人拿了些钱偷偷地去打了胎……
  我听完这些很有情绪。
  她反过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把烟头弹向远方,抹着脸说:“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
  “我有几次想说,可想想又算了。”
  “早说咱俩就不会这么难了!”
  “咱俩难什么了?”
  “爱情。”

  “往事是痛苦的,爱情是甜蜜的,别拿痛苦的往事替代甜蜜的爱情。”
  我还以为她能和我说她的过去就是和我谈上了,但现在一看,她大有翻脸不认账的趋势,果然她把我一推说:“对你家素草好点吧,和我干耗着没结果的,我这人天生克夫。”
  我大怒,站起来痛心疾首的指着她的鼻子。“你敢说你一个人过,就不想那事?”
  她低头掐死了一只路过的甲虫,神色淡然。“什么事?”
  我大声说:“锤子和锅子的事!”
  “想,但这和我说的是两码事,一个是性,一个是爱。”
  “这是次序问题,你不给我性我怎么爱你?”
  “我给你性了你也不是我的。”
  “但最起码你快乐了。”
  “这种快乐我自己也可以制造,以前我在学校的时候,那些姑娘是乖乖,所以我就要当混混,现在这些乖乖都堕落了,我就要当乖乖了,这种爱情才有个性知道吗?”
  “明白了,意思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当好人了,咱们就去做坏蛋,等全世界全是坏蛋了,咱们就去好人,是不是?但爱情不是个性,而是感觉,你实话说对我有感觉吗?”
  “有。”
  “那不就行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你真那么想要?”
  “废话,我上来几个月了,你看我手上都长茧子了。”
  她还在犹豫,我说:“娘娘,反正你放着也是放着,凭咱俩的关系,你把你的锅锅借我用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给我整糊了怎么办?”
  “整不糊,我用完了会刷。何况你都说了咱们是哥们,是哥们就要干点哥们的事,就要干点义气的事,好东西就要拿出来给哥们用用,不给哥们用,你早晚也会给别人用的。”
  甲虫已被她分了尸,胳膊大腿丢的到处都是。“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子最珍贵的就是这口锅。能随便借你用了那以后呢?别人想用了给不给?我哥们多了去了。”
  “那些人不能给。”
  “呵,看你霸道的。”
  “霸道是男人耀眼的天性。”
  “这样吧,你让我考虑考虑。”
  “那要多久?”
  “多久你也得给我等着,告诉你,我那锅可是平底的,等不住了是你的损失。”
  “什么叫平底的?”

  “笨蛋!平底的就是蒸、煮、炒、炸样样都行!”
  “问世间,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好,方韶华我等你。”
  她一脸的骄傲,看看表知道工人马上要下班了,拍拍土站了起来,忙完了我才把要收账的事给她说了一遍。
  她皱着眉头听完。“钱是不少,但要人赚,咱们什么都没有……”

  我挑挑眉毛,不以为然。“要什么?要狠就行了!你不狠人不怕你,不怕你,你就拿不到钱。”
  “不可能买把红星牌西瓜刀杀过去就一顿乱砍吧,就算要狠也得有个方法吧?”
  “方法当然有。”
  “我就知道,快说快说。”
  “太残忍怕吓到你。”

  “说不说?越是血腥的越刺激。”
  我还要给她卖关子,谁知她抱着肩膀突然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手往我身后一指。“姐,他欺负我。”
  我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衣领一紧身子让人提了起来,反手一招“神龙摆尾”,肘子却被人架住同时脖子也被人掐住,好在王云云看见是我连忙松手,我干咳了几声韶华她已经笑得直捂肚子。“哎哟哎哟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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